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海城郊区,一幢破烂的犹如鬼屋的废弃别墅内,飘荡着几抹细小的火苗,靠近之后还能听到阴测的声响,伴随着夜风刮出来,说不出的刺骨森冷。
“……对方死咬着不放……”
“……”
“所有人都被抓了……”如鬼屋一般的废弃别墅内,有畏惧的嗓音低低响起,在只有一束烛光的室内,苍白的面容更像地下爬出的厉鬼。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这“鬼”的深色更为的惊惧,一个劲的解释,“先生……你放心,兄弟们什么都不会说的。而且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就算霍慬琛死刑也拷问不出什么,倒是我派人将人给跟踪了,知道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也一直派人盯着,一旦霍慬琛动用私刑,我们拍下证据,您到时再安排过去……抓他个现场,饶是他是霍慬琛怕也百口莫辩,必死无疑了。”
霍慬琛手段狠,做事几乎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想要弄他,太难。
如今,因为这件事明显激怒了对方,丧失理智的情形下,对方竟然将试图绑架他妻子的人全部带走了,而不是交给警方。
两人都清楚,他这是打算动用私刑,自己拷问幕后主使者。
好在,他留有后手,最后还派了一个人尾随,并未靠近,从而才能得知这于他们来说更为有利的证据。
慕槿歌的可怕在于她有霍慬琛,一旦霍慬琛出事,对她就没什么需要忌惮的了。
对方显然对这个很满意,只见前一刻还小心翼翼一脸惶恐的男人,总算是吁了一口气。
“……目前还没动静……大概在和雅……墨子珩伤得很重……”
“是……是……”
一连应承了好几声,男人这才挂断电话,而光线阴暗的房子里,此刻还坐在好几个人。
“老大,怎么样?先生怎么说?”一群人全都忐忑不安,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谁知道出了墨子珩这个意外。
不仅能打,还不怕死,硬是撑着等来了霍慬琛的救援。
“暂时没事。”那为首的人低低的说了句,脸色却是说不出的难看。
面对兄弟没有面对方才那通电话时的自信与小心翼翼。
眉宇紧拧着,一张脸说不出的阴沉。
他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口气站在那看着窗外黑沉的夜色,却莫名觉得恐慌。
霍慬琛是什么人?
今天打得对方措手不及,而且超乎想象的大阵仗,都没能成功的绑走慕槿歌,之后的事情真的还能顺利吗?
真的就能抓到他的把柄?
其实他是不自信的。只是如若不这么跟先生说的话,他们这些兄弟怕是很难再看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了。
就算,明天是阴天。
“老大……”
好几个人,接连唤道。
这个暂时让他们没底。
虽然是黑道上混的,但也不代表真的完全就看破生死。
就是道上的,那也是有家人的,谁还不爱惜自己拿脆弱的小生命。
只是,他们这群人,有时候根本不由自己做主。
“别担心。”为首的男人一手夹着烟,一手抬起抹了把脸,“把后面的事情做好了,先生自然不会放弃我们。”
一群人沉默不语的两两相忘,最后谁也没开口的点点头。
那人在海城黑白两道只手遮天,他们不得不服从。
……
次日清晨,和雅医院的vip病房——
所有人都被隔绝在病房外,透过探视窗,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墨子珩,已经苏醒过来的霍伟钦呆呆的站在那里。
从醒来后他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只是这么站着。
霍安池看着父亲,“爸,这里有我守着,您先回病房休息会。”
这些年,霍伟钦心脏一直都不怎么好,经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方才还晕倒了,霍安池自然不敢让他太过劳累。
霍伟钦摇头,“我没事。”
嗓音低哑,双手一直紧紧的捏着。
外面阴雨绵绵,夏日的雨更多的让人觉得压抑烦躁。
所有人一夜都没休息,全都等候在icu病房外。
只有慕槿歌,在霍慬琛几番劝说下,以孩子唯有迫她回病房休息。
楚岽莲早晨例行查房,一群人从病房内出来,霍伟钦立刻过去,“怎么样?”
摘下口罩,楚岽莲眉宇就不曾松开过,“目前情况还算稳定。”
目前还算稳定,那就说明还未脱离危险。
霍伟钦明白,也不在多问。
靠着墙壁,久久未曾言语。
霍安池下巴冒着短浅的胡渣,他看着父亲,知道劝说对他来说没有用。
子珩一日没脱离危险,父亲就没法安心休息。
他曾在母亲临终前答应过,一定会照顾好子珩的……
霍慬琛站在距离两人几步远的地方。
突然,一阵脚步声,很轻但快。
然后就瞧见陆皓阳提着好几个袋子过来。
陆青青早天亮的时候已经被他送回去了。
他本也是要回去休息的,但到底睡不着,又想着一群人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这才去买了些送过来。
将其中的两个袋子面无表情的递给霍安池。
后者看了看,并未接下。
“是不是子珩没醒来,你们也打算倒下。这凶手都还没抓到。”掩饰不住的嘲弄语气。
从昨晚听到霍慬琛提及他父母的去世后,虽然只有隐晦的几句,但多年兄弟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对他们父子,尤其是霍伟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