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蔷大半个身子都被李诀压在屋内的汤池里,整个人仿佛在汹涌的海洋上下起伏跌宕,颤栗从身体往意识上涌!
他的动作热情中略带几分凶狠,紧紧搂着她柔软温香的躯体,一遍一遍炙烈的吻过她的眉眼、她的唇……
虽仍旧克制着护住她的身子,避免她磕了碰了,却难掩饰缠绵本身的激烈。
蒸腾的热气薄雾中,汤池里一次次的溅起水花,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再一滴滴滚滚的从肩头滑落。
这一回欢好比云蔷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时间却不见短了多少,从进屋被他拉进怀里,到终于结束,已是将近一个时辰。
“道清!……别……别了……”
云蔷水一般的瘫软着身子靠在汤池边上,才温存了片刻,察觉到身上的男子又开始动情,忙伸手推拒。
若是往常,再有一两回也是常有的事,她也早习惯了他的不知餍足,可今日她实在是有些倦了。
“道清,中午便要去玥姐姐那边,我们睡些时候可好……”云蔷的嗓音里带着几分鼻音,合着她脸颊和肌肤上未曾消退的粉色,越发的显得娇媚动人。
李诀喉咙里滚动出一声喘息,恨不得立时间烽烟再起。
但对妻子的怜惜终归是占了上风,低头含住那诱人的唇用力的攫取了片刻,将人揉进怀里用力的拥抱了片刻,他强行控制了自己的欲念离了她的身子,不舍的挪开了一段距离。
倒不是他不知道体贴安抚她,实在是这个时候,他能控制住自己已是不易,不敢再靠她太近了。
娘子太诱人,有时候也是件苦恼的事儿。
比如今晨他的本意只是稍微亲热,再沐浴更衣后好好睡一觉的,结果沐浴不到一半,他就被勾了魂。
“蔷儿……我,抱歉。”李诀靠在汤池边缘,闭了闭眼,轻声道。
云蔷呼吸渐渐平稳,觉得身子不是那么无力了,这才撑着起身,从水中走到李诀身旁,跪坐在一侧,将头轻轻靠在李诀心口。
“夫妻本是一体同心,说什么抱歉?”
她的声音宁宁静静的,轻缓的呼吸落在他胸口的肌肤上,本该是一幅旖旎无比的场景,李诀却觉得心里渐渐安静下来。
他轻轻抚上她光滑的背脊:“蔷儿,此事总归是我歉疚了你……我想为你讨个公道,可……”
可对方是他的叔父,又是李承钰的爹,不能伤不能杀,余下的能有什么?荣华富贵、封号田地,哪一样蔷儿也看不上。
这一刻,唐国最为尊贵的君主李言庆,在李诀心里,更像是一块滚刀肉……
“我懂的,道清,我都懂……”郎君的为难与心疼,云蔷怎会不懂,“何况,昨夜你本就不让我去,是我坚持让玥姐姐帮忙的。若说起来,倒是我的容貌惹的祸了。”
李诀不想她再入太极宫,不想唐皇再多看她一眼,不想她再有置于危险的可能。
可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她选择去将事情弄清楚。深宫之中会有哪些晦暗手段她再清楚不过,她的本意是找寒玥要些防身的东西的,只是寒玥觉得麻烦,代她去了。
结果么,虽说是唐皇误认,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
“胡说!这世上,岂有坏人生了恶念,却怪好人太过乖巧的道理?行为不端的是他,倒还怪蔷儿的容貌,更是无耻。”李诀轻哼,“若他心中光明磊落,即便将蔷儿当做了故人之女,大可正大光明的召见。”
使出见不得人的阴诡手段,无非是心中起了见不得人的念头。
“他最后不也没有做什么吗?”云蔷稍稍起身,轻轻握住李诀的手安抚,“且我们也并非全无收获,那个叫做甑婳的女子,虽非我的母亲,却定然与我有血亲关系……”
也许是今夜身临其境的不是她,也许是大家都怜惜心疼的她,云蔷反而没多少生气了。
左右,以后轻易不再去那个地方便是。
李诀沉吟了片刻,才道:“蔷儿,我若猜得没错,那个甑婳,恐怕是个实力不俗的修士。”
“为何?”云蔷抬头问道。
“燕州边境的灰熊,不曾遇见过的人,只以为它的寻常野兽,不知道它的可怕。实际上,一只成年的灰熊,但是体重便有千斤,奔跑之快可比寻常快马,皮肉之厚寻常武器根本难以刺穿。”
“虽是野兽,但成年的灰熊甚至比寻常的二品妖兽更难应付。当年我曾遇见过一头成年灰熊,以接近一流高手的实力,也是险之又险才将其杀死。不客气的说,以我如今的实力,要对付它也得费上许多功夫,想要一剑击杀绝无可能。”
李诀如此说,云蔷便明白了。
唐皇没有后天顶峰的实力,也不清楚灰熊的真正实力,所以不容易对甑婳的实力做出判断。
李诀如今的武道修为在后天顶峰,不客气的说,先天之下就属他这个层次最强了。李诀完全状态都做不到一剑击杀的灰熊,那个叫甑婳的女子却能在重伤状态下一剑击杀。
这说明对方的实力还要远超现在的李诀。
云蔷道:“若是修的武道,比道清更强,那就只能是先天之境。但不论是从记载还是从白荻前辈身上都可以确定,先天之境的特征便是气势内敛、返璞归真。而从陛下的描述可知,甑婳姑娘英姿飒爽,气势不凡,锋芒外露……至于先天之上……”
李诀将妻子往怀中搂了搂,道:“若说十六七岁的先天之境尚有一丝可能的话,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