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那双隐隐约约透着些许悲伤气息的眸子更是将他这本不该属于男人的美貌衬托的我见犹怜。

老板大概也没想到这兜帽之下的男子会有着这么一张妙不可言的俊俏脸庞,他微微一愣,随后拿出另一只杯子并给这美艳超过女子的男子倒上一杯酒。

傻大个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他憨憨的在那男子身边坐下,庞大的身躯把他哥哥的身子遮的严严实实的。

这倒是方便了美艳男子,毕竟他到何处都戴着兜帽可不是为了装酷,而是避免自己这张脸惹来过多的麻烦。

老板倒上了两杯酒后,转身又会后厨拿来了几样可口的下酒菜,三人就这么在吧台前喝起了小酒。

傻大个弟弟虽然长得魁梧雄壮却是滴酒不沾,他颇为钟爱那些甜甜的气泡水,感觉十分的孩子气。

可如果真有人把这傻大个弟弟当成孩子看待,那几乎就离死不远了。

店老板自我介绍道:“冒昧留下你还望见谅,我就先自我介绍了,我叫白杰,兄弟贵姓?”

貌美男子道:“哦……我……我免贵姓刘,叫……叫……”

说道自己叫什么的时候,貌美男子显得十分窘迫了,就好像说出自己的名字比扒了他衣服让他裸奔还要难受一样。

倒是拆台的弟弟非常适时的给了他哥一刀:“我哥叫刘一饼,一二三四的一,大饼的饼,是俺爹和人打麻将的时候输了牌才给他起的名字,说是以后打麻将绝不再留着一饼给人点炮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这憨弟弟连珠炮一样把自己那点老底全都抖了出来,刘一饼现在恨不得把他一拳打晕的冲动,虽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满心口黑色胸毛,体态肤色更像黑熊的白杰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哈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啊。”

刘一饼脸色涨红道:“这名字是我那混蛋老爹给起的,我压根就不认,所以……老板,你还是叫我刘贤胤好了,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名字,比那赌鬼留的名字好听的多。”

白杰并无嘲笑的意思,他只是觉得有趣。

当下点了点头:“唔……贤胤,确实好名字。”

刘一饼,或者说刘贤胤举杯敬了老板一杯后问道:“白大哥,你方才说想与我借一步说话,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啊?”

白杰坦然道:“确实不认识,不过这世上的人可不都是从陌生慢慢相处到熟悉的吗?”

刘一饼不置可否,在他看来,自打他成为星际浪子之后就一直带着弟弟东躲西藏,压根就没指望能交上朋友。

今天若不是那个神秘女子的手下出手,怕他躲在这酒吧里都不敢出门了。

所以刘一饼没有说话。

白杰看出了刘一饼那几乎渗透进骨子里的自卑,他继续说道:“老弟,我就坦白说吧,其实我刚才叫住你是想把你带到后边处理掉的。”

刘一饼完全喝不惯老板私藏的那度数极高的白酒,他正准备夹菜吃一口,听到这话不仅筷子瞬间缩了回来,整个人也戒备起来。

可反观他那平时看似憨厚实则警惕性极高的弟弟此时却仍在大快朵颐,一点不为自己哥哥着想的架势。

白杰笑了:“老弟啊,既然我都说出来了,自然不会再对你动手,只是我觉得吧……像你这自卑到骨子里却还坚持体面的活着的人死了实在可惜,所以我想给你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刘一饼有点听不懂了,他确实有发现这个白杰与那神秘老人之间的秘密,但并没有想得那么深,只是感觉这里很危险,所以想早早的离开而已。

可现在,刘一饼觉得自己可能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放眼整个太阳系,谁会吃饱了撑的在这讨论什么叛军为何反叛,旧神又是何种心思呢?这样的讨论不说有没有意义吧,就谈点实际的。

万一说错了话,那可是随时随地要丢性命的。

所以此时刘一饼的心态变了,他知道机会来了,问题是他敢不敢出手去抓住了。

不知到底是蠢到极致还是大智若愚的弟弟这时也停下了进食,他放下那酱肘子看着店老板道:“怎么个证明法啊?要让我们去做坏事,那是肯定不行的,我娘说了,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人活在世上是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的,不然睡觉都不踏实的。”

白杰闻言倒是先愣住了,他抬头看了眼这个坐下都几乎要顶到房顶的怪胎般的傻大个,然后笑着问:“那如果这件事分不清好坏呢?”

“分不清好坏?”傻大个弟弟挠了挠头:“这……这我就不懂了……俺娘可没和俺说那么多……啧……哥……你说嘛?会有分不清好坏的事情吗?”

刘一饼没说话,他看着面前的白杰,试图从他的一言一行里猜出他的真实身份。

可他失败了。

或者说,他的认知触碰到极限的边界了。

纵使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太阳系东躲西藏过着居无定所的浪子生活,可他还是没能看出白杰身上的半点端倪。

这男人或许看上去实在有些吓人,但外表只是外表,真正丑恶的永远都是那些包藏祸心的内在。

于是在犹豫许久后,刘一饼反问道:“白大哥……如果我不想要证明,你会放我离开吗?”

这话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话一出口,整个酒吧的气氛好像都变得冰冷起来。

那憨厚的弟弟也终于是提起了警惕,看样是嗅到了危险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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