听了宁安民的禀报,宁俞垣顿时狂喜。
由于太过焦急,他也不顾掌门的形象,直接将手上的茶杯往桌上一扔,然后虚踏一步,抓着宁安民的肩膀,一起瞬移到紫霖峰山脚下。
“当啷~”
茶水混合着茶叶洒了大半个桌子,茶杯转了几圈后,落到地板上,碎了一地。
见到宁俞垣如此失态,赵姓长老们不禁面面相觑。
而宁姓长老,则是欣慰地笑了起来,随便找些借口,起身离开大殿。
片刻后。
太上长老赵巍瑢放下茶杯,皱着白眉,看向怡心峰的赵金泽长老,询问道:“金泽,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此一问,赵金泽急忙回答道:“回禀叔父大人,前段时间,宁俞垣带着云归与一个和尚,进了紫霖峰。”
得知事情缘由后,赵巍瑢脸色一沉,沉声呵斥道:“你们为何不尽早禀报?”
他说话的语气,颇为严厉。
加上他的辈分颇高,乃是在座赵姓长老的父亲或者叔父。
所以,赵姓长老们都被这句话吓得惶惶恐恐,身体禁不住颤抖。
由于赵巍瑢正在气头上,更没人敢说话,这些人生怕言多有失,给自己招来更大的罪责。
最后,还是赵巍瑢的小儿子,朝阳峰三长老赵金廷诚惶诚恐地回答道:“父亲大人,十几天前,您正在闭关吸收下品仙晶的精纯仙气……”
“罢了。”
听到儿子的话,赵巍瑢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紧张。
说完后,他又伸手端起茶杯,举到嘴唇旁,却又顿住了,眉头不时皱起,若有所思。
整个神符宗大殿,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赵姓长老们都低着头,屏住呼吸,不敢打扰赵巍瑢的沉思。
过了许久。
赵巍瑢才从沉思中醒来,想要喝一口茶,却发现茶杯中的茶水已然凉透。
于是,他又把茶杯放回桌子上,扫了众人一眼,问道:“紫霖峰的事情,谁可曾知晓?”
这一次,他说话的语气颇为缓和。
不过,仍旧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几百年来,由彩云峰更名为紫霖峰后,整座山峰一直处于封闭的状态,除去宁俞垣夫妇外,任何人不可进出。
一百一十多年前,曾有一位赵姓长老不信邪,铁了心要进入紫霖峰,想要一探端倪。
谁都没想到,这位蛮横的赵姓长老,遇上了更为强横的宁俞垣,直接被“熔空符”搅成碎片,连残魂都未能留下。
见识到宁俞垣的雷霆手段后,这些赵姓长老的好奇心再强,也不敢靠近紫霖峰。
况且,看守紫霖峰的神符宗弟子,都是宁家的嫡系弟子。
想要策反他们,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究竟紫霖峰是何人的住所,或者关押着什么人,除去宁俞垣与宁家的嫡系弟子外,根本无人知晓。
“唉……”
等待许久,赵巍瑢也没听到任何的回答,不禁轻叹一声。
这道叹息声中,流露着无奈与失望。
表面上看来,神符宗是由宁家与赵家共同执掌。
可实际上,宁家才是神符宗的根基所在。
宁家,天才辈出不说,家族子弟还十分团结,为人处世低调恭谦,根本不向赵家弟子那般嚣张跋扈。
叹息声落下后,神符宗大殿,又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知道赵巍瑢为何失望,面上也是挂不住,纷纷露出惭愧神色。
过了一会儿,赵金泽哀求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只见他站起身来,跪在赵巍瑢面前,磕头道:“叔父大人,宁俞垣要将本昌逐出宗门,现今我还在压着此事,金布大哥又在闭死关,您可得为本昌做主啊。”
赵本昌天资颇高,乃是怡心峰的得意弟子,向来得到赵金泽的器重。
膝下无子的赵金泽,甚至将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般看到。
因此,当初看到赵本昌重伤的模样,再听到他的哭诉,赵金泽顿时火冒三丈,差点就直接找宁俞垣要人。
只不过,赵金泽太顾忌宁俞垣的修为与雷霆手段,心里的这股怒火持续没多久,就已然熄灭。
至于赵金泽口中的那位“金布大哥”,正是神符宗的大长老赵金布,赵本昌的亲祖父。
可二百多年来,为了突破到大乘期巅峰,赵金布一直在闭关,不突破,天塌下来也不离开密使。
无奈之下,赵金泽只好找太上长老赵巍瑢求助,请他帮忙求情,让宁俞垣收回成命,不要将赵本昌逐出神符宗。
“什么?!”
得知此事后,赵巍瑢也是大吃一惊,瞪着眼睛问道:“宁俞垣将本昌逐出宗门,因为何事?”
“都是因为那个云归……”赵金泽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将当日的事情说出来。
在赵金泽的嘴里,当日云无忧要硬闯神符宗山门,被赵本昌拦下。
执意要进入百仙山的云无忧,受到阻拦后,恼羞成怒,以极其卑鄙的手段,重伤赵本昌。
可是,宁俞垣亲眼见到这件事情,却没有加以阻拦,更未出手救援,致使赵本昌遭受诡异火焰煅烧,而身受重伤,经脉伤势十分严重,一年半载内根本恢复不过来。
“你是说,灵寂期六层的云归,将元婴期七层修为的赵本昌击成重伤?”
听完赵金泽的描述,赵巍瑢更是难以置信。
“云归”的修为,与赵本昌相距了两个境界这么多。
修为等级差距如此之大,纵使是偷袭,“云归”不被赵本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