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王的手落了空，他转头，瞧见央王站在他身后。他摊手道：“你看见了，没有用。”
“慢慢来，不急。”央王道，“好歹他醒了。”
邕王皱眉：“可是......”
央王笑，打开掌心，里头有些细碎的玉片。隐约看起来像是一个簪子，里头是空心的，似乎从前应该有什么东西。
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上头原本应当是海棠花纹。
央王道：“有些东西，先入为主才更真实。”
要是林梓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那玉片正是当年她和赵玉恒掉落悬崖时用来救命的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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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帐篷中隐约有声音传来，一个人潜在黑夜之中，贴近帐篷。
帐篷中，是邕王和央王两个人在密谈。
“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骗着他？”邕王静静道。
央王托着信纸，抬头叹了口气：“不骗他，难道你要将真相告诉他？”
“为什么不可以！”邕王捏拳，“是那林梓先杀了林曼，是她借势夺了我们赵家的天下！”
“冷静。”央王淡淡道，“你已经看见了，十三弟不再信你我。”
“那也不行。他总不能一直这样糊涂下去。”邕王愤怒道，“绝不能如此，天下本就是他的，他应当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央王不再抬头：“罢了，没有证据。”
“证据？”邕王冷哼一声，从袖中抖出一堆闪亮的玉质碎片，“你看看这是什么。”
央王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震惊：“这是......”
“没错。”邕王将那玉质碎片收拢，“我这就去告诉他，让他明白，现在位置上的那个人从来就心怀不轨！”
“站住！”央王叫住他，扯他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几句话，外头的人听不见。不过，该听到的话也差不多都听完了。
离营帐远了些，赵玉恒才将自己头上兜帽摘落。他回头望了一眼，冷笑一声。
“林梓？哼。”眼底杀意一闪而过，正如他身形闪过，在黑夜中消失无踪。
良久，帐篷中传来低低几声笑，很快散去，再没有动静。
不出邕王央王所料，赵玉恒果然在那日晚上后开始搜集京中资料，逐步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们的话里只有一句谎话，而那句谎话根本无法验证。
假话，有真有假，才会显得真实。
林梓可以将自己同是林梓林曼的身份藏得这样好，他们当然也可以利用这一点，说林梓和林曼根本就是两个人。
反正，她没有办法证明，只会让赵玉恒越来越怀疑。
而怀疑，就是间隙的开始。
赵玉恒的身子逐渐好了起来。而林梓的大军，也到了。
她已经察觉了央王邕王的身份，开始朝他们的处所施压。带头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同赵玉恒一齐念国子监的王琛。
这样安排，有没有别的用意，稍微聪明些就能明白。
不过，也只是枉费心机罢了。
第一仗，央王胜，以不到五万的兵力对阵王琛的二十万，竟然赢得轻松。
夜间大宴，众人都喝得有些多。
邕王扶着赵玉恒回到帐篷，做到了一个好哥哥的模样。赵玉恒搭在他肩膀上，轻轻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