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姝寒就来面馆接方渝。
方渝安排林潇潇在手机应用里通告今天中午暂不营业,然后就上了李姝寒的车。
在路上,李姝寒说了关于思诺的情况。
那天李秀莲将女儿寄在朋友家里,自己去派出所自首。
那位朋友本身也要做工,就把思诺留在家里。
没想到等她回来时,发现思诺不见了,到处找也没有找到。
这也是之前案件卷宗里没有思诺的问讯笔录的原因。
昨天警方再次寻找思诺,意外的从思诺的老师那里了解到,思诺平时要好的一位同学今天找她请假,说是要照顾生病的思诺。
李姝寒立刻就去到这个同学的家,果然思诺也在那里。
思诺的情况不太好,正在发高烧,还说胡话。
李姝寒立刻将她送到医院,昨晚挂了一夜的点滴,现在已经好多了。
现在李姝寒来接方渝就是先去医院,直接和已经清醒的思诺谈一谈。
来到医院的病房,方渝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眉目清秀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插着留置针头。
思诺看起来很文静,五官继承了母亲的轮廓,但长得更为精致匀称,没有血色的嘴唇让她越发显的柔弱。
看到李姝寒来了,思诺挣扎的想坐起来,李姝寒赶紧上前将她扶住,给她用枕头垫了当靠背。
李姝寒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方渝,然后提出想问一些问题的要求。
思诺很配合,对方渝的问题一一作了回答。
当问到甄丹和他父亲关系的时候,方渝意外的得到了一个信息。
思诺说甄丹看到甄盼盼喝酒就会躲起来,是因为以前甄丹的母亲抛弃他们父子离开后,甄盼盼经常喝酒,喝完酒就会打甄丹。
据思诺说,以前甄盼盼心情一不好就会打甄丹,所以甄丹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因为少说话就可以少挨打。
直到现在,甄丹身上还有当初被父亲殴打留下的伤痕。
如果思诺说的属实,那甄丹弑父的动机似乎也找到了。
但方渝总觉得有些不对头。
因为思诺病还没好,方渝也就没有问更多的问题。
实际上,有些问题方渝也没办法拿出来询问一个还在病中的小女孩。
方渝带着李姝寒离开了医院,接着就去了案发现场,李秀莲的家。
案发现场已经被刑侦科封闭了,不过李姝寒事先通知的小吕,他也到现场来帮助勘察。
当然,说是帮助勘查,其实也有监督的味道,毕竟方渝不是正经的刑侦人员,天知道会做出什么外行事。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出租房,甄盼盼是在他和李秀莲的卧室死去的。
现场基本保持原样,方渝对于甄盼盼的死亡现场只看了两眼,就离开了。
毕竟分局刑侦的高手们已经把这地方撸过一遍了,方渝不觉得他们的专业水平会比自己这个外行差。
小吕看方渝走马观花似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就出来了,脸上不经意就露出不屑地表情。
对于方渝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专家,小吕心里很不以为然。
刑侦是专业性很高的岗位,不是随便看两本推理小说或懂得一点冷知识就可以来指手画脚的。
虽然廖科长叫他要全力配合,但对于方渝这种把自己叫过来却只是像参观一下的做法,小吕心里还是很不愉快的。
不过他不知道方渝会要求来现场,是因为有明确的目的。
刚才与思诺交谈时,她说曾经看到甄丹写日记。
但是在案件卷宗里并没有看到甄丹的日记,方渝猜想应该还藏在这个房间里没有被发现。
不过能在警察们的搜查下不被发现,估计这本日记应该藏的很好。
好在方渝今天也是带了杀手锏来的。
今天出门前,方渝专门请味箸一同出来帮忙,就是想借助味箸的各种神奇能力和巨大的脑洞。
味箸虽然对于方渝的不务正业十分不以为然,但还是勉强答应帮忙。
方渝走到隔壁房间,发现这个房间要比隔壁的小一点。
房间里没有太多的家具,只有一张双层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两张塑料椅子。
因为出租屋空间有限,所以思诺和甄丹是住在一个房间里的。
按思诺说的,她睡在高低床的上铺,甄丹睡在下铺。
当方渝在这个房间里仔细观察的时候,味箸稍微用它的神念感知了一下周围,立刻就有所发现。
在小吕惊讶地眼光中,方渝掀开甄丹床上的被子,仔细摸索了一下床垫,果然在靠近床脚的里侧发现了一处异样的地方。
床垫边上有一个破口,里面的填充物被掏了出来,塞了一本破旧的小学生写字本。
翻开写字本,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记录着一些断断续续的语句,有很多地方有错字,有的词写一半,可能是不会写就跳过去了。
方渝吃力的分辨着写字本上的语句,这些语句有时是生活中一些琐事的片段,有时又是描述心情的一句话,有时又好像梦中的呓语,不知所云。
方渝不停的往后翻,突然有几页上的语句引起他的注意。
“怪兽喝完酒就会咬人,我要躲起来,怪兽看不到我。”
......
“姐姐真好,我喜欢姐姐。”
......
“怪兽好凶。”
......
“怪兽说姐姐不听话,他要咬妈妈。”
......
“怪兽又咬姐姐,我要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