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看着璟尧周身的灵气,便知道他身份贵胄非一般凡人,此番自己命不久矣,只得相信于他,它朝那两头小狼嗷嗷叫了几声,那两头小狼听得声音立刻停下了对落尘的攻击,静静地看着它,颇为哀怜悲痛。
落尘见到这番景象,不由得心里震动了一下,心想或许这两头小狼是那母狼的幼崽,既然他们二者不再攻击自己也不取它们性命。
血狼见落尘未再对自己两个孩子动手,终于放下了心,将手中它自身的脊骨虔诚地递给璟尧,随后身子一软便从湖水中落下,跌到甬道地面上,没了气息。
璟尧手握着这血狼脊骨,思念万千,颇为伤感。
落尘游到他身侧:“早知如此,它又何必硬要抽取自身脊骨自送性命?”
璟尧却是叹了口气:“这血狼被囚禁在这密室之中,早已饿得发了狠,虽然它们生来凶狠,可如此拼命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之所以自抽脊骨也是为了最后一搏,若不能将你我二人捕获作为食物,它们也只有死路一条。这两个小狼崽,恐怕已经是血狼一族最后的血脉了,所以它岂愿自己一族灭绝殆尽?”
为了生存,为了延续种族命脉,它宁可自抽脊骨,也要拼死而斗?
落尘心想,它们虽为兽类,可与人又有何区别呢?不由得间心里有些难过,竟流下泪来,恨然道:“这龙毓晞实在狠毒,为了对付我却想出这般残忍的法子!”
她将那两个小狼召唤到身边,虽然这两小狼对她颇为戒备,但还是慢慢靠近她,见她始终未曾对它们出手后才放了心倚在她身侧。
璟尧心里如何不清楚,布局此陷阱的人既聪明又狠辣,将落尘困在这甬道中,又用湖水灌顶,再放出血狼,这样一来,纵然落尘命大,将所有血狼都杀死,也定会被湖水淹死,就算湖水淹不死她,她与血狼恶斗过程中定然受伤,在水中伤口不能愈合,也会因血流而尽而亡。
璟尧想到此节,突然心头一惊,想到甚么,立刻回身去看落尘,才发觉落尘脸色煞白,神色无光,他忙抓起落尘右脚,却见左右两脚都有一个血窟窿,深可见骨,鲜血还不住地往外流,他再看落尘的胸襟处的衣襟,虽然湖水将血水都冲散了,可还是隐隐有血水从衣襟中散出,他急道:“你周身这许多伤,怎的不说?”
落尘惨淡一笑,顿时难以支撑身体,委顿落到水底依靠在墙壁:“不碍事!”
“还没事?”璟尧连忙召唤出灵力形成结界将他和落尘都包裹在结界中阻挡湖水进入,随后脱下落尘鞋袜,握着她的脚掌。
落尘顿觉害羞,想将脚缩回去,可璟尧却紧握着不放,怒道:“你若再不听话,我便将你全身衣服都tuō_guāng!”
落尘怎料到他会说出这番混账话来,但看他神色又不似在说谎,心想这男子性情怪癖可惹不得,说不定还真做得出这种事来,因此只得乖乖听话,任凭他处理。
璟尧召唤出灵力从她的伤口处灌入,灵力作用下慢慢将血止住,然后他撕扯下他的衣衫将落尘双脚的伤口绑住,弄好后便抬眼直愣愣地看着落尘的胸口位置。
落尘这下真慌了神,立刻捂住胸口侧过身去:“你…你不许再碰我!”
璟尧却是不听不劝,右手一起,便一下将落尘的外衫裙褥扯了下来,只留下内里的xiè_yī在她身上裹着。
可即使这样,xiè_yī也润湿通透,全身的肌肤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落尘惊得既羞又恼,一个巴掌便朝璟尧扇了过去,璟尧左手一起,将她的手掌按住,随后右手一起,便将她按到墙上,冷冷道:“脱了你衣服,我娶你便是,反正本君又不是没看过,你害臊甚么?”
落尘感觉从来没受过这般的屈辱,竟委屈得流下泪来,可是想骂他却也不知从何骂起,本想挣脱开时却见璟尧右手一抬一道灵力倾出便封了落尘周身灵力,落尘只觉身体软绵绵地只能任凭他处置。
璟尧见她哭得伤心,心也软了,将自身长袍脱下来遮在她胸前,然后运起灵力从她右胸伤口处将灵力灌入进去,待血止住后,将自己裤脚处的锦缎撕下来替她将伤口包扎好,随后便收了灵力解除了落尘的灵力之封,然而就在同时,璟尧自身却再难支撑,顿时晕了过去。
落尘一得自由,心中所有的愤怒、羞愧、憎恶都移上心头,真不得此刻便将这无礼冒犯自己的男子毙在自己手下,她将璟尧落在地上的血狼脊骨抓了起来,对准璟尧的喉头,便欲刺下去,可是当骨峰触及时,她手却又开始颤抖起来。
落尘心里很恨,为何自己次次都下不了手,如今自己清白都被毁在他身上,以后还有甚么颜面见人?可是…他也是为了救我性命,我岂能如此不仁,好吧,此生是我欠他的,大不了自己终生不嫁,清誉毁与不毁也就没甚关系,反正自己这一生也没想过要再嫁作人妇。
她如此一想,心境倒是清明了许多,她收了狼脊骨,见他昏迷不醒有些疑惑,细看他肩头,才发现他也受了极重的伤。
落尘心里更是愧疚感动,心想他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干么还要拼死拼活地来救我?我跟他本就毫无干系,又何必处处为我犯险?落尘泪水不由自主滑落而下,开始运起灵力为他疗伤,随后将披在自己身上的他的衣衫脱下为他盖上。
两只小狼饿得紧了,见到躺在地上的璟尧便跃跃欲试地想冲过去啃食。
虽然这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