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肠子都悔青了,她恨不得自己咬自己的舌头,心里一个劲地叫苦,看着门口,也不见江帆进来替自己解围,真要连着干下这三杯酒,自己不倒地也就迷糊了,第一次见薛阳的同学,就喝醉了,那太有损自己的形象了。想到这里,她痛苦地跟巴根说道“我们没必要那么急吧?”
巴根看着她,憨憨地说道“可以不着急,您坐下先吃口菜。”
左边听见这话,赶紧就坐下了,她刚要去夹菜吃,见巴根并没有坐下,就收回了筷子,说道“你也坐下吃呀?”
巴根摇着头,说道“不,我们的规矩是客人不喝,不许坐下。”
左边说道“谁定的规矩,我没有听说草原有这规矩,只听说客人不喝就一直唱歌的?”
巴根说“道理是一样的,我的歌喉不嘹亮,只能罚站。”
左边不好意思去夹菜了,她放下筷子,也站了起来,去端酒杯。
巴根说“你还没吃菜呢。”
左边心说,你跟个木桩子似的的站在那里默默抗议,我吃得下吗?但是她嘴上没说,而是干了那杯酒。
巴根立刻又给她满上了第三杯,端起来,说道“律师同志豪爽,巴根干。”说着,又率先喝干了。
左边说道“巴根,你是好同志,贯彻起规矩来不折不扣啊。”
不知巴根是否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憨憨地冲着她傻笑,站在原地,看着她,直到她喝完,才伸出手,请左边坐下,给她夹了好几样菜。
左边的头有些晕,看着巴根给她夹的菜,没了食(欲yu)。
江帆这时从外面进来,说道“左边呀,你猜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左边故意没好气地说道“张医生!”
江帆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巴根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江帆说道“是你家薛阳打来的。”
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薛阳的原因,左边的脸红了,说道“他说什么?”
“他说嘱咐我,不要让律师大人喝酒,还说律师大人肩负着重任,如果我让你喝了酒,他就会惩罚我等等,一切你有可能想到的威胁的话他都说了。”
左边说“那你就等着接受他的惩罚吧,反正我被你们那根木桩子灌晕了。”
江帆看了看她,说道“我告诉你,不是草原上的所有人都能喝酒,我们这个木桩子真的不能喝,这样,我领你出去,他保证去吐酒了。”
左边看着江帆。
“不是我来的挚交,我从来都不让他喝酒,这一下好了,他会醉到明天上午。”
江帆说“信不信由你。”
左边点点头,说道“我信。”
江帆说“这最后一杯酒怎么也得喝了,你多点就多点吧,我敬你,为了我的嘱托,千万别忘了。”
左边笑了,说道“我愿意做你们的红娘。”说着,和江帆碰杯,干了杯里的酒。
从草原回来后,在左边和薛阳后来的通话中,薛阳跟左边简单地介绍了一些江帆的(情qg)况,所以,左边对他们有了大致的了解,她一直都没有忘记江帆的“嘱托”,她在来阆诸的路上还想要去电视台见见丁一,但是一旦到了法庭后,她的全部精力就都集中在了案子上,丁一就被她完全排挤出去了。
此刻,坐在丁一的对面,看着丁一并不快乐的表(情qg),她想,此时,应该告诉她,告诉她在草原上,有个人对她苦苦地相思着,等着,如果她不抓紧,就会被别的女人抢去,因为,现实生活中,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一辈子去等一个女人的。
想到这里,她等着丁一吃了一块烤菌菇后说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丁一慢慢咽下嘴里的食物后,冲她点点头,说道“问吧。”
“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丁一怔了一下,刚要回答,就听见包里的电话响了,丁一对她莞尔一笑,说了声“对不起。”随后接通了电话,她刚“喂”了一声,就听见贺鹏飞朗声说道
“丁一,转头,往右侧看。”
丁一扭头,就看见了贺鹏飞正在右侧的座位上,似乎是刚进来,旁边没有别人。
左边也看见了一个戴眼镜的高个的小伙子,正满面笑容,两眼发光、充满(爱ai)恋地看着丁一笑,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薛阳啊薛阳,你那个同学有可能遇到对手了,而且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左边看了贺鹏飞一眼,问丁一“你男朋友?”
丁一看了她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好多年以后丁一还在回忆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否认,也许,是出于女孩子特有的心理吧,至于如何给这种心理定位,丁一还真说不清。
左边见丁一没有明确答复自己,就知道她猜对了。丁一这么美丽可人的女孩子,哪个不追?哪个不(爱ai)?江帆过后,肯定是不乏追求者的,只是,她从丁一的眼泪也看出了(爱ai)恋。
左边有些为男友的同学叫苦,尽管她不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分开,但肯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她又看了那个小伙子一眼,就见他背着一个电脑包走了过来。
丁一起(身shen)介绍到“鹏飞,这是左律师,左律师,这位是贺鹏飞。”
左边伸出手和贺鹏飞相握。
丁一说道“你一个人吗?”
贺鹏飞神秘地笑了,说道“那边还有两个人,不过是两个老人。”
丁一心想,肯定是他的父母,就说道“那你怎么自己单独过来吃西餐了,怎么不陪父母?”
贺鹏飞知道她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