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生盯着脚边的优盘,整个人阴沉的让所有人都禁声,更别提去回答他什么回答。
慕言看着丈夫失控的模样,只是一个名字就能让他如此吗?
他们从四岁就认识,这都多少年,她只见这个男人失控两次。
一次是慕语要求跟他分手;一次是慕语的死亡。
今天是第三次,而每一次都与她有关。
“你说这个里面有谁的消息?”慕寒生声线突然软了下来,带着迟疑与害怕。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优盘,紧紧的捏在手心。
金萱萱看着被他握在手里的优盘,讷讷的张唇,却发现面对这样的慕寒生自己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害怕而求助的看向慕瑾柔。
后者眉眼比她更茫然深沉,同样盯着慕寒生。像是在思考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求救的目光。
“这,里面有什么?”慕寒生再次问道,声线比第一次要拔高了许多。
他的失态让在场人都茫然得很。
本来是想听大八卦的,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啊?
“寒生!”还是慕敬阳最先回过神来,上前叫了他一声。
慕寒生看似温润,但慕家众人都清楚,他也有脾气,只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激发出他脾气的事情太少最起码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们并未能见到过。
但今天,那个名字……
他的失控,慕敬阳清楚事情绝对不简单。
但无论是什么事情,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将他给稳下来。
没人知道,慕语于慕寒生来说就是身体里那根不能缺少的肋骨。
当年那样多的事情,他被迫失去了她。如果不是太多事情的牵扯,不是她一句“如若你敢负了姐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诅咒,他不会苟活于现在。
她离开慕家,离开他们所有人,断绝与帝都的往来,独自生活在海城。
守着他们的那幢小屋。
他想,只要她还活着,他远远的守护也可以,只要让自己还能看到她也是可以的。
但他没想到一场意外夺走了她的生命,她真的永远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可是这一刻,再次从另外一个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慕寒生只觉心底那早已枯萎多年的希望之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
“这,这里面……”金萱萱结结巴巴的,她看着慕寒生逐渐变得疯狂的目光,脚步虚浮的往后退去,直到撞到什么人这才停止,呆愣的转身,当看到是自己的父母后,立刻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的缩到两人身上,拉着两人衣摆的手竟然在瑟瑟发抖。
越是好脾气的人到疯狂的时候越是吓人。
“寒生,只是一个同名字的人而已,你吓到萱萱了。”已经整理好情绪的慕言上前,她拉住慕寒生的手,想要夺过他手里的优盘,却因为他捏的太紧,竟然好一会都没能从里面抽出来。
“爸……”
“爸……”
一旁的慕泽楷与慕瑾柔也在慕言的眼神示意下上前,虽然两人也不明白父亲突然这是怎么呢?
却知道不管发生什么,还是等寿宴结束后再说。
儿女的呼喊,总算是让失控的慕寒生拉回了神智,捏着优盘的手一松,慕言顺势将优盘夺了过去,然后紧紧的扣在掌心。
大家都在好气慕寒生的时常,没人注意到还有另一人的脸色阴霾。
慕槿歌上前,她越过所有人来到慕言的跟前,修长白皙的手臂探出,直接掐住慕言的手,拇指用力的扣压在手腕痛经之上,慕言不察痛的惊呼一声的时候,优盘再次易主。
看着被慕槿歌夺过去的优盘,慕言脸色一沉,尤其是手腕上浮现的红色指痕,更是让慕言脸色不神好看,“慕小姐,这就是你的为客之道?”
慕言手腕翻转,让刚才被她抓红的地方清晰的暴露在人前。
慕瑾柔所有心思都在优盘上面。
握紧手掌,对上慕言谈不上恼怒但也绝对不再和善的目光,甚至于连她看向霍慬琛的眼神都变得冷漠而疏离。
慕言这样说了一句,然后看向老爷子。
慕世勋看了看已经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低声议论的众人,一张老脸紧绷着。
好好的一个寿宴经这样一闹,竟然从开始到现在没有半分的安宁。哪里还有心思继续下去。
对着她点点头。
这是一切都交给她处理的意思。
“霍董,慕小姐,我不管你们是真夫妻还是假夫妻,今日是老爷子的寿宴,如今闹成这样……”慕言顿了下斟酌了下才又继续,“老爷子八十大寿是大事,如若两位可以……我亲自送你们出去,下次一定亲自登门道歉。”
这是公然要赶两人走的意思。
也是。
一个好好的寿宴,这两人像是一样,仇恨值拉的妥妥的。
先有齐远之现在又有宁雪落与金萱萱,还在人家寿宴上闹出什么假离婚真离婚的风波,这是完全是占据主角锋芒不说,还特么的将人家的宴的搅得一团乱。
“二位能够前来给老爷子祝寿,我们不甚感激,日后定当奉上厚礼,只是今日愿二位可以还老爷子一个平静的生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如果霍慬琛与慕槿歌再不走,倒显得两位脸皮过厚了。
慕瑾柔所有的心思都在优盘上。脑子里回荡着的也是金萱萱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
她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她能提到母亲的名字,这里面必定有母亲的相关资料,甚至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