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连姝慵懒的单手支颔,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看似悠闲无比,但其实她在心里在飞快的盘算,她的身家还剩多少。
私家侦探帮她找到了张贺,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
这个人找人很厉害,门路多,手段也多,但就是比较贵。
再加上最近的开销有点大,现在她的银行卡只剩了三位数,再把这顿咖啡的钱付了,就真的山穷水尽了。连奶奶做手术的钱都没有。
不行,得想个法子挣钱。
看看杨小帅那边有什么门路没有,不济就重操旧业。
一想到重操旧业,她的眸子就微微的眯起了起来。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熟人。
不远处的卡座里,那个被她偷走过钱包的梁太太正和她的女伴谈笑风生。
她笑了笑,摇曳生姿的起身。
经过她们的座位时,高跟鞋一扭,崴了一下脚。
“哎呀。”她低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倒向了梁太太。
“哎,你没事?”梁太太下意识的去扶她。
看样子,她已经忘记过她们有过一面之缘了。
她的女伴也关切的道:“这位小姐,你还好?”
“啊,我没事。”连姝面带歉意,“真是对不住,鞋子新买的,有点打脚。”
梁太太瞅一眼她脚上那双高仿的高跟鞋,不屑的撇了撇嘴。
心想这年头的女孩子真是越来越爱慕虚荣了,买不起名牌,就学会买高仿了。
连姝再度向她们抱歉的笑笑,然后施施然离开。
出了咖啡厅,她给杨小帅打电话:“过来,帮我销个赃。”
这世道,大抵也只有她能把销赃这两个字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了?
杨小帅说他十分钟后到,连姝于是晃着手里梁太太的手袋,站在路边等他。
她刚才打开手袋看了一下,里面有现金五千块,还有个精美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条很粗的金项链,应该值不少钱。估计是买了送人的,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啧啧,她就喜欢梁太太这样的暴发户,看,手袋是品牌货,项链也是金的,还那么粗。真不错,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正哼着小曲,肩头忽然搭上一只手。
随即,一道闷笑的磁性男声钻入她耳中:“可着一只羊薅毛,有点不地道?”
连姝浑身一僵,下意识一个过肩摔,试图将对方甩出去。
但是,敌方实力太强,早料到她有此一招,因此,她摔了个空。
一抬眸,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得非常欠扁的俊脸。
“又是你!”她郁闷至极。
“是我,”聂慎霆双手插兜,风度翩翩的样子,“怎么,看到我太高兴了?”
连姝呵呵一声,“您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聂慎霆抿唇,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手袋上:“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又得手了?”
“什么叫做又……”连姝皱眉,忽然想到他刚才那句可着一只羊薅毛,她立马警觉起来,“你什么意思?”
聂慎霆耸耸肩:“五味楼,也是这位梁太太?”
连姝:“……”
她咬了咬后牙槽:“怎么哪儿都少不了你?”
聂慎霆哈哈一笑:“只能说咱们俩有缘分。”
连姝郁闷得想吐血:“谁跟你咱们俩!”
聂慎霆挑眉望她:“说,为什么从芳园里搬走?”
连姝呵呵哒,“明知故问。”
只是她的运气怎么这么衰,又在这里碰上了他?
她狐疑的打量他:“你该不会是一直在跟踪我?”
聂慎霆眨眨眼:“你说对了,我还真一直都在跟踪你。所以呢,你搬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连姝都快哭了:“为什么呀?我到底哪里惹到你老人家了?”
“想知道吗?”
连姝点头:“想。”
聂慎霆朝她勾手:“附耳过来。”
连姝听话的凑过去。
男人轻笑一声,在她耳旁说了四个字:“食髓知味。”
连姝腾的一下脸红了个透。
“流氓!”她咬牙切齿,转身就走。
聂慎霆一把抓住她的手:“旧还没叙完,这么急着走干嘛?”
连姝冷笑:“我可没有跟人站大街上叙旧的喜好。”
他从善如流,“正好,我也没有。那咱们车上叙。”
说着拽着她的手腕,往停在一边的黑保时捷走去。
连姝急了,她不是这意思好吗?!谁想跟他去车里叙旧了?!
“喂喂,”她挣扎:“你放开我。”
男女力量悬殊,她再垂死挣扎也没有,三下两下就被他塞进了车里。
然后,中控上锁。她连车门都拉不开。
连姝懊恼极了,早知道他的车停在这里,她就不在这里等杨小帅了。
“聂慎霆。”她气鼓鼓的道:“你这叫强人所难。我要告你非法绑架。”
聂慎霆乐了:“行啊,告我之前,先去派出所自个首,行窃也是犯罪。”
连姝泄气了。
她咬牙切齿道:“聂慎霆,动不动就威胁女人,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聂慎霆笑得意味深长的看她:“我是不是男人,那天晚上你不是试过了?”
连姝:“……”
所以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先陪我吃个饭。”
还“先”?连姝心里一凉,就知道落到他手里没这么容易脱身。
她索性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