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离儿一下能拿出三百万两的金票来勾引她。
生财有道啊简直!
“爷的钱就是小姐的钱,小姐有什么好惊讶的,爷本事大着呢!”提到这点,云夕与有荣焉,“咱爷那是闷声发大财!”
“啧,看看你,一片忠心全倒戈到你家爷身上去了,叫我这个小姐情何以堪?”
“小姐,爷整个人都是你的!我对爷忠心,不就是对你忠心么!”抽着嘴角,云夕无奈,“成亲在即,这几天你都要住在紫罗巷,而且还不能跟爷见面,你不知道爷的脸已经黑了整整三天了!”
君羡叹气,“这是你们说的规矩,我有什么办法,我是不在乎什么规矩的,可是他不来见我啊。”
云夕都要无力吐槽了。
成亲前七天,未婚夫妻不能见面,否则不能白头偕老。要不是爷太在意小姐,他会忍得心肝肺都痛了,都不敢来见一见?
爷什么时候又是在乎规矩的人了?
小姐太没良心了!
云夕不知道,君羡同样挠心挠肺。
天天在一起的人,突然不能见面了,谁受得了?
反正她是受不了的,所以昨儿夜里,住进紫罗巷的第二夜,一个没忍住,悄摸摸摸回了离王府,准备来场相见欢。
哪知道刚潜入房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用被子一把罩住了!
然后,被某个王八蛋用被子打包送回了紫罗巷!从头到尾,她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看到!
“姑姑,乖啊,再忍几天就好,别来撩我!”
言犹在耳,特么的,谁撩!
气得她差点没把那床大红婚被撕吧了!
最后还是舍不得,揉吧揉吧让云夕给送了回去。
成亲在即,再做一床可来不及!
她丢不丢脸?
丢脸丢到九天外了都!
“爷,小姐跟云夕在有福茶楼品茶听八卦,小姐问紫罗巷地皮买卖是不是赚了天价,小姐还说你不去见她!”转眼,两人间的对话就一五一十的传到了某个王八蛋耳中。
王八蛋躁得很,咬牙低咒,“这个破规矩,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
探子沉默,这个,无从考证。
挥退了探子,在书房里转了几圈,君不离抿唇,回卧房取了自己惯用的枕头,扯下枕套,露出雪白的枕芯子。
研磨挥毫,刷刷几笔就在雪白的棉布上勾勒,随即招来丁管家,“取三百万两金票,跟这个枕芯一并送到紫罗巷。”
接过枕芯,丁管家脸都扭曲了。
爷,你可真行。
东西送到君羡手里的时候,君羡已经回到紫罗巷低调华贵的别院,正倚坐在小榻子上吃新鲜出炉的点心。
“什么东西,这么大一包裹?”
丁管家低着头,嘴角抽搐,“小姐亲启。”
用手捏了捏,软的,还有纸质的声响,君羡狐疑的瞅了裹打开。
待得看清里面的东西,君羡噗一声喷了。
雪白的枕芯上,勾勒着某人的画像,栩栩如生,分外传神,最传神的是画像脸上戴着的面具,连花纹都分毫不差。
成亲之前不能见面,所以,就是送张画像过来,他都还要给画像上的人蒙上脸?
面具下面本该勾魂摄魄清冷逼人的凤眸,流露出违和的眼巴巴的眼神,裹着玄袍的四肢以蹲坐的姿势着地,身后,还长出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来?
君羡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一只不离狗,伸着舌头尾巴摇摆,可怜兮兮的跟她讨饶。
视线再回到画像的最上方,那里书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沙包君不离。
用力抹了一把脸,君羡面无表情的抱着包裹往外走去。
“小姐,枕芯下面还有三百万两金票。”摸不清女子的心思,丁管家堪堪提了句。
“嗯。”
这么冷淡,他回去该如何同爷交差?
看来小姐真是被气狠了,连金票都打动不了她了!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君羡把枕芯丢到床上,包裹连同金票扔到另一边,看都没看一眼,然后整个人往床上一倒,整张脸埋进了枕芯。
大笑声从枕芯处闷闷传将出来。
沙包君不离,不爽你就揍。
能把自己画成不离狗,君羡彻底服气了。
笑过一轮,浑身没了力气,君羡将不离狗枕芯抱在面前,纤纤玉指一下一下戳在画中人的面具上,水眸情意轻涌。
那个笨蛋,怎会傻成这样。
她几时真正生过他的气?
不过是知道身边有他的探子,故意抱怨一两句逗弄他罢了。
双手轻轻将枕芯抱在心窝的位置,君羡再次痴痴的笑起来。
不是大笑,而是带了满足、感动、甜蜜与羞意的笑容。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她第一次流露出了热恋少女才会有的娇羞。
至于那个为了哄她开心绞尽脑汁挠心挠肺的人,嗯,让他着几天急。
成亲那天……君羡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羞赧,要他好看!
“如何?姑姑什么反应?”丁管家一回到离王府,就被等在大厅里的男子逮住了。
丁管家看了男子一眼,眼底全是同情,摇头,叹气。
君不离的脸刷一下黑了,“连个人都哄不好,要你何用!”
这明显就是迁怒,惹小姐生气的可是您本尊啊我的爷!
“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看了那个枕头,也没反应?”
“真没有。”丁管家很认真严肃。
“确定没有?”
“确定没有。”
君不离拂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