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文突如其来的愤怒另在场楚家人瑟瑟发抖,至今为止,有资格坐在议事厅的楚家人无论男女老幼,对于楚非文始终抱着深深的忌惮。
对于他们来说,楚非文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长辈,而是一座压在所有人头顶,让所有人喘不过气的大山。
楚天虎躺在地上吐血的狼狈一幕,让他们倍感压力。
本来楚天虎是有希望接过家主之位的人选之一,不过就今晚的情况来看,楚天虎已经失去了资格。
虽然有楚天龙身为家主却始终无法掌控楚家所有权利的憋屈在前,但是他们从没有放弃过竞争家主之位这件事情。
哪怕这个家主之位只拥有管理楚家的部分权利,也一样令他们心动不已。
楚非文收回略带失望的目光,看向在场的其他楚家人,问道:“对于江林这个突然崛起的后起之秀,你们有什么看法?”
他希望听到独到精辟的见解,这样一来,起码还能证明他这些后辈不完全是窝囊废物。
然而有了楚天虎作为反面榜样,大部分在场的楚家人根本不敢发表任何看法,生怕像楚天虎一样说错话被轰出议事厅。
议事厅经历了整整三分钟的沉默,始终无一人发言。
“全都是废物!给我滚!,从今天开始,你们再也不准进入议事厅!”
楚非文心中怒火升腾,朝着身边的木桌重重拍了一掌,名贵木材打造的木桌受不住一个先天武者的含怒一击,在“轰”的一声炸响中碎裂成了满地木片。
保持着沉默的楚家人纷纷站起来,躬身行礼后,一一退去,从头到尾,他们都不敢再去触动老爷子的霉头。
躺在议事厅大门外的楚天虎缓过气后,拖着伤躯独自离去,到了这种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楚非文一手撑着满是白发的脑袋,颓然道:“老严,我是不是造的杀孽太多,老天爷故意惩罚我,才让我有了这么一群不成器的后代。”
严东来摇了摇头,回应道:“老楚,这跟杀孽没有关系,说到底楚家这些年的势大导致年轻人没有了进取之心,更没有任何危机意识,他们从来不知道,被称之为余杭市豪门的楚家,实际上也不过是某些人眼中的蝼蚁罢了。”
作为先天武者,他的眼界更为宽阔,在普通人眼里,余杭市楚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可是在一些实力雄厚的的强大势力眼前,余杭市楚家也就那个样了。
就算不谈那些强大势力,随便来一个先天境界之上的武者,也能将余杭市楚家来回碾压好几遍。
“唉……改变计划吧,老严,从今天开始你全力保护小七,现在我只希望小七能够回到主家,到时候主家念在我的贡献上,让非华的牌位得以供奉在主家,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非华了。”
楚非文长叹一口气,想起了这些年苦心积虑的发展筹谋都因为后代的不争气而付诸东流,脑海中再也没有了把控余杭市的想法。
严东来跟随楚非文多年,看到昔日满怀雄心壮志的楚老虎变成如今这般垂头丧气,心中也是感概颇多。
作为一个供奉,他将来能够做的也就是在死去之前,竭尽全力为楚非文护着楚小七。
时间来到夜晚七点,大部分受到宴请的宾客都来到了文华庄园,整个庄园内人声鼎沸,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气氛。
此时,庄园外的公路上再也不见堵塞的车龙,畅通的公路上,驶来一辆悬挂着本地牌照,天蓝色涂装的机车。
“轰轰轰!”
伴随着机车引擎野兽般的咆哮声,天蓝色机车停在庄园大门前,身穿蓝色西服的机车骑士摘下头盔,正是从家中驾车前来的江林。
负责在庄园大门招待的管家,一眼就认出了江林,正当他准备上前迎接时,公路上驶来了一辆鲜红色的超跑。
鲜红色超跑甩了一下车尾,停在了江林的机车旁,险些就撞到了江林。
驾驶座摇下车窗,一个梳着背头的青年探出头来后,满脸嚣张的笑容,说道:“哟,机车骑士,好帅气啊,只是不知道你这机车能不能比得上我这辆超跑的一个轮胎呢?”
江林没有理会对方这蠢到极致的炫富挑衅,随手把头盔放在机车油箱上,从怀中取出请柬递给了上前来的管家。
管家早已得到楚非文的吩咐,恭敬地收下江林递出的鎏金红色请柬后,说道:“江先生,我已经在庄园内为您预留了车位,请问需要我安排人手为您停车吗?”
今天这场生日宴,真正重要的人物是五位贵宾,其余受邀的宾客充其量就是陪衬,作为备受楚非文信赖的管家,他自然懂得对待贵宾要用何种态度。
就算江林跟楚家有争斗在前,也轮不到他这个管家做多余的事情,他只需要尽心尽力招待好每一位贵宾。
“安排人带路吧,我自己停车就行,这车一般人开不惯。”
江林重新戴上头盔,回应道。
机车是他的爱好之一,这辆定制版的机车是他精心调教的大排量猛兽,机车老手都难以驾驭,更别说很少接触机车的一般人了。
因为腿伤残疾的一年多时间,他不得不把机车这个爱好抛下了,当腿伤痊愈以及心态改变之后,最近他重新拾起了这个爱好。
背头青年怒气冲冲地下车,掏出请柬砸在管家身上,怒声道:“你这狗眼瞎了?
没看到我也是受邀的宾客吗?
立即给我安排车位。”
他自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