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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烫得厉害。
她用力推了几下,却发现对方的身躯像座大山一般岿然不动。
“唔唔……”米卉闭着眼睛通红着脸抗议。
景与意犹未尽,却不敢继续,怕惹她生气,轻轻一吻后。
沉声道:“四姑娘,景与从十五岁那年起,从昏迷中看见四姑娘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只有四姑娘一人,四姑娘是宁安候府千金,景与原本不敢僭越。只是月老庙机缘巧合拾到了四姑娘的红丝带子,或许这就是天意,景与斗胆,恳求四姑娘下嫁。景与自知无权无势,但我对天发誓,我会尽全力对四姑娘好,一生忠贞不二。”
男人声如沉钟,米卉水汪汪的眼里,慢慢泛起了生机。
原来那日她没有会错意,他,是真的喜欢她。
只是……
米卉扭过头,苦笑一声道:“我救了你,你喜欢我,其实那是恩情,你不要误会。”
景与抬头,眼里有不被重视的温愠,“如果只是恩情,为何我对四姑娘念念不忘?为何媒人来提亲,我心里想着四姑娘?对那些女子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为何听说四姑娘与姓郭的畜生不订亲了,我会欣喜若狂?”
说到这里,景与猛地靠近,黑眸直视吓了一跳的女孩儿道。
“四姑娘,你可以看不上我,甚至嘲笑我不自量力妄想高攀。但是你不能否认我对你的真心,我喜欢你!”
面对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诉情,米卉张了张嘴,心跳快到极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四姑娘,若你愿意嫁我,就朝我点一点头,好不好?”
少年声音苦涩,落寞,却如三月的春风,吹融了米卉心头这些天凝结的寒冰。
米卉鼓起勇气抬起头,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说实话,他刚才那么孟浪的亲她,她心里只有不知所措,没有厌恶。
这,或许就是喜欢吧……
“我的身份在外人看来虽然是侯府嫡女,但是想来你也应该知道,侯爷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若是,你以后在仕途上遇上了困难,我未必帮得上忙。”
米卉看着景与道,若他有一点点的迟疑,她便不会考虑。
“不需要其他人,我会自己证明,能够给你好的生活。”
景与自信满满的道,耳根子的红却出卖了他,米卉忽然就一下也不紧张了,红着脸轻轻的点了点头。
意识到米卉的意思,景与狂喜,激动地道:“四姑娘,你,你答应了?”
少年一身傻气,再不是英勇救人的正义侠士,也不是对她恭敬有加的禁军新兵。
他的眼睛明亮炽热,比夜晚的星星还要迷人。
米卉情不自禁的被他感染,死寂的心也迅速活了过来,又一次点了点头。
然后,米卉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他一眼又快速的垂下眼帘。
“你,别叫我四姑娘了……”
“好好,好,我以后叫你阿卉好不好?”景与虔诚的望着榻上的姑娘,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答应他了。
米卉耳根一热,木木的点了点头。
景与心里顿时荡漾了起来,开始只是单手帮她抹眼泪,慢慢就变成了双手捧着她脸。
女孩儿羞答答的不敢看他,景与心跳加快,盯着那红艳艳的小嘴,慢慢的靠近。
察觉他的意图,米卉羞得想躲。
“阿卉别动,让我再亲亲,好不好?”景与沙哑着央求道。
米卉脸热得厉害,呆呆的停在了那儿。
手心贴着的脸蛋越来越烫,面对如此乖顺的心上人,景与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四唇相贴,米卉紧张的软了身子,景与顺势牢牢抱住,将她压在榻上,越亲越深。
十九岁的少年郎,最容易冲动也最难以忍受,景与呼吸重了,色胆包天的捂住了女孩儿鼓囊囊的胸口。
米卉吓了一跳,哪受得了这种刺激,顿时从那眩晕的感觉里清醒过来,红着脸,伸手就是一推。
用得劲儿大了,还是偷袭,一心干坏事儿的景与猝不及防,上半身往后倒,后脑勺咚的一声撞上了身后的架子。
米卉羞恼的闭上眼,一把拽过被子蒙住脑袋,景与站在地上揉了揉后脑勺碰起来的包。
嘿嘿的傻笑。
…
郭家还是那三间瓦房,只是里面的家具都换成了新的,大部分都是红色的,瞧着干净又喜庆。
窗外就是院子,米卉坐在屋里,嫣红的新被褥看得她脸红,微微打起精神,就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外面的喧哗。
包括一些带着色彩,打趣新郎官的浑话。
米卉低头,小手紧紧的攥着帕子,担心景与被人灌多。
转念一想,她竟然现在就开始管他了?
不禁有些羞赧。
慢慢的,客人们陆续散去,景与一直待在外面敬酒,直到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新郎官才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
“阿卉,你等久了吧……”
米卉不敢抬头看他,紧张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压根儿就没有听到他问她什么。
“你还出去吗?”
景与又问。
米卉摇摇头。
景与喉头干涩的一滚,将房门落锁,将房中蜡烛吹灭,只留了一对龙凤花烛后,然后快速的爬上了榻。
拖鞋,看着近在咫尺娇艳美丽的新娘子,一时间有些不敢靠近。
只是双目,灼灼的望着她。
“阿卉,你真好看……”
年轻的新郎官浑身都在冒傻气,米卉不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