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察觉到了。
我的肚子好像顶住他了……
我直起身，伸手一摸，扑哧一声笑了。
“刚才面具鬼给我的那面具，我情急之下顺手就塞衣服里头了。”我把它拿了出来。
“真难看。”他瞅了一眼，点评道。
我这才注意到，这是张老太婆的面具……
满脸都是皱纹不说，嘴角还耷拉着，丑丑的……
我用面具敲敲珠子，“面具鬼，你面具不要了？”
没回应。
“你不要我可就扔了！”我又敲了敲。
下一秒，我手上捏着的面具就噌的一下不见了，想必是被面具鬼收回去了。
但是……
我一撅嘴，瞥了一眼封渊。
“嫌她难看？我要是哪天也这么皱纹满面，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嗯？”这色鬼！肯定是见色起意，我哪天要是突然老了，指不定他就主动“离婚”了呢！
“你现在这样，我也没放弃你啊。”他伸手揉我头发，弄得跟鸡窝似的，随后拍了一下我的后背，“乔欣欣还等着你的热水呢。”
哦对！我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我赶紧小跑去一楼倒热水，封渊已经走了。
等我端着热水上楼的时候，刚迈上楼梯……
等会儿！
他刚才那话是啥意思啊？
我现在怎么了？貌美如花！他大爷的！
拐了弯来到三楼，乔欣欣抱着手弯着腰坐在那儿，瑟瑟发抖。
我赶忙快走过去，“热水来了，我兑了一些些冷的，你喝一点放手上暖和暖和。”
欣欣乖乖接下热水，咪了一小口，然后放在手里，目光依旧发直。
“没事的，别怕，还有我呢。”我捏了捏她冰凉的手。
咔哒一声，办公室厚实的门开了。
顾灵从里面走了出来，双眸明亮，表情没有像欣欣这么胆怯紧张，反倒是一派坦然。
“欣欣，主任让你进去。”
乔欣欣掀起眼皮，捏紧了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
“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看到她这副样子，我这心里担心极了。
这丫头，平日里风风火火的，跟个调皮蛋似的，可真的碰见这样的事儿之后，竟然蔫儿了。
欣欣进去之后，剩下我跟顾灵两个人坐着。
顾灵拿出手机，开始看购物网站，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我坐在一旁反而浑身不自在。
“顾灵，他们问你什么了？”我打破这份寂静，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幽幽的，带着回音。
顾灵没有抬头，“就问了我当时在做什么，有没有发生争执之类的问题。”
“你当时……在做什么？”我也好奇。
安娜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自杀了？
虽说她的精神状态从开学以来就一直不好，但若是没有什么点刺激她，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自杀。
她真的想自杀，大可在医院的时候被童杰杀死得了！还挣扎求生干什么？
“我在睡觉啊，听到阳台有动静，就醒了，然后就看到安娜跳下去了。”顾灵回答得很自然。
也对，顾灵跟欣欣的床靠近阳台，有什么动静，最先察觉。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俩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寂静而尴尬。
许久之后，欣欣才出来，眼眶跟鼻子都红红的。
我知道，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
“顾灵，你带欣欣先回去吧，路上小心一些。”我看欣欣的状态不太好，便让他们先回去。
这会儿凌晨一两点，阴气正重的时候，所以我也提前关照了面具鬼跟其他几个小鬼多加照顾一些，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鬼魂粘了她们俩。
走进办公室，里面灯光大亮，主任跟副校长都在，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办事的警官。
一个小警官长得稚嫩，手上拿着笔，估计是做笔录的。
还有一个警官长得十分英气，剑眉星目，一看就像个正直的人民警察。
“晏安宁同学，坐下吧，这两位警察同志就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们就行了，不用紧张。”主任招招手，让我坐下。
“我姓林，叫我林警官就好。”那个稚嫩的警官率先开口，脸上露着阳光般的笑，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我姓项，可以叫我项警官，我这儿有几个问题需要详细询问你一下，你就把你所知道的巨细都告诉我们。”他靠在椅子上，声音干净，说话流利，“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他的眼神变得凌厉。
我投以他目光，丝毫不怯场。
“你的所有回答都会记录在案，造假可不是个好学生该做的事情哦，你是……成年了，该负起说话的责任。”他边说边翻看了一下我的资料，确定我已经十八岁成年。
一旁的林警官觉得气氛太严肃了，笑着开口缓和了一下，“同学你不用紧张，一会儿实话实说就行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小林警官的话显然比较受用，而不像那个姓项的，说话带着威胁。
原本我一点儿也不紧张，可当姓项的问我：“安娜发生事故之前，你在哪儿？当时宿舍里面就她们三个人，你上哪儿去了？而且消失了半个小时之久。”
“我上洗手间啊。”我的这个回答没毛病，我当时就是在洗手间！
他怎么知道我消失了有半个小时？欣欣跟顾灵她们不是睡着了吗？
我心里有些疑惑。
“洗手间需要半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吗？”姓项的盯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