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恒觉得,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林梓这块木头脑袋终于开了窍。
还不等他感慨一句,林梓破天的笑声差点没轰破他的耳膜。
“玉,玉恒。”林梓大笑,“你居然,居然吃林修言的醋。”
本就没好的眼睛还在流泪,林梓眯着眼笑,浑身发颤,“你居然这样想不开,吃他的醋。”
赵玉恒本觉得自己坦然并没有错,可见林梓笑得连气都喘不上来的笑话自己……
他觉得他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
“玉恒,林修言唉,他唉,你居然会吃他的醋。”林梓依旧是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醋也吃?”
扶着赵玉恒的一只胳膊,林梓笑个不休。
“有那么好笑?”赵玉恒很是郁闷。
林修言怎么了?他分明就是个极其危险的对手。
“讲道理,我同修言两人关系确实很好。”林梓擦擦自己的眼眶,眼泪已经止住了,“不过也正是因为我们关系好,才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那可未必。”赵玉恒对林梓放心,不意味着对林修言也放心。
“修言是我从沼泽地捞出来的。”林梓道,“他与我同生共死,情谊非一般可比,早已不是三情能够形容。”
站起身,林梓皱眉瞧着自己被眼泪染湿的衣领,皱巴巴的,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超乎三情?”赵玉恒在她耳边质问,“这样说来,你还是更喜欢他多一点?”
赵玉恒觉得,三情之中,友情爱情他已占据两位,亲情日后也会有的,可林修言现在就已经超越了三情。
这点,叫他怎么都觉得不悦。
“对,就是这样。”林梓点头,笑道,“所以你得是我的,而他是自由的。”
林梓早已摸清楚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叫赵玉恒的心情好起来。
“勉强可听。”赵玉恒脸上果然扶起一层得意之色。
“不和你多说,我去换件衣裳。”林梓往门外走,“这衣服看着怪让人难受,好在我让茗笙带了备用的。”
不然,她该没有衣服换了。
“去罢。”赵玉恒笑,“路上小心。”
“嗯。”林梓点头,伸手就去推开门。外头亮得叫人睁不开眼,林梓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怎料眼泪又开始往下滑。
该死。林梓心道,这回修言这家伙真是过分了,这个玩笑,开得大了些。
“怎么?”赵玉恒见她半天不动,知道是有变故,上前将她往后拉,瞧见她又满面泪光。
林梓捂住眼,擦掉泪水,觉得好了些:“怕是这段时间都见不得强光。”
林梓没有告诉赵玉恒,方才她出门的时候,觉得眼皮刺痛,日光灼烧的厉害。
要是他知道了,修言大概有好一段日子都没法过。
“在这里戴帷帽太引人注目。”赵玉恒思索一番道,“再去问问林修言有什么缓解的法子,过几天我就寻个由头带你离开这里。”
“暂且也只能如此。”林梓点头,“我稍微垂低头倒也不妨事。”
“你先去,我不好送你。”赵玉恒很想同她一起离开,但他心里清楚,如果此时他再同林梓一起走,非议暂且不论,就说其他人对林梓的看法,也要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