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轻歌并没有意外这个答案,可能从一开始,林瑰给她放出的烟雾弹,无形之中指向的就是言渊。有背景,难对付。还能进的了言家祠堂。
可这个答案是林瑰告诉她的,那就是帮她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以前她是言渊的秘书,林瑰不会说推她的人是言渊。因为林瑰怕她去和言渊当面对峙。
现在她和言渊闹翻,两个人直接是老死不相往来。林瑰现在刚好可以把这件事推给言渊头上,正好让他们的永远没机会复合。
从林瑰的态度和反应来看,暮轻歌也猜出了个大概,当时推她下楼的不是言武城就应该是言谢,这两个人现在已经混在一起,一丘之貉,还是义父义子的关系。当年的事情很可能也就是他们两合谋好的,冤有头债有主。
“林瑰,做人做事得摸着良心。你多少诚意对我,我就多少诚意对你。”暮轻歌站起身,拿起手提包,“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你好自为之。”
“暮轻歌!”林瑰尖着嗓子吼了出来。
暮轻歌无动于衷,脚下不停,换好鞋子,消失在转角处转角处。
“不是我不说,是我不能说!”林瑰颓然的低声说了一句。
暮轻歌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言渊的车停在了雅阁门口,车窗紧闭,无法判断里面有没有人。
暮轻歌没想到言渊竟然也在雅阁。一切都那么狗血的巧合。
她低着头,相反方向绕开路虎。林瑰打击不到她,却不代表言渊打击不了。那个男人在别人的婚礼上,公然背叛了她。
她从来没想过,活到这个年纪,能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
大学的时候被江子城背叛,出生社会工作,好不容易觉得遇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却不知道一切都是她瞎了眼。看错人。
暮轻歌低着头,朝着第二医院的方向快步走着。她没找到合适的工作,看来要重新想办法了。
住院费还有两天就要交了,到时候没钱,他们连医院都住不了了。
言渊坐在车里,看着暮轻歌急匆匆地从茶楼走了出来,看到他的车停在门口,立刻低着头,一副碰到狼才虎豹的模样,退避三舍避而不见。
可他却没有打开车门,下去拦着她去路的理由,海棠庄园上,她冷漠决绝又悲伤的眼神,像是一块发红的烙铁,重重的烫在他的心脏。
暮轻歌回到病房,金吉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她回来,激动的差点拔了输液针。
暮轻歌连忙阻止,将他按回到床上躺好,看着还剩两个输液袋是满的,疑惑的问道,“还想不想恢复原样了?输液怎么到现在还没输完?”
金吉听她这么一问,抬头瞥了一眼挂着的输液袋,心里止不住的后悔,刚才应该偷偷藏起来两袋。
“你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吃饭了吗?”金吉插杆打诨,反入为主。
他不敢告诉暮轻歌他在她走后,就直接给言渊打了电话,卖了公司股份。他需要资金,另外还把卡还给了言渊。
“林瑰找我。”暮轻歌拿着杯子倒满满一杯,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林瑰是谁?”金吉抽了一张纸巾递给暮轻歌,让她慢点喝。
暮轻歌喝饱,痛快的叹息一声,“我和她关系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就是海棠庄园带我们进去的那个人。”
“她找你干什么?我没觉得她是什么善类,别和她走太近。”金吉现在想想。暮轻歌之所以去海棠庄园,间接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叫林瑰的女人。
“这件事我以后可以慢慢给你说,别打岔,你这输液怎么还有这么多?你不说,我就去找护士问清楚了。”
林瑰说完就准备按响床头铃。金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暮轻歌的手。
“我说我说。”
金吉停顿了一下抬起另一只手,双手合拢,把暮轻歌两只手握在手心里,面带笑意,眼里一片神情。
“我去买了一套房子,今天我们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这个回答让暮轻歌有些意料之外,她身体微僵,金吉的手很大,很温暖,和言渊干燥温热的手掌不一样,金吉的手有些温润。
想到言渊,从金吉的手心抽回了手。言渊的车会出现在雅阁门口,很明确,他们今天见面了,而且可能也是在雅阁进行的交易。“你把股份卖给言渊了?”
金吉就知道瞒不过她,怅然若失的摊开手掌,里面空落落的,点了点头。“我就知道,我们家小轻歌是最聪明的。”
“为什么要在a市买房?”暮轻歌疑惑的问道。
“暂时性居住,你脸上的伤还没好,我脸上的伤也没好。我们这样去c市见你父母,他们会担心的。”金吉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暮轻歌怔愣了一下。金吉脸上的红肿和淤青经过两天的调养,都快渐渐降下去了。就鼻子骨裂比较严重,依旧还缠着纱布。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有些严重的样子。
“谢谢你。”暮轻歌莞尔一笑,她不得不承认金吉想的很周到。
“不用跟我说谢谢,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金吉挑眉一笑,碧色的眼睛里泛着温润的光芒。他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暮轻歌身边。“我想了一下,现在如果带你去美国或者法国,你肯定会不习惯,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暮轻歌咬着唇,看着金吉,她不明白,为什么才见了一个星期不到的男人,会对她这么好。掏心掏肺,付出一切的。
“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