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珏离京之时向中宗请了三个月的婚假,算上来时路上的耽搁,已经过去了大半。余下的半个月时间也足够他陪着周若水留在杭州岳父母的,也可以让她迟些再忍受亲人离别之苦。
江南富嫁女热闹非凡,周文丰决定大宴三天。虽然接下两日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人来人往,比起寻常商贾小品官员家还热闹不少。
三日回门一早周若水拜了公婆,就在6珏以及6家二老的陪同下,来到周家拜这方父母。
时间飞快将近正午,周文丰命人备下酒席,就在6珏为长辈一一斟酒刚举起酒杯要敬酒之时,就见杨为匆匆从外面赶来,走至6珏身旁十分恭敬的,将一封红蜡密封的信托到他面前道:“太子,京中急件。”
6珏放下酒杯,接过周若水递过来的帕子净了净手,接过信件将它打开,可还未看完眉头就不由皱到了一起,他将信折好,吩咐道:“那就有劳杨公公支会韩老侯爷他们一声,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杨为不敢怠慢领命道:“老奴这就去,太子爷稍后。”慢慢退后至门口,才转身离去。
周文丰刚要开口询问,6珏就已经心领神会抬手将他引领到一旁,将信递了过去,稍有质疑道:“皇上突然重病,急招我回京,这件事岳父怎么看?”
周文丰将信阅读一遍后道:“江山大事不可儿戏,信上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将信合上,看了他一眼,有意提醒:“如果你不放心,不妨与王爷商量一下,他阅历足可以给你些意见。”
6珏低头略思片刻后,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事我只想听岳父意见,做到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看来你对他始终有戒心,既然如此是福是祸不如就到京城走上一遭,纵有家财万贯不如实权在手。”将信放入6珏手中,在他手心轻轻一点道:“也许你会不虚此行。”
有了这句话6珏心中就有底了,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看来孩儿这次必须在这龙椅之上坐上一坐了。”
看来他此一去就志在必得了,那并不是因为该他所得,而是他有信心。
就这样宴席匆匆而散,回到随园6珏并不着急与韩绍等人见面,而是与雷刚一同来到书房,提笔在奏折上不知写了些什么,写完之后交于雷刚嘱咐几句,等他离开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书房去了侧厅。
到了那6珏与早就在那等候的韩绍等人商讨了何时启程,又做了一些适当的一些交代,便回到了他与周若水的婚房,推门进去就见周若水满腹心事的收拾行李,不用多想就知道她在愁何事。他走过去坐在她身后从背后将她抱住,轻声细语道:“我不让你随行而去,并不是我有其他心思,路途遥远情况紧急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偶尔会风餐露宿我是不想你跟我吃苦。”握住她双肩将她转过来,让她面向自己继续道:“况且,我还有一件必办之事,没为你解决。”
他的良苦用心周若水心中明白,可刚刚新婚就要离别心中难免不好受,她放下手中的衣服环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前依依难舍道:“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就让我与你一同去吧!我与你一起还可以照顾你的起居。”
6珏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点,瞧着她的指尖道:“我也不舍与你分离,也并不是不想与你同行,长路漫漫、、、、、、我不想你陪我劳顿。不如这样这次换我等你,我在京城等你归来可好。”
他只是轻描淡写,也未说会遇到何艰险,但那揪起的心告诉周若水,6珏的这一路会很难走,她坐直身子望着他,体谅道:“水儿懂了,六郎就放心的走吧!水儿也一定会尽快去京城与你会和。”
6珏会心一笑道:“水儿,你我新婚,你也即将与我远离,与父母见面之日也就屈指可数,本来我还想与你同在杭州多待几日,没想到圣上突得疾病,不管这事是真是假,江山好不容易平息战事,如果再起内乱岂不称了他人之意。我不能多陪岳父岳母已是不孝,让你多留几日即可陪同父母,又可以表达我的歉意。”将她的手合在手中道:“你我夫妻同心,你既代表我明白吗!”
如此暖心之人周若水那里不喜,点头应下不再强求。
可就在6珏正在与妻子话别之时,就有人来敲门打扰。他十分不情愿的起身开门,门外之人竟是朱桢的义子朱归,6珏冷着脸,不悦的问道:“有事!”
朱归不傻,那话如此生硬与以往温文尔雅说话客气的6珏极不相同,就知道自己打扰了他与妻相会,可义父有命他不敢违抗,只好厚着脸皮。迎着6珏那吃人的目光,打了个寒战壮壮胆子,摸摸脖子尴尬一笑道:“我义父在花园等着要见大人。”此时看来英雄好汉也有胆怯之时。
“知道了。”6珏睨了他一眼,冷冷回了一声,转身关门竟回了屋内。
独留朱归一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一脸的表情相当的精彩。从这也不难看出这绝顶高手也不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他在门口傻站片刻不见人出来,就冷着一张脸走了。
一直等在花园的朱桢见只有朱归一人,忙问:“太子呢?”
朱归并未回朱桢的问话,而是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为朱桢报不值道:“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在他们眼里义父始终不值一提。”
听到他的抱怨朱桢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坐下开解道:“难免的,二十几年了,人是人非怪不得谁。”自从完颜烈伏法后,朱桢开始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