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进了空间,先是给地焰医治好伤势,这才起身,去找秋长虚。
此刻,秋长虚正坐在湖边,对湖沉思。
云锦绣随手捉了兔子,才走过去,在秋长虚身侧坐了下来,边抚『摸』兔子边慢悠悠道:“兔子,关键时刻,谁都靠不住,还是你靠得住。”
兔子舒服的哼唧:“那是,你兔爷还是你兔爷。”
云锦绣道:“不如,我拜你为师吧。”
她话音一落,一旁的秋长虚就跳脚了:“混账!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有『乱』认爸爸的!”
云锦绣笑道:“我以为老师入定了,才这么的一言不发。”
秋长虚哼了一声:“老子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云锦绣道:“老师与那姚傲天究竟有何瓜葛,过往种种,老师与我说一说,徒弟保证,绝对不会对旁人再提起。”
秋长虚哼了一声,懒得搭理她。
云锦绣心道:老头子果然固执。
她又待了一会,见他始终不语,这才干脆起身,正看到宫离澈从外面回来。
云锦绣撇下秋长虚,迎了过去。
宫离澈抬手,拉过云锦绣,仔细检查:“那姚傲天来过了?”
他不过出去这半日,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
云锦绣点头道:“我没事,你去了何处?”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却是见宫离澈顿了一下,旋即听他道:“随处走走。”
云锦绣心想他岂是那种喜欢随处走走的人?
与她一起时,他多半是没有这个随处走走的习惯的。
然她惯不喜欢过多询问,便也没有多问,只道:“今日与姚傲天交手,多亏兔子出手,才没有败下阵来,不过,姚傲天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虽然不知道仙道宗会下一步的计划,但他们总要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才好。
“所以,我们才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宫离澈狐尾搔了搔她的鼻尖,随手拉着她在一旁坐了,“夫人可有什么计划?”
云锦绣沉『吟』了一下。
现在的情况,虽说复杂,但也不是无路可走……只要联合各大势力,完全的孤立仙道宗会,很快便能将仙道宗会的势力和气焰彻底的削弱下去。
只是……
他们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突破仙圣的姚傲天,随时都有可能不计后果的动手,到时他们的情况就被动了……
云锦绣微微抬睫,看向宫离澈道:“我需要一个契机……”
*
破败的无名客栈。
虞姬有些恼火的踢翻了晾晒在外边的茶叶筐,“死狐狸!臭狐狸!真当本皇吃素的!”
纪老面『色』微抽的看了一眼天泽:“女皇自幼脾气就不太好,不必在意。”
天泽看了一眼虞姬,便收回了目光:“纪老今日所说,晚辈尽记在心底,只是此番招募的死士,都不太妥当。”
纪老道:“死士这种存在,最好的是从幼时培养,否则便会失去先机。”
天泽正『色』道:“还请前辈赐教。”
纪老看了一眼虞姬,微一顿,方道:“在西疆大漠,有一种极其特别的『药』物,名为死生。这种『药』物,无『药』可解,却可以完全的控制一个人的情志,是培养死士的良『药』。”
“此『药』如何获得?”天泽不由询问。
纪老道:“这个你怕是要询问女皇了,我离开西疆那么多年了,死生是否存在,都还是个未知数。”
天泽一顿,看向远处还在发飙的虞姬。
似察觉到他的目光,虞姬十分凶狠的瞪了过来:“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发飙吗?”
天泽偏首,看向纪老道:“女皇一向如此吗?”
纪老有些头疼:“实话说,虽知道女皇脾气不好,可这么失态,我也是第一次见。”
天泽沉默了片刻,而后起身,向虞姬走了过去。
虞姬被宫离澈气的够呛,可又不能真的将他如何,只能背地里发火,正气愤着,便看到天泽走了过来。
虞姬冷笑一声:“如果你是来劝我的,我奉劝你死了这份心吧!”
天泽道:“一个人需要旁人来劝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么这件事多半不是个事。”
虞姬瞪眼睛:“那你来干什么!”
“围观。”
“……”
天泽道:“你继续,发泄完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说罢,换了个地方,继续围观。
虞姬被气到了,她双手一环胸,冷嘲热讽:“你们一家子,还真都是一个德『性』!”云锦绣如此,这个叫天泽的竟也是如此!
天泽道:“陛下是明白人,想来不会犯糊涂事,否则也不会找纪老帮忙训练死士了。”
虞姬冷嘲道:“那你错了,本皇想做的事,不管是不是糊涂,都会去做。”
天泽道:“死生,陛下能弄到多少。”
虞姬简直冷笑了,“怎么,你这是打算求我办事?”
天泽道:“死士培养,干系四疆兴衰,陛下亦不能独善其身。”虞姬放肆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仙道宗会又攻克掉哪个疆域了?若不是云锦绣想折腾,四疆一样相安无事,眼下反而被她惹得人心惶惶,说起来,四疆最该讨伐的是
她云锦绣,而不是什么姚傲天!”
天泽目光凉了凉:“我不与陛下论长短,但也请陛下注意身份言辞。”
虞姬只觉不爽,刚要发作,却是见他已转身向前行去。
她一阵恼火,直接冲上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