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两种功法,还进步神速,吊打同龄高手,看样子已经走上融合功法之路,若不是有变故,姊颜也不会受伤,这两个的成就,深不可测,难怪姊颜能杀了成名几十年的苍山三怪。
“内伤过重,血流不畅,若是久了,自然会伤及根基,她心思郁结,只怕难以将心思拉到这里,内伤再重我能治,心结却是我解不开的。”
“我会一直陪着她,不让她再瞎想了。对了,这样治,会不会让她功力退步,这样,若是功力退步,她只怕更难受了。”
“不会,只要筋脉无事,功力自然生生不息,她的进步太快,两种功法,都练到九成巅峰,此次若是控制得当,算是淬炼,能帮她找到融合的途径,也算因祸得福。”
“幸苦你了。”
“且不说你们是我的朋友,我还是个医者,他们三人病情各不相同,对我来说也是锻炼,你不必谢我。”
“伯父和南祺怎么样了?”
“谢伯父的毒,已经得到控制,只是这毒之前并未见过,我还在研究,至于世子,他不如姊颜,在没有做好抵抗的情况下,硬抗了老怪全力一掌,筋脉大损,武功尽失,不过经我这几日尽力救治,近日应该要醒了。”
“阿言什么时候能醒来?”
“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吧,等内力稳定了,让她舒服的睡一会儿,再让她好好休息,这些日子,她肯定日夜忍着疼。”
“她有什么不能吃的?肯定没好好吃饭,我找人给她准备写吃的,给他补补。”
卿月没想到他还挺细心,“她还要喝药,还是忌辛辣,鱼腥,油腻,忌酒,不能吃绿豆什么的解药性的,其它的倒没什么。”
天沉认真记下,“嗯。”
卿月看他认真的样子,不得不感叹,姊颜真是幸运,“我看着她,你去收拾收拾吧,换身衣服,等她醒了,看你清清爽爽的,免得她再自责。”
天沉这才顾及到自己,看看身上的血迹,心里更疼了,半跪在姊颜旁边,用衣袖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血迹。
看她的枕头不太平整,怕她不舒服,伸手去整理整理,发现褥子下面好像有东西,掀开一看,是一块染透了暗红色血迹的棉巾,呼吸一窒,多后悔没有陪她回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撑着,你还想撑多久?
卿月没想到她居然偷偷把内伤造成的瘀血,吐在棉巾上藏起来,一时也说不出安慰的话。
天沉竟然也不嫌脏,仔细给她盖上被子,拿着那“血巾”站起来,“你先照顾她,我马上回来。”
卿月看着他把染血的棉巾揣进怀里,脸上心疼的神色,比姊颜担心父亲的样子,还要令人心碎,二人都是能忍的性子,也只有最亲最爱的人,能让两人的心思显山露水。
“你去吧。”
却说谢虞,满腹担心的走出去,正碰上迎面而来的贺州,看他腰间两柄短刀,还挂着一个酒壶,一身风尘与暮少侠不遑多让,脸上同样挂着青色的胡茬,想来就是姑姑他们的那个朋友了吧,这家伙也不要人带路,一个人游逛了进来。
由于行踪保密,故诺大的宅子,并没有几个丫头什么的,他走了一会儿,也没见个人,见到迎面而来的漂亮小姑娘,连忙套近乎。
“姑娘,你知道这府里哪里有酒吗?”
“你不担心你的朋友?”
明明一样是日夜兼程赶来,偏偏做着一副不怎么担心的样子,“天沉去了,我就不去了嘛,打扰人家重逢,多不好。”
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心思还挺细,明明样子比姑姑和暮少侠,更像侠客一些,“谢姊颜是我的姑姑,远来是客,我是来迎你的。”
贺州听了,得意道“这样啊,那你不是得叫我叔叔,别的不说,你快带我去找酒吧,这一路赶的,连口酒都没来得及估。”
跟他说话,好像很简单就能让人变得轻松,“这边请。”
“对了,小言怎么样了?”
谢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想,他说的就是姑姑了,姑姑行走江湖,化名谢言,暮少侠叫她阿言,这位贺少侠,倒是胆子大,敢叫姑姑小言。
但是一想姑姑的情况,一时又担心起来,“姑姑受了重伤,她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