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大营时,天已大亮,落尘不敢再耽搁,她将圣鼎交给箩曼公主,那箩曼公主重得圣鼎,喜极而泣,由最初的憎恨转变为感激,毕竟这圣鼎对她来说尤为重要,更甚者父王传下了话,谁将圣鼎重新夺回,谁就是乌樂国下一任王,而她如今取回圣鼎,便意味着她便是未来的国主!
箩曼俯身朝落尘行了一礼,“多谢姑娘相助,本公主也绝不食言,你所提的三个条件我已经帮你完成一件,现下你便将另外两个条件提出,本公主若力所能及便自会助你!”
落尘摇了摇头,“另外两件事我还未想到,待想到时我再告诉你!”
“那好,本公主现下就要离开此地,回我乌樂国了,若你以后想到何事需要我相助,便派人来送信,我定不食言!”箩曼准备出营帐离开,却巧弘鼎走进营帐,见到箩曼公主,劝阻道:“方才外出周边巡逻的兵士回来禀报说,见到那西将军带着部属在边境处设卡,估计便是为了能捉拿公主你!”
“他们这些逆臣贼子,敢对我如何?”想到此人当初捉了自己就欲处决,若非弘鼎及时相救,自己就死在他手上了,而自己虽也有对他不起过,但自己自始至终都未取他性命,只待大战结束后将他带回王都听父王发落,而不像他私下动刑!
“如若这般的话,公主还是暂且不回乌樂,先随我们离开此地,待安定后我再命我门下弟子护送你回国,以免你路途中遭遇不测!”落尘忧心箩曼,劝阻起来!
“不了,他能奈我何?”箩曼还是欲离开,弘鼎知道她脾气,向来固执不怎听劝,这性子要是遇到那西将军,死伤无疑!他没有其他办法,趁她不备,一掌拍向她脑后,将她拍晕,顿时箩曼倾倒而下,弘鼎将她抱住,对落尘道:“师傅,将她交给我吧,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他见营帐中没有璟尧身影,“圣君在何处?你们不是一起去的么?”
落尘神思哀伤,但还是振作精神,“他回属于他的地方去了,弘鼎,你召集所有部属来营帐,我们需立刻离开此地!”
弘鼎应命,落尘一人在大营中,虽然身边玉华峰的弟子都在,可心里却还是觉得空落落的,有些惶恐有些害怕,以前璟尧在她身侧,她便觉有强大的支柱,纵然天塌压于顶也面不改色,可如今他走了,她的心也仿佛掏空了般,惶然孤寂!
弘鼎将他几个徒弟还有暂代聂臻统领大军的侯云一起入营帐议事!
落尘见人到齐,将血瀛国的地图展开,对侯云道:“这些时日你操练兵士很是辛苦,以你才智该当在王廷,必会有一番功绩,只可惜…”侯云跪首道:“王廷弃我如草芥,践我命如蝼蚁,又有弑父之仇,我侯云岂会再为王廷出力,我和这些将士们的性命是姑娘和圣君所救,便会听你所命,一生供你驱策,绝无二心!”
落尘忙将他扶起,不敢受他如此大礼,“我也是王廷通缉的囚徒,你和将士们若选择跟我便会一生背着叛臣罪名,你可愿?”侯云凄冷一笑,“叛臣又若何?侯云虽尚年幼也无甚功绩,却也不惧!”
落尘点了点头,将他带至桌案前,指着地图中东南海域的一座孤岛,“若将士们甘愿跟随我,可愿离开故土去寻海外仙岛,我们在那里安家栖身,避开这纷扰尘世,如今龙毓睎的大军即将抵境,我们必须立刻启程!”
侯云毫不犹豫地道:“姑娘愿带我等一起离开,我们千名将士愿听你命,尊你为主!”
落尘心下欣慰,点了点头,朝向弘鼎和子崎他们,“待我们安定后,弘鼎,你便和子崎他们一起回天玄门修炼,只要向大师兄你们的师伯请罪,想必他们定不会难为你们!”
弘鼎见师傅要赶他走,有些悲伤,但此刻不是争辩的时候,只是随意应付了一下,便和侯云一同退出营帐,安排骑兽和将领,准备立刻启程!
落尘欲带上骨剑大师一起,可去寻找他时,却已不见了他的身影,而是在他的炼剑阁中留下了一个剑两个剑盒,落尘打开其中一个,却见是一把狼头的骨剑,这把骨剑是用血狼的骨头所煅造而成,想必是璟尧托骨剑将起初在贝隆王密室中血狼自拔下的脊骨交于他铸成了此剑,此剑一亮,血色之光耀满阁楼,实是一把难得的好剑,只可惜璟尧已离开,若他还在看到此剑定会喜欢!
落尘想到当初在密室中与血狼奋战,自己与璟尧生死相依,那一刻,她其实心里就已经有了他的身影,只是一直不曾发现罢了,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被迫分离!
一滴泪落在这血狼剑峰,剑锋犹如被开光了般,附着在上面的血狼魂气有些颤动,落尘忙将剑锋封进剑鞘,以免血狼魂气苏醒!
落尘打开另一个剑盒,却见里面是一把凤头的利剑,此剑精光四闪,剑锋间有一条血脉,想必此脉便是火凤的凤血之脉,挥舞间便如凤舞九天,凌空于世,有着王者的威仪!
……
落尘看盒子中有一小纸签,打开一看却见上面写着:“臭丫头,老头儿我先闪了,莫来寻我,这两柄剑送给你,当作老儿给你的谢礼,老头儿走前有句话得提醒你:此剑乃王者之剑,老头儿我虽没多大本事,但此生受过老夫亲手所铸神剑的人总共六人,他们不是成了一代贤君便是得道成仙,你可莫不争气,毁了我一世剑神之名!”
落尘心里苦笑,喃喃道:“王者之剑?前辈却也太瞧得起我了,我现在被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