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顺带着白日可以沿街乞讨。
终于,在原主守了半个月的一个傍晚,在一辆马车上门帘被风吹起时看到了李子云。
虽然只是一个侧脸,原主却十分肯定那就是她的云哥哥。
“云哥哥!”
“云哥哥,我是小狸啊,云哥哥……”
原主激动不已的冲过去开口喊他,拦住了他的马车。
可是下一秒就被侍卫以胆敢冒犯公主驸马的名头扣下了。
“什么驸马?”
原主呆呆愣愣的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男人,耳边除了寒风呼啸什么也听不清。
男人一身黑底紫云长袍,雍容华贵,一头墨发用精致的玉冠束起。再不是当年在村里子时青涩的秀才模样。
气场非凡,眉眼间也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若不是熟悉男人耳朵上的那颗痣,原主真的以为自己是找错了人。
可是眼前的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念找了一个多月的人。
壮着胆子,伸出手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委屈的唤道。
“云哥哥……”
“放肆!”原主刚才叫出一个字,便被男人冷声低喝了一声,紧跟着避如蛇蝎的退后了一步。
原主愣在原地,眼里写满了不解。
男人却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冷的如置冰窖一般,嘴角扬起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讽刺她的不自量力。
“本官乃大理寺正三品侍郎李桓,你是何人,胆敢在此拦下本官的马车?”
“……李,李桓?”
“你就是云哥哥啊……”
原主一头雾水的看着,眨了眨眼睛,想要靠近看看是不是自己真的弄错了。
可是才刚迈开一步,马车前的门帘再一次被撩起来。
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探出头来看了看,模样清丽,目光扫过原主,随即目光有些怜悯的看着原主。
“阿福,赏她些吧,也是个可怜人。”
然后目光又温柔的转向了马车外的男人,柔声又无奈的笑道。
“我以为是什么事呢,瞧把你急的,快上来吧,父皇该等急了。”
“娘子快些进去,莫吹风受了寒。”
“我哪里就这么娇气了。”女人笑得一脸娇羞温柔。
说罢。
女子看了一眼赶车的小侍,后者立马会意从怀里掏出了点儿碎银子朝原主身上扔了去。
原主一动不动的愣着,倒是围观看热闹的几个乞丐和路人一下子哄抢而上。
转眼间地上已经变得干干净净,分文不剩。
“公主心善,赏你的,拿了钱就赶紧吃饱饭去吧!”
“再捣乱,小心把你们都送去衙门!”
小侍警告的看了原主一眼,一挥手里的鞭子赶着马车进了皇城。
守在两侧的侍卫,立马恭敬无比的弯腰,大气不敢出一声。
原主依然一动不动,注视着那辆马车哒哒的进了皇城,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刚才看见过事态发展的侍卫走了过来,一脸不耐烦的撵她走。
“赶快滚,一天到晚在这碍眼!”
“哎,聋了是不是?听不见我说话啊!”
原主跌跌撞撞的被赶到角落,蜷缩着身体缓缓的坐在地上。
双目空洞,眼泪却依然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越流越多。
“…为,为什么?”
“现在哭了,知道害怕了吧?你也是胆子大!命还要不要了?”
“知道刚才那是谁吗?那可是当朝驸马!”
“我可是好心才跟你说这两句,别人都当你是傻子,懒得理你!”
原主听到这句话,终于回过了神儿,缓缓的抬起头来。
擦了擦眼泪,看着眼前的人着急的问道。
“他真的是驸马?他叫什么?他是京城人吗?他什么时候成的亲?”
那人一愣,瞧傻子似的看着原主,眼看着转身就要走。
原主急了,一把拉住那人,不舍的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塞进那人手里,恳求道。
“求求您了大哥,实不相瞒,我来京城就是来投奔亲戚的,刚才看见驸马和我许久未见的堂哥长得想像,想都没想便冲了上去。”
“没想到却是闹了笑话,大哥这块玉佩给您,您把您知道的都跟我说说吧。”
男人捏着手里的玉佩,又在掌心掂了掂,又咬了一下。
这才大笑了一声坐下来,“我跟你说啊,这驸马叫李恒,听说是湖溪镇的一个村里出来的,原本是个秀才,三个月前科举考试一举中了文状元,然后啊,就跟走了大运了……”
“先是在大殿上被当今圣上大赞文采,又在与番邦对峙之际替我们大夏赢得了脸面,圣上大喜别人想要给他驸马赏赐,然后驸马开口求娶玉宁公主……”
“这驸马真是撞了大运了,谁不知道玉宁公主可是让最宠爱的一位……”
原主傻乎乎的听着,觉得好像真实,又好像不真实。
方才所见的那个人,就是她记忆中的云哥哥。
可是听旁人说起,又不像是她的云哥哥会做的事情。
娶公主。
当驸马。
她的云哥哥那么的骄傲,断然不会做求娶公主这种走捷径的事情。
可是方才,他看着那名女子,眼里的温柔,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脑海里再一次想起了李秀莲说过的话,李子云中了状元!
飞黄腾达!
攀龙附凤!
原主一时之间六神无主,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湖溪镇距离京城之遥,长路漫漫,她费尽了周折才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