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嘉捧腹笑,“难得见玉恒兄你有如此木的时候,可不得找准机会好生嘲讽你一番?”
将纸揉成一团,赵玉恒冷着脸,换了张纸。
杜元嘉这才记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非但没有给赵玉恒出主意,还借此落井下石,实在是对不起往日同他的情分。
呸!他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情分!
要不是瞧这他同阿梓两人傻乎乎实在纠缠不清,他才懒得管这档子事。
“你真不出去看看?”杜元嘉回归正题。
“嗯。”赵玉恒应道,“随她去,我为何要管那么多。”
这话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听他语气不对,杜元嘉笑,“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如也离开此处,省得你心绪不宁。”
若赵玉恒这种状态能处理公文,也算得上是种本事。
瞪他一眼,赵玉恒低头没有回答。
杜元嘉料到他会这样:“你既口口声声说不要管她,又巴巴地在这里等她作甚?既要硬气,何妨不硬气到底,一走了之,岂不快哉?”
他将赵玉恒扯起身,“走了,反正坐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今儿我做东,咱们不论此事如何,我且给你出几个主意。”
赵玉恒不愿,他往窗外看一眼,却没见着林梓身影。
想来,她的确是走远了。
也罢,叹了口气,赵玉恒没再拒绝他,扯出自己的手,跟在赵玉恒身旁。
***
另一边,林梓鬼鬼祟祟躲在棵杏树后头,招手示意林修言过来。
“修言。”林梓已改口不叫他枫林。毕竟这个称呼从前用过,再用有诸多不妥。
“作甚。”林修言懒懒走过来,侧在树枝上,低头瞧着林梓。
他这身子已有十七八,要比林梓高上不少。
“你可曾听说过润王要议亲?”林梓小声道。她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
“呦,不好意思,我嘴昨儿开光了,你家玉恒要嫁人了。”林修言幸灾乐祸。
他摘去林梓头顶的叶子,“后悔了,悔不当初了?”
林梓拍开他的手,“闭嘴!好好听我说话!”
林修言陡然正经,他退后一步作揖道:“是,二春大人,您有何吩咐?”
“去查查最近京中有那些姑娘待嫁闺中。”林梓也顾不得他这样叫自己,“主要是名门中的嫡女,万分要注意。”
润王议亲,门第定不会太低,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定不会叫皇后看中。
对了,他说太子会阻碍这门亲事......也就是说,此番议亲是小,议亲对象的作用才是关键?
“怎么,开始为自己的婚姻大事着想?”林修言又笑。他瞧着林梓脸上满满的紧张感,就忍不住想要打趣她。
“不必去查旁人,只查京中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嫡女。”林梓恍然,“速度要快,到时候你直接送来。”
靠着树干,林修言皱眉,“话说你将我当成什么了?无偿情报?你也不问问我能不能查出来。”
还速度要快,这家伙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当成什么?”林梓细想,“或许是无偿情报员?”
笑着,她踮脚盖住林修言的脸,“好好做,哪日爷带你去砸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