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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辰被叫到了老师面前。
“看看吧!”多日没见的徐番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许辰翻开一封折子,没有说话,翻开第二封……依旧没有说话。
第三封略过开头,直接在中间找自己的名字,找到后终于忍不住骂道:“操!长得漂亮有特权是吧?”
长得漂亮……当有特权了!
尤其还是这样有着盛世美颜的柔弱少女,生生被负心汉气到当街晕厥,你让那些正义凛然的护花卫士们如何坐得住?
没到第二天,节度使始乱终弃、美少女府前受辱的戏码就已传遍了长安城。
当天晚上就有正义的御史泼墨挥毫,弹劾许辰行为不端、言语粗鄙,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妇女,简直丧心病狂,要求朝廷严惩!
奏章送到了政事堂,徐番直接就给压了下来。
挥手间,下人便将书案、笔墨抬到了许辰面前,迎着他疑惑的一张脸,徐番淡淡道:“上折子申辩吧!”
“那个……”许辰迟疑片刻,尴尬道:“说真话吗?”
“你打算欺君?”徐番表情未变。
许辰笑笑,说道:“在自己家没必要说这么见外的话吧?”
徐番无视他的大逆之言,突然问道:“她就是让你这些年寝食不安的修道之人吧?”
语调平淡,没有丝毫波动。
饶是昨天听了那么多猛料的许辰这一刻依旧被吓得不轻。
看着这小子惊讶的表情,徐番感觉这几年的郁闷都撒出来不少。
“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徐番继续打击道:“这群所谓的修道之人同样也是人!早在西周时就已有方术之士,秦汉以降,典籍上更多有记载,西晋玄学成风,你以为全是那些走街串巷、耍把戏蒙人的骗子?”
“若没有几手真本事,你道那些士族全是蠢货不成?”
“今人就一定比古人聪明吗?朱砂、黄酒这样的把戏你以为能瞒住几百上千年?”
“博览群书又聪慧过人的俊杰哪年碰不到几个?虚心求教、不耻下问你以为全是圣人才有的品质吗?”
“能在朝堂混到高位的没有一个傻子!而能做出成绩,让后人铭记的名臣、能吏更不可能是你眼中迂腐、不知变通的蠢货。”
“这么多年,对这群人的称呼虽有变化,但也不是没有人见过他们!”徐番望着沉默的弟子,说道:“你所知的七宗五姓里,全和这群人有过接触。传承了有些年头的世家豪门,谁家没有一两次所谓的‘奇遇’?”
“就是为师我,年轻时也和一个修道之人交谈过!”徐番露出回忆神色,嘴角竟还挂上了一丝微笑:“那人之风采,为师至今难忘!”
“女的?”突然开口的许辰,双眼竟是八卦之火。
“男的!”徐番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男的你都……”
“他们也是人,虽然不一样,但也有爱恨情仇,有野心、有yù_wàng,懂权衡知取舍,显然不可能只以杀戮为乐。”徐番知道的也不算太多,但他自会推导:“一个稳定的集体,必然是分工明确、相对制衡的,也必然是由理智主导的!”
“就算在我们看来野蛮、残暴只知掠夺的塞外胡人,在自家部落里也绝不可能以肆意放纵作为统治方式。纯粹只靠杀戮、掠夺代替管理的只有盗匪,盗匪虽年年都有,却没有一伙能稳定下来。”
“这是所有群居生物的共性!”许辰见老师似在思索总结词,便脱口而出道。
“不错!”徐番点头道:“如果只是一两个人自然可能为所欲为,但只要组成了集体,集体内的力量就会制衡个人的野心。”
“所以,老师你不怕他们?”许辰问道。
“怕!”徐番却不假思索回道:“当年也曾见识过那位好友的手段,至今想来依旧会害怕。”
“虎有爪牙之利,等闲见之哪有不怕的?”徐番笑道:“谁都怕死,但每个人都会有一两件让他觉得重于生死的事物!”
“乱世时,各方征战,哪怕家园被毁,绝大多数的百姓首先选择的依旧是逃避,也许一个村乃至一个县都看不到一个有骨气站出来反抗的人。”
“但是,等到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时候,一定会有心有不甘的普通百姓发出一声怒吼。”
“上千年来的战乱,哪一次不是被一声声怒吼终结的?”
“你问我怕不怕?”徐番一笑,答道:“我自然是怕死的!”
“但作为一国宰相,我从不担心这群人哪一天大举来犯,就像我从不担心每年北边的胡人南下劫掠一样。”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哪怕圣上没了,改朝换代了,只要百姓还在,结果不会有变化。”徐番突然笑了:“就算我们这些他们眼中的普通人全被杀死了,他们自己又哪里不是普通人?”
许辰默然,良久,起身冲老师大礼摆下。
徐番微笑着受了这礼。
“现在你知道这几年你有多蠢了吗?”
许辰起身,苦笑道:“我这是真不知道啊!早知……唉!”
“他们似乎不是所有人都能出来?只能待在那所谓的洞天福地里?”徐番也有不少多年未解的谜题,如今话说开了,也想趁机问问这个明显知道不少事的弟子。
“对!”既然话已说开,许辰也不在隐瞒:“对于他们来说,外界有一种毒素,没有一定修为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