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原的这番话的确发人深省。

尤其是对于张瑜来说……他本就不善于独立思考,大多数时候习惯于服从命令,所以当听完金原的话之后,张瑜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现在我再问你一句,如果你喜欢的姑娘被别人qiáng_jiān了……你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她吗?”

张瑜闻言一怔,随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当然。”

金原却带着质疑的反问道:“当然?你确定?”

张瑜又纳闷了,难道金原说了这么多不是为了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吗?

“我当然确定了!你自己不也说了,这些耻辱是我们这些人强加在女孩身上的,该感到可耻的是我们才对!”

金原深吸一口气,随后冷冷一笑道:“对,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你说出当然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嗯?”张瑜不明白。

金原又道:“如果没有这件事,或者说姑娘把这一切都藏起来了,你对她的印象停留在她受伤害之前,那么你的当然还可能是纯粹的……但是这件事发生之后,你的当然……是不是就带着一种可怜的意味了?”

张瑜顿时语塞,不过很快就恼怒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什么时候是以可怜她的心态接受她了?”

金原看着张瑜,眼中带着些许的欣慰,又有一丝丝的失望和可悲。

“是……我相信你,但是人心就是这么奇怪……就算有开放的思想做引导,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却没有那么容易被拔除……所以……就算你不是可怜她,姑娘也会认为你在可怜她。”

张瑜一皱眉,他不认同金原这种悲观的想法,而且他完全无法相信这些话是从平时嘻嘻哈哈的出的。

“你想多了!”

金原叹了一声,随后点点头:“这一点我承认,我可能的确是想多了,但如果把这个问题和‘门徒’放在一起比较的话,你觉得,我真的是想多了吗?”

张瑜被问住了。

他这时才想起金原说的这个假如只是一个例子,一个为了解释李博安对“门徒”的认识的例子。

是的。

在世人眼中,是生命如草芥,肆意染指生命禁区,侮辱人伦道德,甚至险些毁灭世界的“门徒”是全人类的公敌!这一点已经在中心之帷事件中被全体人类幸存者所公认!

而随着世人对“门徒”的仇恨加深到极致,仲裁者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也日益高大起来。

可是……这些年针对“门徒”的清理行动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甚至很多普通人开始“同情”起“门徒”起来。

这时再看这种仇恨,这种对于彻底清理“门徒”的执念到底是深扎在每个人的心里,还是说……只是仲裁者自己的一厢情愿?

张瑜会被强制进行心理疏导原因就在于他经历了多次特殊的战斗……

普通的家庭中因为有“门徒”亲人的存在就被定性为“极高威胁”目标,因而要被清理!

但在清理过程中无可避免的会伤及无辜……同时仲裁者内部默许仲裁执行者在执行清理行动时便宜行事……于是就出现了一人为“门徒”,全家都陪葬的可怕结局,而且此种情况并不鲜见。

再加上一些清理行动中的“幸存者”开始发声,开始声讨仲裁者的“无法无天”,甚至给仲裁者打上了“新门徒”的标签。

曾经的余毒非但没有得到顺利的拔除……反而是变本加厉的卷土重来了。

仇恨……无法消灭仇恨……

仲裁者的最高管理级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隐患就是隐患,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政也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对于这种情况虽然心知肚明却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叫停仲裁者的全球清理行动。

因为“门徒”的力量仍在暗中威胁着整个人类社会秩序。

所以不会有人愿意主动出面为“门徒”开脱……因为那无疑是为罪人辩护,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也陷进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门徒”的问题愈演愈烈,仲裁者也早已错过了最佳的清理时机,现在的清理行动非但不能再加速,反而要适当的有所退让,这种局面带来的结果就是整体社会患了“慢性病”,“平衡”成了大家共识。

……

听完了张瑜的这番话,樱子陷入了沉默,她窝在张瑜怀里,与他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许久后,樱子问道:“如果……能把最关键的那些人抓到并处理掉……仲裁者会放过其他人吗?”

张瑜心中一颤,他低头看着樱子道:“如果真的可以,有我和金原以及安哥他们,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樱子愣住了,她从没有从张瑜口中听到过这样郑重的承诺。

于是她笑了,笑的有些莫名。

张瑜挠挠头,觉得有些尴尬,更觉得自己在说大话。

仲裁者机构遍布全球,体制内几十万人努力了近二十年都没能将“

门徒”的关键人物彻底扫除,仅凭他和金原又怎么可能做到呢?

而且就算最关键的几个人被处理掉了,他和金原再加上李博安真的可以撼动仲裁者高层的权威吗?

毕竟“鸟尽弓藏”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樱子的笑有欣慰,也有苦涩,她知道张瑜不是在撒谎,却也知道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处理。

不过……樱子忽然找了目标,她决定试一试。

于是樱子道:“最近……‘门徒’中最极端的灭世主义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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