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啥时候这么有文化了,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啥日月换新天儿,这词儿我咋听得浑身带劲儿呢?”秦月听得热情澎湃,浑身哆嗦,该出水儿的地儿都出了。
杜月灵抿嘴儿一笑,一双甜得死人的酒窝深深地露了出来的,她是不会告诉秦月等人这句诗是她在教学生的时候被刘混听去的,只是对秦月说道,“趁着大家还有这劲儿,赶紧让他们签字儿摁手印儿吧。”
“欸!对!这才是大事儿!”秦月说着,赶紧拿着小本儿让点头答应的村民们挨个儿签字儿摁手印儿。
刘混哪想得到自个儿情绪激动说了一通,还真就管事儿了,村里一半的村民都签字认了各自的一份儿。
茶叶跟蓝莓这事儿该咋分配还真是杜月灵给刘混出了大大的主意,村民们出同样多的钱,得同样多的利益,而剩下的部分由他来出,剩下的也是掏钱最多,但是利益也是最大的。不过,以后随着村民瞅着利益越来越稳定,越来越大的时候,就得再次重新分配,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儿就是除开他刘混,其余的人利益均等。当然在杜月灵的算盘里,刘混是不会吃亏的。
总而言之,村子里的很多账目分配字据合同的琐事儿刘混都交给了杜月灵全盘打理,他就记着了杜月灵一句话“民不患寡而患不均”,只要利益分配均等,就一准儿没人闹事儿。
茶树过了气劲儿之后刘混就也不担心了,这树是种下去了,但是这人还必须得收拾了。
古茶树在刘混的气劲儿作用下,那是个撒欢儿似的疯长,这古茶树一年能够采摘四次,眼瞅着就快到可以第一次采摘的时节了,为此刘混还让任沛玲帮忙请来了专业采茶工人指导万宝村儿村民该咋采茶。
自个儿揣着三十八的存款,还有有这批古茶树作物,刘混跟万宝村儿的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眼瞅着茶叶就要采摘了,他打算在去供销社探探风儿,这事儿可不能出了啥乱子。
刘混刚一到供销社门口,一个男人就跌跌撞撞地撞了出来,他赶紧一把扶住了男人这才让男人避免摔个面朝地板。
“走走走!你这人儿咋说不听呐!说了咱们不要不要!还非得一个劲儿跟这儿叨叨!烦不烦!东西拿走!”供销社里面儿的一个声儿说完,就从里面飞出了一双布鞋,险些砸在男人头上。
“你没事儿吧?”刘混扶着男人问道,捡起了地上的布鞋一瞅,底儿厚针实,面料也是上好的,这东西应该是好货色。
“嘿!能有啥事儿!跌倒了站起来就成。”男人爽快地笑着对刘混说道,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叫肖方。”
“刘混!”刘混说着跟肖方问道,“这是你的鞋?你是鞋厂的?”
“这事儿三言两语说不清,听说这镇上有家叫客云来的饭馆儿不错。咱们跟那儿去说,今儿算交你这个朋友了!”肖方一张浓眉大眼的方脸还真是笑出了弧线,一眼瞅去就是一个跟谁都熟的销售员。
两人来到客云来餐馆儿坐下一聊还真是有点儿细线儿过针眼儿般的合得来。
听完了肖方的述说,刘混这才知道原来肖方是跟自个儿堂哥一块儿做生意的,前些年搞些投机倒把的事儿赚了一些钱,现在打算正儿八经地在县城里做点儿事儿,所以想把手里的货全部清理掉,这批布鞋就是手里最后的一批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