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身子弱,也不宜操劳这些。
你若是喜欢,嫌一个少了,我改日再多给你带些回来吧。
不过明天这个,你是一定要带上的啊!”
“也好。”
多带些回来,多还一些她顾家、崔家的命。
*
长春宫
徐淑妃刚刚喝了一碗熬得苦苦粘稠的汤药。
宫女明花递过来一颗蜜饯,徐淑妃微弱的咳嗽了两声,这才放在口中细细品尝了。
“这是殿下新让人糖渍的桂花樱桃,娘娘可喜欢?”
“咳咳……”徐淑妃苍白的脸上挂了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这个皇儿啊……
如此劳累马力的事情,本宫都与他说过多少回了,他就是不听……”
她是徐白的姑姑,与徐白生的十分相像,只是更为娇气一些。
眉眼柔和,清新淡雅,而面色苍白如宣纸,当真是如同上好的水墨画一般,淡泊宁静,不争不抢。
让人一见便会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不觉她会害人。
“殿下那是心疼娘娘呢。”明花笑嘻嘻的又递了一颗过去。
又嘴角微勾,笑道:“娘娘放心,殿下万事周全,可不会像……”
听到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主仆二人登时把东西一藏,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娘娘,这《地藏经》您已经看完了,今日是看《法华经》还是《四十二章经》,还是……”
“陛下!”明花看见那明黄色的靴子,这才赶忙将《地藏经》放在地上,磕头行礼。
“起身吧。”
景仁帝脸上淡淡的。
只是等明花走后,景仁帝脸上这才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温和笑容。
他温柔的开口道:“茵茵,你受苦了!”
徐淑妃一听,眼里的泪珠便滚下来,“妾身不苦。
妾身有罪,是妾身害了两个皇儿,理所应当为他们一辈子赎罪的!”
景仁帝将她揽在怀里,只觉得,徐淑妃瘦成了一把骨头,立马大怒道:“这些宫人便是如此苛待你的?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竟由着他们作践你吗?
朕立刻……”
徐淑妃立马拉住景仁帝,拼命摇头道:“陛下万万不可斥责皇后娘娘!
如今娘娘尚且在病中,臣妾身子骨不好,不能像旁人那样为娘娘侍奉羹汤,已经很对不起娘娘了。
如果陛下此时还为了臣妾到娘娘那里去。
一则,臣妾怕娘娘受不住,二则,也是怕宫里有心人记恨陛下对臣妾的宠爱,又想当初那样……
又想当初那样害死臣妾的孩子啊!
臣妾如今只有溪儿一个孩子了,再也不能承受丧子之痛了。
求陛下一定要成全臣妾啊!”
景仁帝一脸悲痛,闭了闭,将徐淑妃搂在怀里。
“是朕初初登基,不知女子歹毒之心,这才让旁人钻了空子。
这才害得太子他……”
没错,就是因为他当初有意立徐淑妃的儿子为皇太子,这才遭到许多人的记恨,害得徐淑妃失去儿子。
不过眼下么……
景仁帝的眼神阴沉到底。
他已经羽翼丰满,再也不是那个需要十分顾虑宫里女人眼色的帝王了。
他有能力护着自己想护着的女人。
“茵茵,你放心!”景仁帝把徐淑妃的手放在手心里,郑重其事道:“如今再没有可阻挡皇儿的路了。
等顾宝笙一嫁过去,西戎那边人都走了。
朕自然会立他为储君的!
朕的心里,自从当年在丰城遇到你,就只有一个你了!”
……
*
第二日,春光明媚,天朗气清。
春满园的桃花也开得艳丽多姿,风姿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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