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话,说……我们的存在其实是一种偶然,偶然的出现,偶然的活着,所以……也就很有可能,偶然的……消失……”翘着二郎腿的男人靠在窗户边抽着烟,半开玩笑似的说着些听不懂的。

“没有。”刘攀阳猛地扯开窗帘,太阳瞬间涌进来,可把那躲在暗中很久的男人吓坏了。

“哎哟,卧槽,你神经病啊!你想弄瞎我啊?”

“哟,你还知道自己能看到的东西啊。”刘攀阳低头看看桌子旁的垃圾,结果没想到垃圾堆里还有个女人。

看到那半裸的女人的时候,刘攀阳立马警觉的摸向了腰间的配枪,同时试探着摸了摸那女人的脖子。

发现还有脉搏后,刘攀阳才长出一口气,对肩头的通讯器说道:“214,你带那新来的丫头过来,这边有个麻烦需要你处理下。”

“214收到。”

轻轻摇了摇头,刘攀阳转过身,坐在沙发上,看着窗户边的裸男道:“说吧。”

裸男还在揉眼睛呢,听到这没头没尾的发问,有点迷糊:“说什么?”

刘攀阳笑了一下,然后从上衣兜里摸出一张照片丢在裸男面前。

裸男拿过来一看,那是一张挺美的艺术照,只不过照片里的女孩是背对着镜头的,看不出面容,但即便如此,她纤弱的身材搭配纯白的裙子,和那黑色的沙滩形成的鲜明对比还是异乎寻常的富具美感。

“这不是大作家游格格吗?怎么了?她出事啦?”

刘攀阳点点头:“对,失踪了,只留下一封信。”

“哦?信里写了啥?能透露点吗?”

“这是秘密,无可奉告,你就直接告诉我,这件事……和你有么有关系吧。”刘攀阳不想绕弯子了,主要是他受够这房间里的酒气了。

裸男愣了一下,随后嘿嘿嘿的笑起来。

“笑什么?”刘攀阳冷着脸问。

“我说刘sir,我知道你现在是警察,是人民卫士,但十年前,咱们也是一个屋檐下读书的,现在不能因为我曾经和你想追却不敢追的女孩有过一段恩爱,你就公报私仇吧?”裸男笑的特别贱,他向后一靠,完全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刘攀阳呢,这些话对他来说是挺刺耳的,要在以前,他可能早就把这祸害人的孙子一顿暴打了,可时代变了,他可没工夫和这种人计较。

“王义,你少跟我来这套,我来找你是因为游格格失踪前和你有过接触,现在她丢了,生死未卜,我来找你问问情况,应该没什么程序上的不合法吧?”

裸男王义,当下有名的艺术家,因为专攻人体,也被称为合法sè_láng。

不过别看他家都这么说他,他在国际上拿的奖倒是真不少,身边的女人自然也是从来不重样,所以对于他的评价,网上一直两极分化严重。

一边是女权主义者,整天说要把他关进监狱,另一边却是解放思想的自由主义者,把他供作大神,顶礼膜拜。

可以说,王义的名

气,并不比今天这个突然失踪的大作家游格格低多少。

所以刘攀阳在接手案子并找到一些与王义有关的线索后,二话没说就找上门来了。

这倒不是公报私仇,而是刘攀阳知道,虽然王义是个fēng_liú成性的“渣男”,但游格格从来没恨过她,而她在失踪前见过王义……那肯定说过一些重要的线索。

凭借这些了解,刘攀阳就不可能放过王义。

“说吧……我知道她失踪前肯定和你聊过不少东西。”

王义看看刘攀阳,沉默一阵后,忽然笑了:“看看你这幅德行,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刘攀阳有点不耐烦了,他起身一脚踢开了王义面前的桌子,然后来到王义身前,以俯视的状态,盯着他看了一眼道:“行了,大艺术家,救人要紧。”

然而王义却摇摇头:“不用这么麻烦,你可以通知游格格的家人了,她已经不在了。”

刘攀阳听到这里表情变了:“你什么意思?”

王义咂咂嘴,然后看向窗外道:“她是来找过我,不过一进门就说了很多听不懂的,就比如我刚才说的那句,我们都是偶然,偶然的出现,偶然的活着,然后……某一天,偶然的消失……”

“然后呢?”刘攀阳收回脚,同时抬起手示意214和那个女孩先出去。

214心领神会,立马带着女孩退了出去。

“然后……然后我以为她最近过的不好,你也知道的,自从她闭关写了那本畅销全世界的《自由觉悟》之后,给她送刀片的比给她送花的人要多得多,她那么单薄的一个女孩,能活到现在真的已经是个奇迹了。”王义话里有话,他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着猛吸了一口继续道:“这些事,估计我不说,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吧?恩?守护天使?”

刘攀阳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的确不知道……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真的去认识过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包括现在也一样……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别人来报警,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不能陪她出席签售会了。

“偶然的出现,偶然的活着……这些东西我知道,是她最着迷的小说《三体》里边提到过的一种说法,不过我从来都没有去细想过这话是什么意思。”刘攀阳有些颓废的坐回去。

王义看了看他身后那个已经自己醒来的女孩,她的头发是凌乱的,身子上也还残留着呕吐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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