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早在二人情意绵绵的那一刻便遁回了系统空间之中。
她来找人谈李承钰的身体问题,却撞上他爹和他后妈在诀别,也不知该不该寻个机会给他当玩笑说一说。
开启虚拟实验室是需要消耗灵值的,灵值得到的途径不多,关键时候可能有大用。
对于寒而言,并不是所有的尝试都值得去消耗灵值,因此早在迷宫秘境之时,趁着金桥锻体的时间差,她便已经让长生在系统空间基地的旁边搭建了一间实验室。
天知道长生殿的红烛还要燃多久,她又没有偷窥现场的爱好,当然是先做个实验打发时间才是正理。
苏梨的血,有些意思。若是能提取出其中变异的部分,深入研究的话,兴许能有些意外的收获。
虽然在长生的眼里她又开始不务正业了,但是不要紧,她研究完了这几种毒再去好好学医嘛
秒毒娘子既然已经回了盛京城,那么南闫妃是不可能整夜都待在长生殿中的。否则长生殿可能会被她师父深夜串个门。
或许旁人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去找唐皇谈话,但寒却觉得时机正好。
痛失爱妻的悲伤还未散去,心爱的女人也离他而去,这听起来确实有些惨,可一切又何尝不是他自作自受?他的妻妾、儿女、臣下,要么偏爱他,要么畏惧他,或者有求于他,都不愿或不敢对他说狠话。
可寒觉得,李言庆和李承钰的不同在于,他的皇位是自己抢来的,自己的选择了这条路,就该去做好一个帝王该做的事情,不去反省,一味的沉溺悲伤有什么用?
就因为储君优秀,他就能无后顾之忧的放纵自己吗?
……
欢愉过后,李言庆将人搂在怀中,神色在烛火的暗影下看不分明。
“二郎可要入睡了?”南闫妃偎在男人怀中,轻声问道。
“不困,南儿陪我说说话吧,说到天明可好。”李言庆摇摇头,目光落在她的肩头,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印记,并非疤痕,只是一个小小的凹陷,因为形状像个月牙儿,又是浅紫的颜色,倒也不难看,反而显得别致。
他伸手摸了摸那月牙儿:“这里是否是胎记,现在南儿倒是可以告诉我了。”
当年问起的时候,她还没有恢复记忆,只能摇头说不知。时过境迁,他已经渐渐老去,她却还是当初的模样,甚至肌肤之间更加莹润如玉,比记忆中更加动人。
“不是胎记,是毒伤。”南闫妃轻声道,“那年师叔送了师父一对林中仙讨师父的欢心。这林中仙是一种蝶类,美艳无比,却浑身解毒,我照料的时候不慎碰到了,师父回来时已经被灼伤了。林中仙灼伤的疤痕寻常的灵药治不好,师父便用另一种色彩给我绘成了如今的模样。”
“那时你还年幼,便已经经历这样多的危险?”李言庆问道。
“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已,称不上危险。”南闫妃笑了笑,“师父对我很好,时常小心呵护,这些对于仙家弟子而言,都不过是日常小事,就好比二郎练武时被砚台砸了脚一样。”
“南儿竟连这事儿也记得!”
“怎么不记得,二郎平日里多稳得住的人,竟因为和蜀王兄赌气,非要深夜拉着我去偷人家书画……”
“是拿。”李言庆假做威严的咳嗽了一声。
“是是是,是拿!”南闫妃轻笑出声,“哪知道蜀王兄早就知道了,和二郎在书房打了起来,还被砚台砸了脚……”
“小东西最没良心,若不是为了护着你,我又怎会被蜀王兄丢过来的砚台砸到?”李言庆在她肩头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
南闫妃于是嘟哝:“二郎当初明明说的是……”
男人低笑起来:“说的是什么?”
南闫妃的脸骤然就红透了:“说是如果我被砸伤了,二郎夜里就不能……不能……”
凡时间女子,只要她的容貌不曾老去,心就会一直年轻,那等闺中密事,越是教养好的人儿,越是难以启齿。
但这模样落在男人眼中却是何等诱人的风情,片刻间便再度动了欲念,大手顺着她的肩头便滑了下去:“你那时那样小又那样乖,哪里舍得让你受伤?”
“二郎!二郎……别……不是说,好好说说话吗?”南闫妃嘤咛一声,无措的妄图伸手去阻止。
然而她的手很快便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抓住,放在唇边轻吻。
“无妨,不影响的。”男人在被子里的手已经不轻不重的抚弄起来,面上神色却不变半分,“南儿继续说,为夫听着……”
南闫妃喘息了片刻,才艰难的定了神:“二郎日后不要再拘着李诀那孩子了……他不会有二心……天南海北,任由他带着永平公主去……”
“南儿知道些什么?”李言庆将手滑了下去,探进她的身体里,一边轻声问道。
他本没有打算利用她知道些什么,但她愿意说,他自然不会阻止。
“秦国太子是前辈强者,却只有永平公主一个妹妹,他不会允许这个妹妹受到牵连……所以……秦国太子也不会允许他有二心……二郎……不要这样……”
“却不知怎样南儿才会满意?”李言庆翻身将南闫妃压在身下,吻着她的耳垂,“那么多年,为何南儿都没有怀上过一次孩子?”
“闫妃体寒,本就难孕……”何况师父对唐皇印象不好,允许她留在太极宫的第一要求便是服下避孕的丹药……
“天意弄人……”李言庆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