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乐意!那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去拿钱跟纸笔。”丁亚军说完就离开了,没出三分钟就拿着一口袋钱跟纸笔重新回到了赌桌上。
欠条儿写完,手印儿按下去之后,这场赌局就重新开锣了,这次赌桌上可是整整三十万。
“这次我先来!”叶沧海手痒痒得已经钻心了,要么立刻摸着盅开始摇,要么就只得砍了。
“哗啦!哗啦!哗啦……”叶沧海逮着盅一个劲儿地死命摇,跟吃自助餐似的,图的就是一次够本儿。
“啪!”
叶沧海摇得双手发软,满头大汗最后把盅摁在了桌子上,一双眼睛瞟了瞟丁亚军跟刘混说道,“不要吭声儿!这我得慢慢儿慢慢儿的开!谁吭声儿我跟谁急!”
叶沧海说完,把手心里的汗在裤子上抹了两把,然后缓缓地把盅掀起了一个缝儿,瞅了一眼赶紧又盖住,然后又掀起了一个更大的缝儿。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好半天儿,忽然一声诈尸似的喊,猛地才把盅盖掀开。
“开!四四五十三点儿!哎!老子真该再摇一会!”叶沧海汗水淋漓地喘着大气说道,当初在床上折腾一晚上都没这么累过,活像是搭进去半条命。
“刘混,接下来是你来还是我来?”丁亚军对刘混问道。
“你先!”刘混对丁亚军说道,最后一个摇色子更容易掌控局面。
“那我今儿就让你们看看眼儿,知道为啥馍馍是面做的,锅儿是铁打的!”丁亚军说着就接过了叶沧海手里的盅,擦去了上面的汗水儿就开始摇晃了起来。
刘混瞅着丁亚军气定神闲不慌不乱的摇晃着,一看就知道是老猫儿上灶台道儿熟,比叶沧海那玩了命似的样子高出了几个档次。
“开!六六五十七点儿!差那么一星儿半点儿,问题不大!”丁亚军一声吆喝揭开了盅罩,他的确是问题不大,叶沧海这会儿问题就大了。
“咋……咋摇了十七点儿?咋……咋……咋……”叶沧海两个眼珠儿跟木头刻上去似的,嘴里也跟灌了水泥一样,舌头搅了半天就只能说出一个“咋”字儿来。
刘混瞅着叶沧海这幅二愣子样儿一点儿都不同情,他还觉着应该让赵茗洁以后把叶沧海牵出去溜溜,让镇上的人瞅瞅赌鬼最后都是啥下场,看看谁还敢赌博。
“哗啦!哗啦!哗啦!”依旧还是三下,刘混也不多摇色子了,就把盅摁在了桌子上然后对丁亚军说道,“丁亚军,我今儿得把这儿的所有都带走,你信还是不信?”
丁亚军一脸的不以为然嘿嘿笑着对刘混说道,“你今儿除了你自个儿,啥也带不走,你信还是不信?”
“咱们骑驴儿看唱本儿,走着瞧!”刘混一字一顿地把话说完,顺手就掀开了盅罩。
“六六六十八点儿……咋……咋摇出来的?”二子憨狗似的望着刘混,一点儿不相信这是真的。
“老子信了你的邪!刘混!你今儿啥也甭想拿走!你的女人也得给老子留着!”丁亚军跟腚眼儿里塞的火药被点燃了似的,一个蹦跶了就跳了起来,指着刘混说道。
“那话咋说来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可以试试,瞅瞅我这理儿是不是真理儿!”刘混对丁亚军说道,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瞅着丁亚军就跟一跳蚤似的,看着蹦跶的厉害,实际动动指头就能捏了。
丁亚军扯着嘴一笑说道,“刘混,你甭以为我不知道,你带来的那个骚娘们儿是派出所的赵茗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