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的不够远。”言渊扔掉手里的木棍,朝着暮轻歌伸出了手。
暮轻歌的目光停留在草丛里,听到言渊这么一说,目光移到他的脸上,眼神冷然,“泰国距离a市千里之外。言渊,我不爱你了,千里已经很远了,你放我离开吧。”
暮轻歌后退一步,伸手拼命的摁向古含家的门铃。
言渊脸色一沉,跨步,直接扛起暮轻歌扔进了车里。“别忘了,你的男人是我,不是这个泰国人妖!”
暮轻歌只觉得后背猛的发疼,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了。
暮轻歌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一片漆黑,她脑袋里留着最后的记忆,连忙坐起身。
因为动静太大,惊动了床边趴着的男人。言渊打开了床头灯,柔和明亮的光线,让暮轻歌快速地适应眼前的环境,看到言渊因靠近而放大的脸,暮轻歌惊的身体后倾,抵在了床头。
后背传来一股刺痛,暮轻歌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活动了双腿。
见双腿能动,暮轻歌松了一口气。她昏迷之前,身体的那一阵剧痛让她恐慌。
“哪里痛?我去叫医生。”言渊神色紧张的看着暮轻歌,开口问道,声音透着关切。
“我没事。”暮轻歌回过神,淡然开口,无视言渊的温柔。看到床头的开关,伸手摁亮了整个房间。昏暗的光线,她容易被言渊伪装的温柔包围。
强烈的光线投了下来,言渊眼睛微眯,神情一滞,身体僵了僵。下一秒他拉开了和暮轻歌的近距离。
暮轻歌抬眼看向言渊,眼前的男人,身体看起来更加结实了,身形劲拔,五官刚毅,薄唇紧抿,黑白分明的黑眸里藏着一汪幽深的寒潭。
她曾经深爱又熟悉的一张脸,她每每梦回浮现在她脑海里的那张脸,如今和眼前的这张脸重合。暮轻歌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言渊,你能告诉我,是我从始至终没看清你真正的样子,还是变了。”暮轻歌仰着头质问道。
言渊坐回床边的椅子上,低唤一声,“轻歌,我一直没变。”
“不要叫我的名字,那就是我瞎了眼蒙了心,才没发现你是这么心狠的人。”暮轻歌恨恨道。
“别闹了,好吗?”言渊有些疲累的叹息了一声。
“闹?言渊,你觉得我是在闹。你觉得我们一群人是在陪你玩猫捉老鼠吗?你把煦哥和周大夫怎么样了?”暮轻歌怒极反笑,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她扫了一眼房间里陌生的环境,立刻追问道。
“他没机会再带你逃了。”言渊的语气波澜不惊,似乎在宣判温煦的死刑。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暮轻歌想起在治疗室里听见了屋外的动静,还有酒吧老板被言渊一棍子打晕的场景,她着急又愤怒。
“轻歌,我不喜欢你这么担心别人。”言渊握着拳头,仿佛在压着怒气。
暮轻歌看出来,言渊的表情是生气的前兆,好汉不吃眼前亏,暮轻歌不愿意和言渊争吵,掀开被子下床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言渊一把抓住暮轻歌的胳膊,脸色黑的可怕。看到暮轻歌光着脚站在地上,怔愣了一下,脸上带着一抹悔意。
“我去找他。”暮轻歌挣脱着言渊的手。
“暮轻歌,你别挑战我的极限。你不想让他一辈子都回不来吧!”言渊松开暮轻歌的手,淡然的说道。
“你把怎么了?”暮轻歌听出言渊的威胁。
“我没把他怎么,不过他能不能安全的回来,全部取决你。”言渊看着暮轻歌针锋相对的表情,心里微痛。
“回来?我在哪?他在哪?”
“a市,第一医院。”
暮轻歌这才发现,房间的仪器都是中文,“你到底要怎样?把我抓回来,你还想怎么样?再把我关进顾县的县医院里?我腿好了,这次你要关多久?一辈子吗?”暮轻歌盯着言渊质问道。
“轻歌!”言渊提高了声音,语气颓废失落,“我不会关你,检查结果出来,你就跟我回去。我会好好对你。”
“我不会跟你回去。我要回c市,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言渊看着倔强的暮轻歌,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脸上冷的梦结出冰渣,“你敢走,我就让温煦死在泰国!”
暮轻歌看着言渊浑身透着阴戾之气,浑身一僵,她相信言渊会那么做,暮轻歌气的浑身发抖,伸手指向门口,叫嚷着,“你走!滚!我不想见到你!”
言渊摔门而出。
暮轻歌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眶瞬间挤满了泪水。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暮轻歌没有看到她所谓的检查报告,当天晚上言渊强行把她带回了言家。
到达言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从进入言家别墅范围开始,车道两旁亮起了带有言家logo的灯光标志,整个道路灯火通明,在花园里的喷泉里亮着幽蓝色的水灯,透着豪门独有的品味和情调。
阔别一年,暮轻歌和言渊并列站在言家别墅门口,只觉得物是人非,她曾经推着言渊进过言家,言渊抱着她进过言家。一切都过去了,他们也回不去了。
“老爷子看到我会不开心,你没必要给一个老人家添堵。”暮轻歌转身面对着言渊,语气并不友善。那件事她能怪言老爷子冷漠吗?不能,一个渴望抱孙子的老人,他的那种行为她可以理解。
“他不会不开心。”言渊扯过暮轻歌的胳膊,揽进怀里,压着她朝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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