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一场意外。
无论是穆老还是离剑天,望着冰季沐浴龙血后,皆是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在他们的心里,可不认为冰季能破开这重结界,就连藏在囚龙棒下的日天昊也被震惊得哑口无言。
只见冰季走到囚龙棒下,抬头上望了许久,随后双手紧紧环抱着囚龙棒,铆足气劲奋力上拔。顿时,雕龙纹刻上激起无限光芒,映照在遍地龙血中,燃烧着无尽的冰寒之炎。
其实……这也是祭炼龙血的火焰,但却不是极阳,而是极阴。
在囚龙岛上,极阳与极阴相辅相成,伴随而生,皆是以龙血为燃。
冰季在沐浴过龙血之后,散发出的气势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所涌现出的力量也撼动着整片大地。
但,终究还是没能将囚龙棒给拔起。
离剑天与穆老自然不会任由囚龙棒被他人拔起,手中的攻击纷纷转杀冰季而去,从你死我亡的拼杀变成了一致对敌的合作。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合作,或许连他们自己也都不知道,不认为这是一种合作。
与此同时,日天昊护着小蛇丸子,依附在囚龙棒下,感受到冰季身上的温度变化,不由称赞道:“这冰季果然是天才,没有我的帮助,居然也可以到达这种程度,厉害。”说罢,便又莫名的低落了起来,心中暗想道:“不知道主上怎样了,他会不会怪我?”
就在日天昊沉思之际,一道闪光急烁,雷霆之力从天而降,落在了囚龙棒的龙头上。随后,冰季猛然闷出一口气血而吐,被震退十数丈之远。
但这强大的雷霆,却不是离剑天施展的力量,也不是他能够触及的。
“这力量……难道是当年渡神劫遗留下来的天罚之力?”当离剑天看到这骇人一幕时,脚下的速度在不觉间放缓了许多,心中想道:“这根棒的秘密太多,必须要得到……可要得到囚龙棒,就必须祭炼龙血。”
日天昊被惊醒,但瞬间又陷入沉思中,暗想道:“这是神的力量,尽管不存千百分之一,但也绝不是区区地境以下能够承受的。”
但就是有人不知好歹,硬要逆势而行,在漫天雷霆的天罚下,被轰得遍体鳞伤。
这个人就是穆老,因为他被贪婪的yù_wàng所占据,几乎无视了雷霆的力量。
其实不然,穆老还是用了一定的手段,在冲击囚龙棒的时候,他全身被黑焰铠甲覆裹,但在这等防御之下,不仅鲜血淋漓,还冒着缕缕焦黑的浓烟。
“该死,我一定要得到这根图腾柱。”穆老不但没有退缩,反倒更加疯狂,不顾伤势的向囚龙棒冲去,“我耗费数十年时间设下的局,容不得有任何意外。”
穆老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借助囚龙棒上的龙纹图腾,把自身的图腾之力提高档次。毕竟龙族图腾在千千世界里,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虽然穆老也可以祭燃黑色龙炎,但终究还是借助遍地龙血的缘故,并非真正拥有龙的力量。
所以无论如何,这种来自力量的诱惑难以抗拒。
离剑天见穆老疯魔至此,当下也把心一横,暗下决心道:“这或许是我在囚龙岛唯一的收获,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被别人拿走,我心何甘?”想罢,全身便覆盖起一层黑色玄金,擎着闪烁雷霆之力的黑麟剑挥杀,向着囚龙棒冲击而去。
一时之间,所有的分寸在瞬间给打乱,所有的人都失去理智一样,奋不顾身的冲向囚龙棒下,毫无章法。
即便是被震退的冰季也再次杀了过来,脚下踩踏的地面突起了寒冰之刺,如万箭林立,浸染着龙血而燃。
然而,在如此激烈之中,那个圣女大人却如春风如沐一般,站在囚龙棒旁静若处子。
日天昊见状大惊失色,道:“他们都疯了吗?”
确实,这就是疯狂之举,为离囚龙棒更近一些,丝毫都不在乎自身安危。
“这图腾柱是属于老夫的,谁敢与我抢?”穆老距囚龙棒仅有一丈之远,但却被阻隔在了雷霆之外,“该死,该死的雷霆。”
与此同时,离剑天持剑而来,释放出雷霆与雷霆相抗,但同样也被拦在了一丈之外。
唯独冰季,他又触碰到了囚龙棒,并再次环抱棒身而拔。
难道说冰季要比穆老和离剑天都强?
显然,从之前的战斗表现来看,冰季还远不如穆老的力量强,但冰季就在刚刚不久前,沐浴了龙血,还破开了那重结界。
“小杂种,你敢跟我抢,真是找死。”穆老愤怒不已,认为冰季就是在赤裸裸的打自己脸,“不杀你,老夫不甘为人。”
但冰季直接无视了穆老的威胁,回以轻蔑一笑,道:“真当自己越活越年轻了吗?你只不过是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别看他平时一脸冷漠,不善言辞,原来骂起人来也是一绝。”离剑天有点意外,道。
旋即,冰季又撼动了囚龙棒,但最终还是没能将之拔起,再次被震退十数丈之遥。
当下,穆老从雷霆之中挣脱而出,以相同的速度紧随在冰季其后,扣着缠绕黑色焰龙的手爪轰杀而去。
“小杂种,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穆老毒辣至极,看其势态是想要撕裂冰季的嘴,“冰季,你真是愚蠢,既然从血祭下活了下来,你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不,是做狗。”
在这样的世界里,任何魔兽都是令人敬畏的,但不同的种族有不同的习性。
就好比鼠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