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累了,想要休息。”
说完这句话,阮青青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只是眉心微蹙,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西门震霆轻声说道,看着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一道无声地叹息过后,他悄悄地走了出去。
只是当门在身后悄然合拢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他险些栽倒在地上,用手使劲的撑住墙壁才勉强定住身体。
这是怎么了?
他在心里喃喃的说道,他的伤是在胸口,断然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的,再加上之前司空浩闪闪烁烁的说辞,那眉头皱的更紧,难道说他……
一想到那种可能,他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气,拭去额头上那渗出的细密汗珠,随即撑住身体向相邻的病房走去。
那一晚,直到阮青青终于沉沉睡去,他还坐在床前,那双眸子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一样,这个女人真是要刻进他的骨子里的,就连痛都是如此的清晰。
午夜时分,房间的门悄然的推开了一条缝,看到他还在这里,来人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给你说的话都是耳旁风吗?”
司空浩没好气的说道,都说急不死皇上急死太监,大概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吧。
“司空浩,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在那雪白的手背上印下轻轻地一个吻,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看向她的目光依然带着一丝贪恋。
如果可以,真想一生一世都不要分离。
“我还能瞒着你什么事,你的女人不就在你跟前吗?她又没给你戴绿帽子,再说了,暗枭那边的事情已经按你的意思处理好了,你放心,他说过不会再来骚扰你们,但是作为条件,我们要让出一条线给他,我答应了。”
司空浩仍然不着边际的说着,只是那眼神却在躲闪不定,始终不敢和他直接对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西门震霆低低的吼着,像是生怕吵醒了阮青青似的,他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说吧”
回到相邻的病房,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然后深吸了一口,在那袅袅升腾的烟雾中,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仿佛有着看透一切的淡然,但是那心却是愤怒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要让我说什么?”
司空浩仍是一脸坚定的说着,只是那语气有着明显的底气不足。
终究,他还是瞒不过他的,是吗?
“我还有多长时间?”
斜睨了他一眼,西门震霆问出了这么一句,随后用尽全力吸进了一口烟。下一刻,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叫你还有多长时间?你不知道祸害遗千年吗?像你这种人,都是列在阎王爷的黑名单上的,就算你送礼,他都不见得会收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
司空浩一脸不耻的说道,只是说这些话的时候,觉得心隐隐的疼。
“小青儿知道这件事吗?”
没有搭理他,西门震霆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神经,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让她知道什么啊?要不要我把你的花名册都给她看看,让她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女人,你啊,就是记吃不记打,你现在只要好好想着再过九个月你的儿子就要和你见面了,多美好的事情啊,我的儿子还不知道在哪个老婆的肚子里怀着呢,唉……”
“不管怎么样,不要告诉她,就算是我的请求,一定不要告诉她。”
像是没有听见司空浩的话似的,西门震霆低低的说着,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有着一抹太过浓厚的怆然。
在美好的一切刚刚开始的时候,命运却给他迎头一棒,他以为他会平安无事的,却不曾想……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或许这就是别人所说的恶人有恶报吧。
“你胡说什么东西呢?脑子坏了吧?进水了还是被门给挤了?”
一反刚才的嬉皮笑脸,司空浩沉声说道,“我警告你,少在那里自作聪明,还没人给你判刑呢,你倒好,自己先给自己判了死罪,西门震霆,你不是这么没种的男人吧?”
斜睨了他一眼,西门震霆低低的笑了,“没种吗?可我现在已经有儿子了,你倒是有种,你的儿子在哪里呢?”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完这句话,像是赌气似的,司空浩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在他的身后,西门震霆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直至最终消匿无踪。
摊开手掌,那里依稀还有着她的温度,可是那温度却是在渐渐地变凉,心头一震,他慌忙用力的攥紧了拳头。
夜,如此的寂静,就连整座城市都在疲惫的霓虹灯闪烁中沉沉睡去,站在窗前,看着整片大地的苍茫,那双眸子更加的深幽。
转眼间,又是一个白昼来临,当东方刚刚出现第一道鱼肚白的时候,西门震霆便走进了阮青青的病房,手里还捧着一碗清香四溢的粥,只是此时,她依然在沉沉的睡着。
将粥放在保温桶里仔细的放好,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执起她的手贴在脸上,那眼神却已是浓的化不开,就好像怎么都看不够她似的。
此去经年,纵是良辰美景,终究也是徒留虚幻。
就在这时,那薄如蝶翼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眉心微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