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长期不出现,开始的时候,还可以用运作项目和出差等理由搪塞,但时间长了,再圆满的理由都变得不那么充分了。/46/46147/
云海的各个写字楼内,已经有各种版本的谣言流传出来,汇集了各种可能失踪的可能,却没有一条是正向的。
大概人都有本能的嫉妒心,锐丰的锋芒太耀眼,同行们巴不得裴瑾年能出什么事,凭什么他那么完美,完美得让所有人都自惭形秽。
但这些谣言也只是在私下里传播,没有人去正面回应,因为只要回应了,无论你说什么,都会被人找出无数个漏洞,越描越黑。
除非他本人亲自出现,否则这样的小道消息就会一直存在下去。
锐丰内部的员工们心里也是存着疑问的。
原来的时候,总裁对待工作不但认真勤奋,而且很有想法,一直致力于发展集团的新项目,对锐丰的结构进行优化,不难看出他的雄心壮志。
可现在,究竟是多么重要的事,让他几个月都不来公司一次,而集团上下所有的事,都交给了我。
员工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迷惑不解,暗地里还不知怎么猜测呢。
越是这样,我越要坚持正常上班,工作积极,否则很容易造成人心涣散的局面。
有谁知道,我的心里更是一片迷茫,只是受人之托,佯装坚强罢了。
为此,项思琪特意跑了一趟锐丰,来询问裴瑾年的情况。
我只能若无其事地安慰她:“思琪,他的确是有些事情要办,暂时会忙一段时间,没空打理集团这边的事情,但你放心,集团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我们既是合作伙伴,又是朋友,在这里我完全可以承诺你,如果锐丰出现危机,我会提前将项氏的资产剥离出去,绝对不会让项氏受任何牵连。”
项思琪连忙摇头,“夏沐,你想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比起项氏的资产,我更关心朋友的安全,只要他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千万别客气。”
我明白她是真诚的,爱过一个人的感觉是不会轻易消失的。
即便已经知道自己得不到他,但仍然不妨碍时时刻刻对他的关心,心里永远祈祷他过得好。
项思琪是爱过裴瑾年的,或许现在依然爱着。
对于裴瑾年的消失,她的内心如果不是到了特别煎熬的程度,她是不会轻易来找我的。
不过我要悄悄在心里跟她说声对不起,我无法告诉她实情。
况且,我所掌握的所谓实情,也未必是真的。
送走了项思琪,又迎来了谷宇凡。
我真怀疑他们两个是故意约好的,要么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嫂子,瑾年到底去哪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他,现在外面都是他的传言。”一向沉稳的谷宇凡今天也变得急三火四。
面对裴瑾年的哥们,我当然不会向对项思琪那样保守。
“谷子,瑾年自己说,他患上了一种心里疾病,需要去美国去心理辅导,关于具体的地址和时间,我也不清楚。”
“心理疾病?怎么可能?他一向都不怎么长心的。”谷宇凡的反应和江辰希完全一致,都认为裴瑾年患心理疾病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他们的感觉是对的,那么他去美国到底做什么呢?
“问题是,他就这样一走了之,把整个锐丰丢给了我。”我苦恼地指了指桌上永远批阅不完的文件。
谷宇凡扶了扶眼镜,低头思考了片刻,“不对,这不是他的风格,一定有其他原因,嫂子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我抬头看着谷宇凡,苦笑了一声,“他要跟我离婚。”
“什么?”谷宇凡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绝对不可能,他对你的感情别人不知道,我和欧阳都是了解的,他把你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如果他的脑子还正常,我不信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谷宇凡的肯定让我瞬间恍惚,仿佛裴瑾年从来没有对我生出离婚的念头,我们始终是亲密无间的爱侣,像从前一样。
可是,躺在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却是千真万确的。
矛盾,迷惑。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嫂子,他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谷宇凡突然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的心也随之一动。
他的朋友如此相信他,宁可相信他有了麻烦,也不相信他能够背叛我。
难道真的是我不够坚定,不够相信他吗?
“会是什么麻烦呢?”我问。
谷宇凡摇头,“具体猜不到,但我的直觉是这样。”
最后,谷宇凡让我想办法搞到裴瑾年在美国的联系方式或者地址,他要飞过去直接找他问个究竟。
呵呵,如果我要是有这些,还能等到现在吗?他大概是想不到裴瑾年离开时,对我的态度有多冷漠。
这几天就像接待外宾来访一样,不断地有人向我询问裴瑾年的下落,可见谣言传播得有多疯狂。
徐楚轩是从机场直接赶到锐丰大厦的。
“夏沐,瑾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出差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不在云海,现在我回来了,他还不在,他不会是乘着飞船畅游太空了吧?”
“如果真是那样,我觉得倒还好,起码有个归期。”别人越是这样问,我心里也越是怀疑。
“什么意思?他不回来了?”徐楚轩很诧异。
“我也想知道答案。”我无奈地叹息着。
徐楚轩托着下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