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不光有耳力,还有神识。
轰隆声过后,几乎瞬间在座的众人就以神识锁定了事发源头那处,正是之前刚去过的城主府库房。
浮丘颂大步流星的几乎转瞬间就到了库房之处,其余三位城主自然不甘落后,紧随他们的还有各城主的一干随从,陶紫抱着梁慕予更是步履飞快。
那动静听起来声势颇大,到了近前,众人难免有一瞬间的呆滞,原本不久前还见过的完好库房,整整三座等高一致的坚固楼宇,竟然不见了……
不是被摧毁了,而是凭空消失了。
浮丘颂忍不住呼吸粗重,虽然最要紧的几样宝物另有藏纳之所,可这三座楼宇里藏的宝物也不少!
他险些呕血,他成为城主不过六七日,这些宝物还没来得及捂热呢!
原本是库房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空地,但空地外围却隐隐有一层淡薄的光膜浮现,难不成是禁制?浮丘颂将目光转向他的新婚夫人,传音道:“这是你设下的禁制?库房呢?”
不知为何,自从半年前遇到菲菲的姐姐,他就陷入了一种不能自拔的迷恋之中,茵茵对他来说,像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一般。与菲菲不同,茵茵不是一直生活在棱安城,反而是自小便去洪肃大陆修习道法。
她降下云头的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冲进了他的心里,就像有人在蛊惑自己,要得到她,要得到她。
当时自己还没有成为奴隶,还和菲菲有着婚约。
菲菲也有炼气修习,但比起茵茵来就差得远了。
后来,弥牟家无故获罪,阖府男丁被贬为奴隶,女眷则沦为营妓。菲菲姐妹二人的亲弟弟刚被投入斗兽场就被其他的奴隶打死了,但茵茵竟然逃了出来。
浮丘颂承认自己一向持重多虑,也野心勃勃,但是没有茵茵的计谋,自己也没有这么容易就登上这城主之位。
所以她说要设下陷阱,捉拿一个曾经重伤她的敌人后,他自是无有不应。
她说她会在库房外再设下一重禁制,但那并不会影响到库房本身的防御,可现在呢?
面对着他的质问,向来运筹帷幄的城主夫人脸上也难免露出了焦急,她设下的是七品困杀阵,只要陶紫以为找到了库房的薄弱之处,一脚迈进去,便可有去无回,彻底被困镇绞杀。
可陶紫没有迈进去,自己之前走的匆忙,并未将原本布置的困阵收起,可即便自己的阵法是七品,也并不能让原本存在的库房凭空消失啊。
她没办法回答浮丘颂的话,只对着围在周围的仆人问道:“万事通呢?原本在此处的几人呢?护卫何在?”
“回禀夫人,这里本有护卫,可是我等赶来此处的时候,并未发现有护卫的身影,会不会……是同库房一起消失了?”
“放肆!此处岂容你胡乱揣测!”浮丘颂怒斥到。
转而对他身后的一众缓声道:“诸位也看到了,不成想偌大的城主府竟然会发生这等事,颂就不招待诸位了,还请诸位早些安置。”然后又再次高声道:“阿吕,带诸位客人去客房,记得好好招待。”
他最信重的随从吕学上前应是。
“哎?浮丘老弟这可就见外了,我等遇到此事,岂能袖手旁观?”薄苍野上前道,更对梁南熙问道:“你说是不是,南熙兄。”
梁南熙立即正色道:“自然不能袖手。”
微生浦泽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浮丘颂脸上难得的出现了无奈之色,换做自己遇到这等事肯定也不愿意离去,可城主可以留在此处,至于城中前来观礼的其他贵族就不能了,他继续示意吕学将一众贵族带走。
陶紫抱着梁慕予,站在梁南熙身前,那吕学果然不敢驱赶。
这光膜淡淡,看上去像是禁制,但绝对没有禁制那么简单。
陶紫心中已然惊涛骇浪,这里会不会真的有一个传送阵,不知何故传送阵被激发,所以原本坐落在传送阵上的库房才会消失。
不过三座库房所占面积颇巨,若真的是阵法,这阵法范围也太大了些。
可若不是如此,又如何解释凭空消失的库房呢?
何况还有一同消失的守卫与万事通等人。那城主夫人能叫出万事通的名字,看来他们确实早有联合。
她暗自庆幸,方才没有通过那阵法的薄弱之处,而硬闯进去。
围观的众人被清理大半,现在,围着这淡淡的光幕就只余四位城主并每人三两随从了。
薄苍野对着里面丢了个石子,石子被弹了回来。
梁南熙却用控物术从地下拔出棵巨树,对着光幕就仍了过去,仍然被弹了回来。
浮丘颂想了想,同样用控物术从远处的枝头上逮了只鸟来,对着光幕一扔。
鸟,刚接触到光幕就不见了!
众人大惊,这里面只能吸纳活物!
可仍旧不对,那库房虽然大,但本质应同石子同巨树无异吧?
众人忍不住面面相觑,愈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浮丘颂招手,吩咐道:“来两个人,下去看看!”
薄苍野三人也有些心动,万一下面有什么宝物,那先下去的人岂不是更占便宜,可这毕竟是在他人的地盘上,若是做的太过未免难看,所以,他们只能等。
只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下去的人两个奴隶,并无半点消息传出,他们像是真的消失了一般。
众人面上不由有些焦急,正在这时,已经睡了一觉的梁慕予揉揉眼睛,示意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