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班在!”林山虎带着林家班一百号精壮男儿齐声应诺,震山慑海的气势犹如气贯长虹,活生生地是震得林富贵儿从石墩子上跌了下来,周围的一众破皮无赖也是个个胆战心惊,活像是吓破胆的耗子,只想找个洞钻了。
“凡有挡我入村者!杀!无!赦!”
这戏台上的词儿从刘混嘴里铿锵地蹦出来,是重如千钧,掷地有声!听在林家班弟子的耳朵里,这熟悉的台词儿更是心血澎湃,这一次虽然脱下了戏服,但是他们跟对了主帅!
刘混一句话说完,率先冲入一堆破皮无赖当众,直奔林富贵儿而去,但凡敢有仗着胆儿上来的人,跟扔垃圾似的就一个个就扔出去。
“帅令所指!兵锋所至!林家班弟子,跟我上!”林山虎虎哮一声,戏文上的词儿拿捏而来的,顿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气势。
林梦梅一身柔软身段,跟着林山虎以及师兄弟们,见这泼皮就打,一招一式打在身上,疼在肉里,丝毫不是台上的那一套花架子。
“真!真!真得劲儿!我也要去!”秦月瞅着刘混几进几出,打得飞起,浑身上下也跟着发热起来,就想奔人堆里去。
好在罗香君有理智,赶紧拉住了秦月说道,“秦月姐,你可别!虽然刘混他们有气势,但是对面人多啊,好几百号人呐。而且这乌烟瘴气尘土飞扬的,你去了可连你自己在哪儿都找不着了。咱们还是跟这儿等着,说不定等会还得让咱们做别的事儿呢。”
秦月好不容易才被罗香君给拽住了,一众女人们瞅得那是心底儿都开花儿了,个个儿都在脑子里把自个儿幻想的那人儿往床上拉。
几百好林富贵儿好不容易张罗来的破皮无赖,在刘混跟林家班的拳脚下,跟纸糊的一样儿,没多久打趴下的趴下了,瞅着机会跑的跑了,双腿儿打着哆嗦跑不掉的赶紧跪下磕头求饶。
“林富贵儿呢?”刘混扫了一眼儿全是打瘫在地上的人,找了几圈儿愣是没有找到林富贵儿。
“我这边儿也没有!”林梦梅抹了抹汗水对刘混说道。
“关兄弟,我这边儿也没瞅见人。”林山虎在另一头也是一样的结果。
黎头那边儿其他的弟子也没有瞅见林富贵儿的人影儿!
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刘混的脑海里冒了出来!林富贵儿夹着尾巴跑了肯定是去给谢贺国报信儿去了。他千方百计地想先逮住林富贵儿就是不让他去给谢贺国报信儿。
这事儿出也出了,刘混赶紧把所有人召集起来说道,“大家伙儿听好了!咱们穿戴好防护面具跟防护服,先救人!但凡有病重受伤的村民,无论背扛肩抬都得给我弄出村儿来!人救完了再做事儿!”
“做啥事儿?”秦月捋着袖子就要准备要上了,那眼神儿恨不得都要吃了刘混。
“把前头村儿所有小作坊里能搬走的玩意儿全部给他搬村口的拖拉机上来。不能搬走的玩意儿通通给我砸了!如果遇见闷头不开窍的人还敢拦着,挨个儿给揍趴下!马上行动!”刘混一声令下,大家伙儿穿好防护服跟防护面具就跟着他进了前头村儿。
这俗话说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林富贵儿人是无耻了点儿,但还真就是不傻,刘混带着人硬闯进了前头村儿,小作坊砸了个稀巴烂,能搬走的化学制剂全部搬上了拖拉机。但是偏偏就是没有找到一个受伤生病的人,更甭提死人了。倒是活蹦乱跳,阻拦他们的村民不少。
就在最后一批化学制剂搬上拖拉机的时候,脚底抹油的林富贵儿带着谢贺国还有赵茗洁以及镇派出所儿的所有警察都赶到了前头村儿。
“干啥?你们这是在干啥!放下!给我放下,通通给我放下!”林富贵儿一到村儿口,仗着谢贺国在身边儿,立马儿地就开始咋呼了起来。
刘混摆了摆手,示意自个儿这边儿的人不要冲动,毕竟谢贺国是正儿八经的政府官员,一方父母官儿,更何况还带着赵茗洁,这要是打闹起来不仅赵茗洁会为难,更会被谢贺国扣上大帽子。
“聚众闹事!打砸抢,破坏人民群众的利益!你们这是啥行为?嗯?!”谢贺国一双眼睛瞪得跟二筒一样儿,眼瞅着前头村儿这个聚宝盆跟喷泉似的突突突地往外给他喷钞票,这下却被刘混给砸了,哪能受得了?!
“谢镇长,前头村儿在搞些啥名堂,兴许你知道,也许你不知道。但是无论你知不知道,我都要说!前头村儿再这样儿下去,会死很多人!到时候,谁负得起这个责任!”刘混对上谢贺国的目光,活像是两条雄鸡站在了斗鸡场上,都想要把对方弄死。
“放……放屁!扯淡!纯属扯淡!姓关的,你说前头村儿死人?尸体在哪?你给我找出来?甭说是尸体了,就连一个半个病人都没有!造谣生事,分明就是眼红前头村儿发家致富了,自个儿心里跟猴儿似的嫉妒,找了一帮乌合之众来打砸!”林富贵儿指着刘混说道,倒是这模样这语气,任谁瞅都是在瞎扯淡。
“嘿!刘混啊刘混,给你二两颜色你还真敢开染坊,教育起我来了?你是镇长还是我是镇长!赵所长,把今儿参与打砸的人通通给我带走!”谢贺国一甩袖子就对身边儿的赵茗洁说道。
谢贺国这话一落,林山虎、秦月、罗香君、林梦梅还有石兰一众人纷纷站了出来,大有想抓刘混先过我这关的架势。
谢贺国一瞅这阵势,头一次在自个儿管辖的地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