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胆子肥上天了。

这电话里不是说他变态就是叫他离开。

“靳瑶瑶,你再敢挂老子电话,信不信我立刻踹了你家门。”

那声音里潜藏的怒火太明显,咬牙切齿的好似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靳瑶瑶再大条也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不对劲。

尤其是那一声声雅痞的话。

这人虽邪肆狂妄,可从来不曾说过这样直白的糙话。

这人邪魅,但也天生带着豪门贵胄的优雅。

这连老子都出来了,靳瑶瑶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陈子墨,我妈这都还生着病了,你总不至于这个时候逼我跟我妈说吧。”

“如果万一再给气出点病来,我……”一想到水心可能会出事,靳瑶瑶就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和悲伤。

尤其是这段时间看着水心的病情不断反复,她本就担忧的心根本经不住这样的假设,当即声音就低了下来。

别人的死活陈子墨向来不在意,就算这个是她母亲,更何况还只是个半路上蹦出来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亲人。

可偏偏,她语气里那难掩的担忧让他无法忽视,以至于一些到嘴边的话都给生生顿住。

“你出来。”好一会,他才忍着怒火丢出这样一句。

靳瑶瑶已经回到了房间,站在窗边,往下望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站在院子里的欣长身影。

模糊的轮廓,一手抬起,一手抄进裤兜里,缓缓踱步的举动因为她脱口而出的一声拒绝顿住。

“靳瑶瑶,你再说一个不字试试看!”

夜色下,男人的脸色看不到,可咬牙切齿的语气靳瑶瑶听了个清楚。

斜靠着窗户,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幽幽道:“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这些天她虽忙着照顾母亲,但有关他的事情她也没错过。

实在是媒体将他与陈家的那些恩怨吵得火热。

尤其是在他以董事会成员身份进入盛林并且任职总经理之后更是掀到了高峰。

谁也不知道,本以为彻底被踢出盛林的人有朝一日竟然还会回去。

什么夺权,兄弟之战层出不穷。

他再度入驻盛林,以陈子昂嫉恶如仇的性格阻拦不成一定会多番为难。

毕竟他目前才是盛林的执行总裁,而盛林这段时间虽说不说进步,可也还算稳步发展,暂时还未找到陈子昂的错处。

他再回去,要对付的也并非只有一个陈子昂,还有老爷子……

这段时间他怕是要比自己还要繁忙。

“你东西不要了?”陈子墨很想直接挂了电话转身走人,可这笨女人,这么多天不见她都不会想着要见见自己,抱抱他,亲亲他吗?

越发感觉自己在她那里就是一块用完随时都可丢弃的抹布。

靳瑶瑶愣了下,咬唇想了想,确定自己没什么东西是想要他帮自己弄到手的这才开口,“什么东西?我没让你给我带什么东西啊?”

如果不是一起工作大半年,亲眼目睹她的工作能力,陈子墨还真的无法将她跟在帝都的那个靳瑶瑶联系成同一个人。

忍了忍,没让自己直接真的过去踹门,陈子墨这才又道:“不是想要你父母留给你的吗?不要呢?”

闻言,靳瑶瑶瞳眸骤然一缩,“你拿到呢?”

询问的声线有些紧凝,对于家人她实在陌生,能够勉强记得的都是血腥的,所以自小她就潜意识的去遗忘。

可当初在帝都,幕言的话就像是诅咒,无论她怎么刻意的去遗忘;怎么告诫自己或许一切又都是那个女人的诡计,仍旧无法做到漠视。

所以她暗中调查,可时间太久,而她记得的又有限,唯一知道的就是当初被陈家收养时一同带走的那个她怎么都不愿意放。

听院长说,当初在孤儿院她死命,谁也不给碰,就连睡觉都抱着,换了个环境,却轻易地遗忘。

人是否就是如此的,饱暖思淫欲。

因为生活好了,所以那些曾今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都变得不那么重要呢?

上次同他一起回陈家,陈爷爷虽未训斥她什么,但明显可以感觉到对于她跟陈子墨一起的不满与愤怒。

所的事情她也就提了下被直接忽略后便不再提起。

却不想,他竟然放在了心上,而且还帮自己拿到了。

靳瑶瑶顾不上前一秒自己还在叫人家走,对着电话里就是一段急促的挽留,“你等我一下,我满上下来。”

如果她这迫切的话是在自己说出她想要的东西之前,陈子墨或许还会高兴一下。

但在这之后……

妖孽黑沉的俊颜并未有多少改变。

直接挂断了电话,不论电话那端的女人再说什么,双手抄进口袋,转身就朝院子外自己的车辆走去。

靳瑶瑶匆匆下来,就见男人已经拉开车门打算上车。

这人阴晴不定,刚才已经惹恼了他,指不定上车就走了,放她在一旁干着急了。

脚下脚步不由加快,在车门关上的同时就趴到了车旁。

车窗放下,恰好给了她用力拽住他的机会。

“不准跑!”喘息着命令,靳瑶瑶也顾不上自己的语气有多不好,用力的呼吸了两下才又急切的追问:“东西呢?东西呢?”

陈子墨先是垂眸扫了眼女人拽着自己衣领的如玉手指,然后顺着手指,手臂一点点忘去。

简单的白色睡裙,外面罩着一件并不太厚的外套,长发散着,大波卷的披散在身后,有几缕因为之前的跑动而落在肩头,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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