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穿过缝隙透出温和的气息,显得舒畅、漫长,它透过镂空窗花,投进床榻前,落在落尘前额上,形成一串奇怪的字符。而木兰花香随着晨曦的微风轻轻袭来,将还在睡梦中的她唤醒。
阳光虽暖,可人已去,反而显得清冷了。
落尘看着西厢房,却早已不见沧旻的身影,而盈秋过来告诉她龙毓脪也不见了。
落尘想起昨日她提过要独行,便‘嗯’了一声:“她说有私事要处理,便独自先走了,先不去管她,对了,弘鼎的丹药炼制得如何了?”
盈秋从体内召唤出一个白色瓷瓶,将瓷瓶递于落尘:“你交于弘鼎服下,不过此丹药只能让他不受天芒剑反噬而已,若需完全运用天芒剑,还是得让他灵力提升方是根本!”
落尘怎不知此理,但若要让他灵力急速提升只有寻得位于东方神鹿族天灵山的灵果方可,但如今她哪有这般胆子敢去闯天灵山,但好在如今他既得天芒剑又驯得麒麟兽,虽然在拜师大典上依然不曾有决胜的把握,但总是多了几分胜算的。
落尘见盈秋面色苍白,而接过瓷瓶时触及她手冰冷异常,心下惊异,忙摸了摸她额头,却觉额头滚烫不已:“你怎了?”
盈秋炼制丹药很是耗费灵力,又是在重伤之下,自然有些支撑不住,但她依然淡淡一笑:“不妨事的,等回天玄门我好生歇息几日也便好了!”
落尘愧疚不已,险些落下泪来:“是我不好,不曾考虑你身体,只一心想着那笨弘鼎!”
盈秋摇了摇头,反握着落尘手:“你都说我是神医了?又岂会有事,放心吧!”
落尘不再多言,只想着早些回到天玄门,好让她能安心养身体,便让众人即刻动身。
走前却又想到聂臻,心想不知此人去了何处?但想他既已醒转伤好,想必也走了,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无需牵挂了。
然而几人刚出大院,便见聂臻坐在门槛前,正自喝着酒,而他那长戟横在身侧,血迹斑斑,让过路行人惧怕从而绕道而行。
他见落尘出了来,站起身来:“我护送你们回天玄门吧!”
落尘颇为疑惑,忙摆了摆手:“你我萍水相逢,就此别过,勿须劳烦了!”
聂臻却不听,将她身上的包袱都夺了过来:“你等对我俱有救命之恩,我一介武夫,也深知没甚可报答的,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忘恩不报!”
落尘自然知道是拗不过他的,也便随他意。
而聂臻实际所想的却是自己身份不明,而屡次听他们提到自己与天玄门的关联,此番护送他们回去或许会想起过往之事也不无可知,所以便陪同上路。
此刻距拜师大典只剩两月时光,而此番回去,不能像来时一路紧赶,毕竟大家都重伤初愈,路途总是需歇息的,所以时间便更是紧迫。
连续赶路两日,众人皆有些疲惫,见夜色已深,便降下云头在前方的一片竹林中歇息。
此林延绵数千里,处于深山腹地中,远离人世喧哗,便透着几分幽秘气息,而此地大雨初过,因此透着青竹香味,闻来沁人心脾,神清气爽。
落尘一行寻了柴火、打了些野味便围在一起取暖烤肉,而聂臻则守在东侧百步距离处,手执长戟,席地而坐,显然是在替她们守卫。
落尘取了些吃食给他,他接了去。
落尘担心他伤势:“此处离天玄门已不远,应不会有何危险,你重伤在身还是早些歇息吧!”
聂臻瞧着面前这个小女娃,见她颇有气度,心下便甚有好感,他神色凝重:“危险便是在你触不及防的时候出现,怎能掉以轻心?”
落尘知他在尘世飘荡,又总是不断被追杀,是以养成了小心谨慎的性子,便不已为意:“前几日我同门弟子龙毓脪曾提与你相识,你当真不记得了么?”
聂臻闭上双目,认真思索,却依然空空如也:“我何苦骗你一个小女娃呢?如此美人,倘若见过怎会不记得?”
落尘一听他夸赞龙毓脪貌美,心下不悦,撇了撇嘴:“那倒是,确实生了张只要是男人见了便会失魂的脸!”
聂臻瞧她这模样,甚觉好笑:“我瞧你长得也不错,假以时日,必成天下绝色!”
落尘虽一心跟着师傅学道,但是她始终是个女孩子,听得别人夸赞自然欢喜,但也觉不好意思,就躲了开去。
夜凉如水,落尘也早早靠在盈秋身侧歇下,然而在她半梦半醒状态时,却觉头一偏,便睡在了地下,她身上原本有伤,便疼醒了过来,却见一旁的盈秋已不知去处,正担心时便远远见到盈秋和弘鼎两人走到西侧的竹林中去了。
落尘甚是惶惑,心想这般晚了盈秋和弘鼎是要做甚么?她心下好奇便跟了上去,偷偷掩映在竹影之中,细听他们说着何事。
盈秋见离得众人远了后停下脚步,瞧着弘鼎颇为羞涩。
而弘鼎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她意欲何为?但想到她曾为自己炼制丹药,一直以来还未找时间当面相谢,此番正好谢道:“盈秋师妹,你可真是好心,为我费这许多心思,我弘鼎何德何能得你相帮,实在是三生有幸!”
盈秋更是娇羞不已,头低得更很了些,她从袖管中掏出一件物事,但见此物乃一珠串,通体漆黑,闻着竟有隐约药香气,她将这珠串呈至弘鼎面前,吞吐着:“我听落尘师姑提起,你灵力总是不得精进,而昆仑山山体崩塌时恰巧看见有凝珀仙草长于此,便想起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