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唐无双脸色一变,在桌子使劲地拍了一下,“我不许你说我妈妈。品書網(w w w . )呜呜呜……”
说完,趴在桌子哭。
面对唐无双突如其来的哭泣,是他们所料不及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哪里说错了。
“无双姐,对不起!”寒香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低声地在唐无双耳边轻声道歉。
唐无双哭泣了一小会,抹了抹眼泪,轻轻地摇头,说道:“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你无关。”
“对了,无双姐,和我们说说你妈妈吧。好像每次提到妈妈,你都会情绪低落。”寒香依稀记得第一次和唐无双见面的时候,是寒香妈妈送她来医院实习的那天。
那天寒香妈妈不小心问道唐无双妈妈是做什么的,唐无双像今天一样毫无征兆地哭泣。
调整了下情绪,唐无双的思绪渐渐回到了六岁那年:
我们家是医学家族,父亲跟随爷爷全国游医,四处学习,家里剩下我和妈妈两个人。
那年夏天,妈妈子长裙,像寒香身穿着的这条一样。头扎着两条马尾辫,一甩一甩,很青春,很阳光。
妈妈喜欢穿裙子,她也喜欢给我做裙子,每次裙子做好,都会马给我穿。小的裙子不能穿了,她坐在缝纫机前面改,直到很合身她才满意地站起来。
夏天天气很热,别的小朋友都在大人的带领下,四处游玩,嘴里还嗖着雪糕。
于是嘴馋的我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那雪糕店在街道的对面。妈妈交代让我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哪里也不许去,不准乱跑,她马会拿着雪糕回来。
妈妈走几步,会回头看我一眼,她的眼里充满了关心和慈祥。在她拿着雪糕往回走的时候,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呼啸而过。人和雪糕飞了好远,当场不省人事。
还没有送到医院,人没有了。
不管我怎么叫妈妈,她都不会再醒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去吃雪糕了,我痛恨雪糕。是因为雪糕,我永远失去了疼我,爱我,喜欢给子裙子的妈妈。
说完,两行清泪又从眼眶流了下来,滴在桌子。
吴萍萍两眼通红,别过脸,不让眼泪流下来。
寒香哭的像一个泪人一样。
而凌石紧紧地捏着拳头,又松开,搓揉着额头,掩着面,想掩饰自己那不争气的泪水。
想不到唐无双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她心里一定很内疚,她现在的冰冷的性格,和妈妈的离开一定有关系。
“无双姐的妈妈太好了,呜呜,我受不了了。”寒香干脆扑到凌石的怀里,干脆大哭了起来。
“你懂什么?那是母爱。”凌石羡慕地说道。
“我怎么不懂?”寒香开始抗议。
擦干眼泪,她也给大家讲起来了她的妈妈:
我也是出生在医生世家,妈妈是护士。
护士的工作很繁忙,白班夜班来回倒,弄的妈妈白天夜里都分不清。
所以她很少和我玩,因为她没有时间。除了班,是下班补觉。
有一次妈妈刚好前夜回来。看到我额头都是汗,用手一抹,发现温度高的出。原来是发烧了,然后又连夜把我送医院去。
可是妈妈不会开车,她每次班都是坐公交车的。可是夜班的公交车最后一趟早已经停运。她只好将我背在背,一步一步地背去医院。
因为妈妈工作忙,我都很少接触到妈妈。那天,虽然我睡的迷迷糊糊。但是我睡梦闻到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我知道,那是妈妈。
那一夜,妈妈一宿没有闭眼,一直守在我的病床跟前。
“你真幸福。”唐无双在寒香脸轻轻地抚摸着,像姐姐一样怜惜着妹妹。
寒香将脑袋转向另一边,看着吴萍萍,问道:“萍萍姐,你呢?说说你的妈妈吧?”
吴萍萍抓起一瓶啤酒,猛的灌了一口,咳咳……
露出一个有些痛苦,又有一丝宽慰的笑容,回忆道:
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联系我的妈妈了。
在我十岁那年,她因为被我父亲抓住和别的男人睡在一张床,而和父亲离婚了。
因为她是婚后出轨,我判给了我父亲。
可偏偏在我以为我从此不再拥有母爱的时候,她每逢周末都会来看我。最后被那个男子发现后,被扫地出门。
原本是净身出户的她,父亲念及旧情,便把一处房产放到她名下。这样,我每个周末都会去妈妈哪里度过,她都会做各种好吃的,来弥补从今的过错。
只是她和我父亲再也回不到原来那般恩爱了。
凌石一直只是静静地做一个听众,他边喝着闷酒,边听她们讲述自己和妈妈的故事。
“臭石头,你呢?”寒香把注意力转移到凌石身。
“我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大男人,还能感受母爱?”凌石故意装作不以为意,其实心有说不出的痛苦。
“别装了。算是男人,你也是你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天底下,没有那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儿女的。即使你是男人,你也是你妈妈的宝贝。”吴萍萍讲起了大道理。
面对三双水汪汪的眼睛,凌石不敢直视。
寒香一把夺过凌石手的啤酒,凶巴巴地说道:“你不说,我不给你喝。”
“我没有妈妈。”凌石淡淡地说道。
“怎么可能,每个人都有妈妈。你是医生,你总该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吧?”唐无双翻了翻白眼,认为凌石没有讲真话。
“因为她在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