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电梯停下，季子娴深呼吸，压在心中的躁动，缓缓走出软厢。
走到季子衍家门前，伸手按了按门铃，很快的，季子桐便来开门了。
“姐。”
看到季子娴，季子桐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天在车上的情形，心情不受控制的往下沉了沉。
季子娴点了点头，季子桐错开身体，给季子娴拿了双鞋，换上之后，姐妹俩一起走了进来。
客厅沙发上，小景湛在看电视，依旧是宫廷剧。
季子娴瞥了一眼，发现这孩子对宫廷剧有着迷一般的爱好。
十次看见他看电视，有九次是在看宫廷剧。
季景湛看到季子娴，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张开双手，要她抱抱：“姨~”
小孩子声音软软的，又奶又萌，很快就俘获了季子娴的小心脏。
一屁股坐在小景湛身边，季子娴把孩子抱起，搂在自己怀里，在小景湛胖嘟嘟的脸蛋上，一边亲一下的来，亲了好几口。
“嗷，小宝贝，好几天不见，都想死姨了。”
小景湛傻傻的笑着，也不介意被季子娴亲了一脸的口水。
季子桐在旁边看着，突然有些摸不准季子娴的举动。
季子娴抱着季景湛亲热了好一会儿，总算肯把孩子放下了，摸了摸他的头：“小宝贝，乖乖看电视吧，姨跟你妈妈说会儿话。”
季景湛点了点头，被点名的季子桐，却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身体僵硬，端坐在沙发上。
活像是一个被点名了的，正要接受老师问答的学生，那样的严肃，那样的紧张。
季子娴朝着季子桐看过去，便看到她这副模样，突然一下就笑喷了。
“不是，你整得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
“我没……没有。”季子桐有些结巴，但强迫自己放松了几分，虽然，在季子娴的目光下看上去，依旧是紧绷着。
季子娴盯着季子桐看了一会儿，也不打算跟她绕弯子：“说吧，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季子娴突然语重心长：“桐桐，你不跟我说，我不会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可以猜透一个人心里的想法。哥哥说，你最近情绪有点不对劲，而且，还跟我有关系。”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桐桐应该不会再逃避了吧。
看电视的季景湛一心二用，一边看电视，一边竖着耳朵听她们说话。
妈妈和姨是吵架了吗？
听到季子娴的话，季子桐心生愧疚，或许……是她想多了？
姐姐，根本没有因为她不是季家的孩子，就排斥她的意思？
季子娴十分有耐心，等着季子桐回答，期间，还拿出手机给苏轩发了条微信，问他到家没有，但苏轩没有回，应该是还在路上。
这里离家还是有点距离的，应该是还在路上吧。
季子桐低着头，咬着唇，纠结了半响，泄气一般：“姐，对不起。”
“说对不起做什么？”季子娴一脸莫名其妙，“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