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为了缓解几人那危险的处境,把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他的底牌——黄涛的鬼魂给放了出来,希望贺大元和那个被叫做淑婉的老妪二人能够打消伤害几人的打算。
黄涛从储鬼罐中一跳出来,还没说上几句话,便看到了贺大元和那个被叫做淑婉的老妪,兴奋的叫道:“师父,师娘,您二位老人家怎么来了,是来搭救徒儿的吗?”
现在周正可以确认了:那个被称作淑婉的老妪和贺大元两人的确是道侣的关系。
对于黄涛的询问,贺大元微微的颔回应,算是默认了下来。
只是,贺大元和他的道侣老妪淑婉二人,都不知道黄涛并没有彻底的消亡、还在以鬼魂的形式存活的消息,又何谈来救后者的呢?
黄涛一直都待在储鬼罐中,并没有听到先前几人的谈话,也就不知道内情了。所以,对于贺大元和老妪淑婉这种亲自过来“搭救”自己的行为,黄涛是十分感动的,此时在他的眼框中已经有泪水打起了转。
“师父!”黄涛感激的叫了一声,然后抹了抹泪水,走到贺大元的身前跪伏在地,抽噎着说道:“师、师父,您老人家对徒儿的这份恩情,让、让徒儿没齿难忘!”
贺大元伸出双手扶起黄涛,用责怪的语气说道:“傻孩子,说什么呢?你是为师的徒弟,就像为师的孩子一样,你被人欺负了,为师不帮你出头,谁帮你出头?”
“是啊!”贺大元的道侣老妪淑婉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跟着说道:“涛儿,不要说傻话。你也知道,我和你师父两个人都没有孩子,一直都把你……还有白荷,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自己的孩子有事儿,我们又怎么可能不出面呢?”
“谢谢、师父,谢、谢、师娘……”黄涛只是抽噎着,已经感动得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
周正和沈寰以及美女总裁二女面面相觑:他们要是不知道内情的话,肯定会认为这是一场“父慈子孝”的场面。可惜了,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就是怕知道内情,这一知道了内情,事情的性质也就变了味道了。
就好比一些人的亲朋好友一样,平时见面时亲亲热热的,好似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样子,可是他们内心中的想法,又有谁会知道呢?不经过一些事情的考验,恐怕谁也看不出谁的本性到底怎么样的吧?
就在这时,贺大元好似才刚刚看出黄涛此时已经是鬼魂的状态一样,惊异的大声问道:“涛儿,你这是……是谁?快点告诉师父,师父帮你出气!”
黄涛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在周正几人紧张的注视下,叹了口气,说道:“唉,师父,过去的事就甭提了。之所以造成现在的这种结果,也都是徒儿我咎由自取,谁也怪不得,徒儿现在只求以后能够专心的修炼,争取修炼到鬼体成形,能够再次的像常人一样的生活,就好了……”
“不行!”贺大元拍案而起,大义凛然的叫道:“你是为师的徒弟,不管是不是你的错,总之,别人欺负了你就是不行!告诉为师,到底是谁欺负了你?告诉我!”
“师父……”黄涛还是很犹豫,却被贺大元一声暴喝制止:“告诉我!”
周正觉得事到如今,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便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是我!”
见周正站了出来,黄涛懊恼的拍起了额头,又叹了口气,说道:“唉,周兄,我都不肯说出来,你这又是何必呢?”
原来,黄涛迟迟的不肯说出杀死他肉身的凶手,其实是存着维护周正的意思。
“原来是小子啊!”贺大元又把目光恶狠狠的看向了周正:“既然你伤害了老夫的弟子,那就怪不得老夫手下不留情了。”
说着,身子一动,便又想要动手。
“师父,等一下!”
“慢着!”
黄涛和老妪淑婉一起出声制止住了贺大元。
贺大元左右转头看了看两人,问他们道:“怎么了?”
黄涛看着老妪淑婉,欲言又止。老妪淑婉好似看出了黄涛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涛儿,你先说吧!”
黄涛说道:“师父、师娘,徒儿肉身的失去,真的不怪周兄,那都是因为徒儿把事情做得太绝的原因。而且,徒儿变成了鬼魂之后,周兄对徒儿还很不错,不仅提供储鬼罐这种优良的环境让徒儿在里面修炼,而且遇到危险的时候,还会将徒儿保护起来。所以,徒儿其实是欠着周兄的人情啊!师父、师娘,徒儿在这里请求二位手下留情,能够放过周兄这一码,就当徒儿还他个人情,好吗?”
“哦,还有这等事?”贺大元转动着眼珠子问道。然后又和老妪淑婉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他们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黄涛点头说道:“嗯,是这样的!而且……而且徒儿现在还有一缕魂魄寄存在周兄那里,如果师父伤害到了周兄,就等于连同徒儿一起都伤害到了一样。”
“一缕魂魄寄存在那小子那里?”贺大元又吃了一惊,脸色也跟着一变,问周正道:“难道你那是茅山派的‘控鬼术’?”
“是‘控鬼术’没错,但是不是茅山派的就不知道了。”周正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贺大元和老妪淑婉又对视了一眼。然后周正几人就见贺大元和老妪淑婉两人的嘴唇在不停的动,好似在念叨着一些什么样子。只是周正几人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估计那两人是在使用传音入密之类的功夫在交流。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