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尧点了点头:“正是,听说火凤神君寄居落尘体内不世出,如今乌樂国犯境,为救那些无辜生灵,欲请火凤神君出虚空相助,不知神君可否应允?”
火凤扑腾着翅膀:“我只听命于王与王君,你虽为神鹿,但若不是与落尘进行血誓之圣灵,便不得听你令!”他靠近璟尧身侧,神色突变,“你身上的气息与落尘的气息一样,这么说你便是跟她血誓的圣灵?”
璟尧拱手一揖,“但请此事神君勿告知落尘!”
火凤不知他用意,但既然对方有所求,必然有他原因,便道:“自是如此,我助你们一助也属应当,我这便随你出去吧!”言罢便随着璟尧元神冲出了落尘虚空之中!
顿时落尘身周金光大盛,随后一道金红色的身影划过天空,便见火凤盘旋在落尘头顶之上,挥舞着翅膀,其姿翩翩,甚是威严神俊,一时间日月失色,山木尽低首折腰,飞禽猛兽驻首瞻仰它的神姿,不敢丝毫亵渎倨傲!
落尘见到火凤,伸手轻轻去抚摸它的头顶羽冠,谢道:“你一直寄宿在我体内,便是为了护我安好,我落尘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厚待?”
火凤长鸣一声,声震四野,仿佛是在回应落尘不必挂心一般!
落尘朝向聂臻,“大哥,由你以先王御前统领的身份骑着雪虎。”她看向璟尧,脸又忍不住红了,“你作为神鹿族圣灵,由你乘着火凤!”
然后朝向子崎:“子崎,你身为金昭城的世子,由你乘坐你师傅的火麒麟!你们三人身份贵胄,由你们出面定会暂且先震得敌军不敢再冒进,然后我和弘鼎等留守后方布置云雾,再以擂鼓作势,敌军必会以为是王城大军到,该当不会再恋战而选择退回营地,待时我们再详细商量应敌之策!”
璟尧见落尘如此通晓兵法,很是钦服,由衷地露出欣赏的微笑,而弘鼎听得落尘这一番不战而退敌之策,更是心神俱震,不由得想起十一年前,他跟她打赌比试,那时也提到了乌樂国犯境如何应对,当时落尘的回答与现今完全不同,可睿智却已增辉不少。
弘鼎不知为何,心里生起了一种疏离之感,突然觉得师傅离自己越来越遥远,她已成长到自己遥不可及的云峰,无论自己怎般努力都无法企及,他神思有些忧伤,心想她终究是不属于自己,不属于天玄门,只待她羽翼一丰,就会振翅苍穹!
璟尧朝落尘飘若一笑,“那我去去就来,便辛苦夫人在后首助阵!”随后领着聂臻和子崎乘着三头神兽飞往城关口!
顿时间神兽一出,光芒震耀天地!火凤翅膀子煽动,那些乌樂国的先锋骑兽队便被灵气所震落下云空,而火麒麟临空大口一张,顿时昧火延绵千里,烧得那些骑兽不住哀嚎,座上的将士跌落云空!
雪虎则紧接着一口雪雾吐出,顿时酷热难耐的天地突然冷凝成冰,乌樂国向来地处酷暑之地,一年四季都如火焰烤翅一般,所以他们体质耐热不耐寒,如今被雪虎布下的雪雾冻得瑟瑟发抖,这些骑兽也不敢再前进!
底下的那些囚徒突然见到如此情景,都震惊得朝璟尧他们跪了下来!
而璟尧高声大呼:“众位将士还有血瀛国的子民,我乃神鹿族圣君璟尧,领王城数万将士相救你等,请相信,我们并没有放弃你们,今与我等一同杀敌,同仇敌忾,功者罪过全免!”
璟尧朝一旁的聂臻使了个眼色,聂臻会意,也朗声道:“众位子民们,我乃先王御前统领聂臻,尔等万勿被异族人震退,现由本将坐镇,与尔等生死同焉!”
子崎虽然平时书生迂腐气十足,但此刻也受到璟尧和聂臻的感染,也朗声道:“我乃金昭城世子,今奉王都之命,特派我们金昭城将士赶来相助,以防敌军偷袭我军,你们勿要怯怕敌军,有我三人在此,何人敢猖狂!”
这些囚徒大多是王城旧臣以及家眷,虽不认识璟尧和子崎,但是聂臻却大多人都是认识的,顿不疑它,立刻士气大震,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而落尘听得云空下传来高呼声后,顿时觉得时机正好,立刻召唤出花竹,让她布下云雾,随后云雾漫天,让人难辨方向也难辨真伪,落尘便让弘鼎擂动战鼓,让九书在云雾中挥动战旗,而自己和雅歌还有盈秋牧夷一起施展灵力幻化出将领,虽是幻化,但是有云雾作为掩护,隔得远敌军倒也一时看不清真实情况!
只见一直处于大军背后的一个骑座在一头几丈高长着双翅的红色火蝠上的人面色沉稳,她红色面巾遮面,虽不见面容,但从那一泓秋水一般妖冶的眼眸可见对方乃一女子,她沉声对身侧的一位四十来岁面色阴郁的男子道:“前面是何人?竟有这般能耐?”
那男子冷哼一声,“神鹿族的圣灵,看来王廷派兵增援,我们速速撤退,不可硬碰,待摸清对方实况后再战!”
这女子甚为不满,眼中迸射出辣毒而凌厉的目光,她手一扬,便命大军先行撤退,不敢与王城军队争锋!
未到半柱香时间,便见乌樂国的大军迅速撤离了边境,获得幸存的囚徒们仰天高呼,庆幸在这场战争中能活命下来!
落尘见敌军已撤,便收了云雾,飞到聂臻身畔,朝云空下的众人看去,但见一个个都跪首于此,对他等顶礼膜拜!
落尘不知如何处理这些囚徒:“聂大哥,你说现今该如何是好?倘若我们就此离开,那洛图必会去而复返,这些人恐怕仍将难逃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