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听说苏木送了个男子进宫,也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苏秋水刚刚怀孕,邓云鸿找了他们进宫,又找了这么些人证。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让人不安的事实。

苏夫人原是孟家小姐,对礼仪大防最为讲究。可她没料到,丈夫竟然这么大胆,敢送了男子进宫。

“苏夫人别着急,”邓云鸿笑,“让刘定国他们进来。”

无面又带了三个男子进来,一样的太监服侍,一样的帽子,身形也都差不多。

“陈留,赵晨,”邓云鸿说,“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好好认认,哪个是刘定国。”

刘定国上次到景仁宫,一身血污,披头散发,根本就认不出来面目。景仁宫的人虽然见过他,却不知道他的模样。

陈留和赵晨细细看了这三个男子,齐齐指了左侧的一个男子,说,“这人就是温酒带进景仁宫的男子。”

邓云鸿笑,看了一眼苏秋水,“模样也还俊俏,就是性格太过懦弱了。”

苏秋水咬紧牙关,这会儿,她还得搏一搏,“皇上,这事是臣妾不对。温酒与人有私,臣妾不该替她隐瞒。”

温酒一听,当场就跪下了,“皇上,您给奴婢做主,奴婢还是个姑娘,哪里与人私通了。而且,奴婢带了刘定国回景仁宫,门还是菲红开的,之后带了刘定国进奴婢的屋子,惠妃娘娘就在奴婢的屋子里等着。菲红在奴婢屋子外面走了一下,应该也看见了,皇上要是不信,可以问问菲红。”

“让菲红过来。”邓云鸿不知道,景仁宫里还有个知情的。

不一会儿,菲红也过来了。

邓云鸿问,“菲红,十四日夜里,温酒带了个公公来,你看清楚是谁了吗?这三人里面,你觉得是谁。”

菲红看了一眼苏秋水,又看了一眼邓云鸿,再打量了一下并排站着的三人,指了指最左侧的说,“应该是他。”

邓云鸿挥挥手,让那两个太监下去了,留下了刘定国。

“菲红,温酒带了这人进屋,她屋里可有别人?”邓云鸿又问。

菲红点点头,红了脸,“惠妃娘娘穿了宫人的衣服,就在里面。”

苏秋水以为,自己做事极为隐蔽,没想到,还是有人看见了。其实,菲红那天值夜,看见温酒带了个陌生的公公回来,就觉得有些奇怪。再一想,那公公走路神态都不像宫里的。她起了好奇心,就去看了几眼。

按理说,公公不能进宫女的屋子,温酒却带了他,一路到了最里面。菲红越发怀疑了,去窗口偷偷看了几眼,却发现惠妃穿了宫女的衣服,就躺了床上。

菲红也不敢多看,赶紧跑开了。之后,温酒就一直守在屋子外面。菲红虽然看见了,可她也知道,这宫里少说话才能活的长久。她把这秘密藏了起来,谁也没说。

直到邓云鸿来搜查了,菲红觉得,应该可以说了。谁知道,苏秋水拿了玉佩出来,邓云鸿却虎头蛇尾地走了。菲红赶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点儿也不敢说漏了。惠妃偷人的事,八成是真的了。万一说出去,她的小命一定难保。

“惠妃在温酒屋里,呆了多久?”邓云鸿问。

菲红算了算,说,“那人十六日早上离开的,奴婢偷偷看了一眼,也是温酒带着走的。”

听到这里,刘定国已经站不住身子,软到在地了。无面跟他说过,这事要是弄清楚了,给他一个痛快。要是不说清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些日子,刘定国一早就领教过千影楼的厉害,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了。可这会儿听见菲红说自己跟惠妃在屋里两天没出过门,他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了。

“惠妃是十四日与你好的,”邓云鸿笑,“她之前刚来好葵水,之后朕也没碰她,你说她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他的话一出口,刘定国吓晕了过去,苏夫人也哭了出来。

“秋水,是真的嘛?”苏夫人看了一眼苏秋水,泪眼婆娑。出了这样的事,还被邓云鸿抓了个正着,苏家何其不幸。

“都怪你,”苏夫人突然扑过去打苏木了,“都是你出的歪主意,否则,秋水怎么会这么做。”

“母亲,”苏秋水很认命地拦住她了,“不是父亲的错,是我自己急功近利了。”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皇上,”苏夫人抱着女儿大哭起来。

苏秋水跪了地上,头发凌乱,直直地落泪,听见母亲的话,就说,“皇上抱着新人夜夜笙歌的时候,他又何尝对得起我。”

邓云鸿一惊,这话好生耳熟。苏秋水一向温柔可亲,没想到,她也是这么想的。

苏夫人抱了女儿,一边哭,一边跟邓云鸿讨饶,“皇上,她年轻糊涂,您别跟她计较……”

邓云鸿冷笑,“她腹中怀了人家的孩子,朕要如何才不计较。”

苏木也老泪纵横,跪了地上,“求皇上饶了小女一命,都是微臣糊涂,她错听了微臣的话,对不起皇上。微臣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女儿一命。”

邓云鸿看了一眼满屋子哭哭啼啼的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无面,”邓云鸿吩咐,“温酒和菲红杖杀,陈留和赵晨斩立决,刘定国凌迟,惠妃赐白绫。”

他一口气安排了所有知情者的生死,温酒突然大哭,“皇上,您不是许了奴婢,要封奴婢做美人的嘛?是奴婢长的不好看,不合您的心意吗?”

苏秋水突然笑了起来,“他看见你,就会想起本宫,亏你还跟


状态提示:第39章 苏木的条件--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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