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商要问的肯定不是这个,他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具体的看法。他道:“飞云,你直接叫我子云即可,虽然我身为皇子,但并非高人一等。飞云你觉得如何才能够增加国家的财政收入,这些年我西毫国军力强大,但代价却是大半的财政,表明的繁荣,然我们经不起巨大的波折。”
对于这个问题,柳飞云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作为现代人,虽然对经济方面了解不多,但有着这些人没有的远见。其实在他心里并不希望打破如今各国的局面,失衡则可能意味着全面战争。
但看到朱商以及朱周几人的眼神,下意识地纠结。
朱商等人见柳飞云第一时间否定,以为他在思考,难道真有策略不成?心中顿生一些期许:“飞云可有办法?”
“那就说几句吧。”柳飞云这样想着,清了清嗓子道:“若想有钱,鼓励行商!”
“行商?”朱商几人喃喃道,朱周率先道:“飞云,士农工商,作为最低劣的阶级,他们看中的只有利益,若是鼓励行商,那国家不就充斥着铜臭?”
他的话几个兄弟似乎都认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见此柳飞云心中直摇头,世间本就是一个名利场,尤其是一个国家,在保持基本的底线外,私底下又有多少的黑暗。
这话他不会说,他道:“子云、青舟,你不能这么看,你需要钱,而能来钱的就是行商,世间无所谓好与坏,在于你是何目的,如何去把握。”
听了他的话,朱商等人若有所思。
柳飞云继续说:“你们应该知道我在白露县的财政吧,比以往多了数倍,你知道是如何来的吗?”
这个他们倒是不知,一副好奇的表情:“何来?”
“我在白露县开了个商场,只卖广告就赚取三十余万贯,缴税近两万贯。”
“什么,三十余万贯!”对于税收的两万贯直接被忽略,这哪有三十万来的震惊,此时朱商又问:“何为广告?”
“广告,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例如一个开酒楼的,想要让更多人知道,就来我的商场,我在明显的地方挂出名号让他人知道。”
似乎还有些不懂,柳飞云直接制止他们的询问:“这不过是举个例子和你们说明,商业很赚钱。这国家并不缺少有钱人,只是他们把钱都藏在自己家没有流通,而商业活动就是让这些钱在国内流动起来。一个人或许会不多,但是全国都在流通,那产生的税收绝不会少。”
而且柳飞云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按现在的商业税,哪怕直接砍掉一半,那依旧还是一笔庞大的数目。
对于柳飞云所说的商场以及收入他们不怀疑,因为一查就能明了。只是这商业,他们可不好说,毕竟最后拿主意的是自己的父皇,他们要做的就是弄清发展商业的好与坏。
“飞云,有具体的方案吗?”
面对朱商这个问题,他摇头:“这我可爱莫能助,具体该如何还需要你们去完善。”
他不敢再说,点到为止,否则越说会越麻烦。
“好吧。”朱商几人不好逼问。
又闲聊了一会儿,柳飞云假装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西京一行能遇到几位皇子是在下的荣幸,本应多交谈。然家中有妻,不忍其独守,明日即将回程,剩余的时间想给妻子买些首饰胭脂,望多多见谅。”
“飞云如此爱护妻子,是他的福分,我等自然不会在意。那改日再促膝长谈。”
“再见!”
差人送其出宫,现在柳飞云并不能随意走动。
看着柳飞云离去后,朱周对自己的大哥道:“皇兄,你对这柳飞云如何看待?”
“肚中有墨,然为人太过于谨慎,或者说他似乎有些不愿与我们亲近。”
“那发展商业一事要不要和父皇说明一下?”朱周道。
“说,为何不说,此法应当有效,但需要详细部署,就留给那些大臣们操心吧。”
朱商对柳飞云离去的方位看了好一会儿,而后领着自己的弟弟向着御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