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只是倒是可能很辛苦啊,呵呵。”张德民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着施跃东,“跃东,岳红跟踪采访的事,我觉得你在合适的时机还是向吴书记汇报一下!”
“岳红,你这次要随我们一起去沪市,如果要报道的话,我觉得还是别太过渲染招商的艰辛了。否则,以后还有谁敢从事这项工作啊?呵呵!”张德民看着岳红,“我以为还是从经济的角度……”
“德民……”岳红摆着手摇了摇头,“这事我考虑过了,招商引资实际体现的是人这个要素,既要动脑,还要动腿。不能因为担心有人觉得这项工作辛苦不愿干,就不说招商的艰辛了?我觉得,要干的人始终都是要干的,而对于那些不愿干的人,无论你怎么说、许多大的愿都是不会干的!”
“只有那些见困难就躲、见荣誉就上的人才会被吓到,我问你,这样的人你敢用吗?”岳红说完笑了笑,“德民,你这种想法有些讳疾忌医啊!”
“岳大记者批评的对!”张德民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
“红红,你觉得这些问题德民没想到吗?”施跃东斜着眼看着岳红,“我告诉你啊,他呀,是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报道他们这次去沪市是有意在宣传、突出他个人,会招致很多闲话!”施跃东说完端起杯子和张德民碰了一下。
“德民,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豁达的人,如果真像刚才跃东说的,我觉得你……”说到这里,岳红摇了摇头。
“岳红,你不了解我们县目前具体的情况……”施跃东放下杯子后摆了摆手,“我们县来了一个全能神,是德民大学的同学,下派来当副县长,那个人处处针对德民,前不久,还给了德民一个处分,你说……”施跃东皱着眉摇了摇头。
施跃东的话让岳红迟疑了一下,“处分?为什么要处分?”
“我说岳红,如果你的上司要整你,理由和借口还怕找不到吗?”施跃东看了看岳红,“如果你真要报道,我觉得可以换一个角度,突出洛平县委县政府,德民,你说是吧?”
张德民笑着点了点头。
“我在考虑一下吧!”岳红想了想,“这次我肯定要去,今天早上我还和我们主任说了这事,他很支持,至于角度嘛,可以调整!”
“跃东,给德民处分你们老板知道吗?”岳红一块芋儿,想了想,看着施跃东。
“算了,这事别提了!”张德民呵呵一笑,“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了,本来也是我的不对,没有按照他的规定执行嘛!”
“你现在倒是很豁达?”施跃东乜了张德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跃东,如果一条疯狗咬了你一口,你难不成要回头去咬他一口?”张德民说完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张德民说这话时并没有考虑到旁边还坐着一个岳红,在岳红听来,张德民和那个下派副县长有些积怨,而且还很深!她看了看张德民,没有说话。
“岳红,今晚这些菜啊,我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但味道的确不一般!”张德民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你看啊,芋儿烧鸭子,特别是这道沸腾鱼,辣得爽极了,呵呵。”张德民说着拿起勺子舀了鱼肉到碗里。
“治大国若烹小鲜!”张德民看着桌上的菜,“古人说得太好了,这治国理政真是和烹饪一个道理!”
“是啊,治理国家就好比烹调一条小鱼,不但要掌握火候,而且油盐酱醋料一样也不能少……”岳红抿着嘴笑道。
“嗯。”张德民点了点头,“不说治理一个国家,就是一个县一个区,如果不了解本地包括民情在类的各种实际情况,下车伊始就随意号施令,结果会……”说到这里,张德民突然意识到自己话里有所指,便停了一下,拿起筷子捻了一块芋儿放在碗里后才说道,“治国理政和烹饪的道理一样,火候是最重要的,什么时候大火猛炒,什么时候小火慢炖,考教的不单单是功力,还必须得审时度势!”张德民笑了笑,“二者虽有天壤之别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呵呵。”
“但历来学者对老子的这句话理解不一……”岳红看着张德民,“但不论怎么说,有一点是大家都认可的,那就是老子的这句话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治理国家与烹煎小鱼儿的手法是一样的。”
施跃东在一旁狐疑地看看岳红,又看看张德民,还时不时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张德民桌上的杯子,然后浅酌一口。
“跃东,你是怎么理解的?”岳红手肘碰了一下施跃东。
“我能有啥看法?”施跃东嘴里咀嚼着食物偏着头看了一眼岳红,“我呢,还是安安心心当好我这个县委办主任,至于其他的离我太远了!”
“你呀!”岳红嗔了施跃东一眼,“德民,你对这句话还有什么看法吗?”岳红转头看着张德民。
张德民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老子说的治大国如烹小鲜,其实象征的就是一种高的治国艺术。烹煮一条小鱼,只需油盐酱醋恰到好处,但不能随便翻搅它,否则它就烂了。同样,治理一个国家,也不能过多地、随意地人为干预,而是要有所为,有所不为,让国家机器在既定的规则下自地良性运转。只有如此,才能达到‘一国之政犹一身之治’的至高境界。今天,虽然社会的管理组织模式生了根本性的变迁,但古人的智慧仍能穿透寰宇,令人掩卷沉思。”
“就拿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市场经济建设,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