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傅言那边……
“我什么都不会说。”林葳蕤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此时此刻的眼神却尤为的坚定,“别想撬开我的嘴,倒不如直接干脆地杀了我,我不介意。”在来这里之前,她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心理准备,是的她把这样的死去当做一种非常光荣的牺牲,她的命是那个人救的,这些年来也一直是那个人在养着她,如果可以的话,她倒宁愿豁出这条命去将他的
这份恩情给回报了。
所以当初她知道那个人在挑选人的时候,主动请缨出来。这个结果,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墨少平,那个看起来冷漠,心里却藏着温暖的人,只在第一眼,她就爱上他了,是那种自然而然地对一个优秀且温暖的人产
生的本能的向往。她把这段感情看得很透彻,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一段结果,也不需要主动去争取什么,反正她要做的只是遵从那个人的命令,在暗中做一些见不得人的手脚就好。可是后面,任务的性质变了,那个人在明
知道她可能已经动情的情况下,还是让她待在墨少平的身边,眼睁睁看着她泥足深陷。
如今被抓到暗房来,林葳蕤倒也心情平静,只是免不了有点遗憾,墨少平竟然利用了她。
想到墨少平,林葳蕤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怎么,想到什么舍不得的人了?”白傅言挑起她的下巴,此时的林葳蕤被绑在十字形的铁架子上面,手脚都动弹不得,当下巴被白傅言抓住的时候也没有办法挣脱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看起来有点咬
牙切齿。
“啊,对了,少平跟笑笑的婚礼就在明天,我想你应该对他们的婚礼挺好奇的吧?”
白傅言笑得残忍,说的每个字都变成了利刃一刀刀扎在林葳蕤的心上,她喜欢上墨少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看到了墨少平跟霍笑笑相处时候的模样,那种反差让她十分向往。
或许她从小就有一个人心愿,她喜欢的人或许可以很冷看起来很冷情,但唯独对她十分温柔,这些年来,她的愿望从来都没有实现过,看到的那些个男人也都是把女人当作可有可无的存在。墨少平就不同,他对每个人都很冷淡,只有在看到霍笑笑的时候,他的眼神回瞬间柔和下来,可能他自己都没有现,可是林葳蕤作为一个旁观者,将这一切看得很清楚,心里也知道霍笑笑对墨少平而言
是特别的存在。
她露出一记苦笑:早知道就不应该自不量力地以为自己可以取代霍笑笑了,长得像又有什么用,她不可能是霍笑笑,也不可能……
“你不用刺激我,没用。”林葳蕤虽然嘴硬,可心里的难过确实怎么也挡不住。
有些时候感情到底是从何而起,也说不清楚,但等到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林葳蕤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墨少平了。
“真的没用?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在意这件事情。”“就算我很在意又能够怎样呢?难道我承认自己很在意这件事情,承认自己已经爱上墨少平了,你就会放了我,还是说我就可以阻止他们结婚了?”林葳蕤的语气总算有了起伏,当然了,她的眼睛也跟着一
起红了。
“你不能阻止他们结婚,因为早在你认识少平之前,他们就已经是夫妻。”
看着自己的猎物一点点崩溃的样子,还真是一种十分令人愉悦的场景,白傅言恶趣味地想着,一直玩味地看着林葳蕤,看着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你以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其实你的心智一点都不坚定。”气地嘲讽道,将她的下巴给松开了,“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前面你跟少平相处的三天,其实都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至
于我把你关在暗房,不,准确说是少平把你送到暗房来,根本不是想要从你的嘴里问出点什么来,少平早就已经将你身后的那个人调查清楚,送你来,只是觉得恶心,想要折磨折磨你。”白傅言说得煞有其事,扮演坏人的时候,他玩世不恭的眼神变得凌厉还带着几分嘲笑,好像对人非常不屑一般,其实他们这样的人身处在最干净也是最肮脏的环境里面,哪里还需要什么“扮演坏人”,换个
角度去看,他们自己就是恶本身。在林葳蕤情绪动摇的时候,白傅言使了个眼神,早就在门外等待的人便匆忙走了进来,这人正是暗房里的心理师,林葳蕤看似柔弱,但嘴巴却很严实,进来三四天了,一句话都没肯多说,白傅言才会特意
抽空过来一趟,等到她心绪混乱的时候就是心理师最好盘问的时候,剩下的,也用不着白傅言操心了。
抓着一个人的弱点,使劲儿蹂躏。
白傅言想:大概再也没有谁有自己这么卑劣了。
但那又怎样呢,对这些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和对自己身边在乎的人是一种伤害,就好比当初他好心对待赵灵灵,换来的却是赵灵灵对关如雪肆意的伤害,所以白傅言并不介意自己再卑鄙一点。
想起赵灵灵,白傅言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少爷,您要求准备的礼服已经准备好了,是拿给您,您亲自带回去,还是现在就让人送到别墅去?”
“我带回去就好。”白傅言上了车,往别墅的方向开,副驾驶上面放着的,是他专门找设计师给关如雪准备的礼服,她的肚子已经大了不少,为了让她明天参加婚礼不会太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