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紧咬牙关,没再吱声,拿着礼物走出大门。
直到那背影渐渐模糊,她才放声大哭。
“你不爱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爱就不爱吧!你以为我也非你不可吗?祁辰,你给我记住,我夏雪一定找一个比你好千万倍的男人结婚,然后气死你,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从今以后。我再也。再也不用见到你了。真好。真好。”哭完,夏雪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
然而她的眼泪像是流不完似的,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薛瑾在大门外等着她,看到她摇摇晃晃的走来,心里一惊,又看到她颤抖着的肩膀,然后脱下了外套披在夏雪身上,“你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谁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事!只是刚才风大,有一颗沙子吹进我眼睛里了。”夏雪拼命揉揉眼睛,故作坚强的说,她不想将自己最柔弱的一面展现给薛瑾看。
晚了
一切都晚了,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就已经选择抛弃我了。
既然我们走不到一块儿,那么
我只能祝福你,在你追求幸福的道路上,遇见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女人。
同样,我也只能跟你永远的说再见。
混杂着泪水和叹息声。
祁辰发觉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的脆弱。
从前从不轻易落泪的他,竟会在跟她说再见的时候三番四次留下了眼泪。
他,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才不会带给所爱的女人幸福。
真差劲。
笑了笑,他擦着脸,拿着手机,接通后,轻轻的开口,“最近一班飞往法国的飞机,几点起飞?”
法国,那个医生告诉过他,那里新研制出一种对抗癌症的新药,要他务必做好准备去那接受一系列治疗。
反正,就当做散心,顺便,忘记一些事。
太累了,他最近遇上的事,他想好好休息一下。
这样的生活该是摆脱的时候了。
笑着,祁辰耸耸肩,他的人生,注定伴着孤单死去啊!
这样的命运,不是他所能接受的,却也必须试着接受。
裴娅柔呆滞的看着曾凯诺,想上去喊他,到嘴的话却怎么也无法开口。
曾凯诺看似很受女性欢迎,无论他在哪,在做什么,身边几乎都簇拥着性感妖娆的女人,裴娅柔站在那,感觉像是被人遗忘了似的。
那个女人,真的很漂亮,很曾凯诺站在一起也很搭配,她的心竟不由的,有些吃醋。
最近遇上的事让她已无心再去想这些了,曾凯诺和谁在一块那也是他的事,和裴娅柔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舒了口气,心底有些不安。
老大怎么去了这儿久还不来?
裴娅柔拿着手机按了长长一串号码,直到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老大,你人在哪,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过来,酒会都快要结束了。”裴娅柔在电话旁焦急的说道,那个,他的胃病,刚才看他痛得死去活来的,该不是真的很痛,没办法过来吧?
“是吗?刚才有点事所以耽误了,我先回去了,你待会打车回萝蔓吧。”
“你回去了?可是这个酒会你不在场记者朋友问我我该怎么回答?”
“就说我不舒服先走一步了,况且,我是真的不舒服。”祁辰在电话那头说的无关紧要,而裴娅柔却在一旁担心的要死,“老大,你不要紧吧!到底怎么了,胃又痛了吗?”
“没事,已经好多了。”祁辰叹了叹气,“不打紧了,你不用替我担心,办好这里的一切,路上注意点安全,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裴娅柔又不放心了。
“你回来再说吧!”说完,挂断电话。
裴娅柔准备折回大厅,碰巧看到曾凯诺和他的女伴向她的方向走来,心一惊,立刻埋下头,不想让他看见此刻自己不悦的表情。
两人擦身而过,曾凯诺瞥头正和别的客户交谈,没留意到走过去的裴娅柔,裴娅柔处理完一些事情,也和记者们交代了祁辰不能出席的原因,回到萝蔓已是凌晨零点。
看到裴娅柔回来,祁辰连忙从沙发上站起,“你回来了,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我明天的飞机,准备去法国医治我的病,几个月内怕是都回不来了,祁式集团和萝蔓就暂时交给你接管,不要给我出岔子了。”
一听说他要走,裴娅柔一下子紧张起来,问他的语气变得吞吞吐吐,“那么,你多久才能回来,我还能见到你吗?雪儿,雪儿她,你告诉她了吗?”
她之前听说过他要去法国,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决定离开。
“你认为,还有告诉她的必要了吗?我今天见到夏雪了,还跟她摊牌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了,这样的结果对我和她都好。”
“你疯了吗?”裴娅柔大惊,他真的是疯了,否则一定不会在雪儿准备和薛瑾订婚的同时跟她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话。
“没错,我是疯了,我他妈的脑子有问题才会想说不再拖累她,那个女人我今生辜负的太多,对她的爱只能来世再偿还了,我没有资格爱她,没有资格。”
“老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也不能这样就放弃啊,她是雪儿,你最爱的女人啊,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她和薛瑾呢?”裴娅柔被他的话气的有些语无伦次,“你要离开,成全她和薛瑾,我什么时候见过你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