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有方说了几次刘定国,苏秋水就摇摇头,“洪公公,你别说这人的名字了,本宫一早上,差点被他吓死,这事,日后还是别提了。顶 点 x 23 u s”
“娘娘说的是,”洪有方点点头,邓云鸿如此吩咐,苏秋水果然如此反应。看来,这刘定国和惠妃,多半有瓜葛。
苏秋水又问,“听说宁妃丢了玉佩,皇上非常生气?”
“可不是,”洪有方说,“皇上拿了玉佩,直奔永寿宫了,劈头盖脸就说了一通宁妃娘娘,让她以后长点记性。也不知道,皇上怎么那么大火气,大概是最近太忙了吧。”
苏秋水松了一口气,看来,邓云鸿是相信张家陷害苏家了。这样,她就好办了。
洪有方是随堂大太监,进出上书房的机会不多。所以,苏秋水问了下邓云鸿的生活起居,也问不出什么军政大事来,就让他回去了。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乾清宫的灯也亮了,邓云鸿跟枢密院和兵部的人,讨论好北疆的战况,都有些担心信义公主的事。
这会儿,她的队伍,应该就在宣府附近了。只是,究竟有没有埋伏,能不能安全到达,苏木能不能追上,都是疑问。
信义公主的出嫁队伍,十六日早上出了黑火门,夜里在京城往西八十里的潭柘寺下塔。
次日加快速度,打算天黑之前,在宣府住下。只是,到了酉时天色将黑的时候,队伍才到了鸡鸣山附近。
鸡鸣山离宣府还有七十里地,如果继续赶路,再走两三个时辰,到子夜应该能到宣府。可这样一来,走夜路不说,送嫁队伍也很辛苦。
张超一时间有些为难,如果在鸡鸣山住下,万一遇险,他手里的一千人马,可能不够用。就算救出公主,嫁妆辎重也会出事。
张超心里,更想继续赶路,毕竟,夜色对他这样行伍出身的人来说,并不可怕。
所以,张超去了信义公主的车马边上,问,“公主,离宣府还有七十里,车马过去,可能还要两个时辰,我们是在鸡鸣山住下呢,还是继续赶路。”
信义公主哪里着急,她恨不得,送嫁的队伍,永远走不到鞑靼。
“张将军,”信义公主吩咐,“还是停下过夜吧,大家赶路也十分辛苦。”
张超心里,也不怎么愿意去苏家的地盘过夜,合计了一下,如果明天加快点速度,说不定,能到大同附近的阳和卫过夜。到了那里,就是他的地盘了。
所以,张超也答应了,吩咐将士停下脚步,去鸡鸣驿过夜。
鸡鸣驿虽然是个驿站,却是京城往宣府的交通要道和军事要塞,算起来,也归苏洛管。兵力鼎盛的时候,也有五六万人马。现在虽然没有过往的辉煌了,可至少也有五千驻军。
张超让驻军进去通报,说是信义公主要在这里下榻,让参将出来迎接。
公主出嫁的事,一路各州各府的官员都有耳闻,可谁都以为,公主会在宣府和大同两地下榻。没想到,今天竟然要在鸡鸣驿住,一时间,大家都慌了手脚。
鸡鸣驿的参将蒋兆麟赶紧吩咐手下去收拾了,自己带了人,到门口迎接信义公主了。一番寒暄,张超陪着信义公主,倒是在鸡鸣驿,平安住下了。
信义公主这两日出京,张超陪在左右不说,还时不时找她商量事情。少女心事一起,信义公主对鞑靼的索铎,就越发抵触了。
张超哪里知道,信义公主的心思啊。他本是个粗人,安排好住宿,做好防卫,其他的事,张超哪里放在心上啊。
安排信义公主歇息了,张超就跟蒋兆麟商量防卫的事情去了。两人正在屋里说话呢,北边的角楼突然响起警报的声音。
张超心想,果然来了,万幸他没有趁着夜色赶路。否则,这会儿不上不下,被他们堵个正着,他的一千人马,如何够瞧。
眼下,他有一千人,蒋兆麟有五千人,外面有四面城墙,角楼瓮城。一时间,就算他们不出去,敌人也没法攻进来。到了天亮,宣府的人马也能过来帮忙,怎么看,都没太大危险。
张超去查看了一下信义公主,发现她穿了寝服,披散了头发,已经起床了。
“张将军,”信义公主问,“这是怎么了。”
“公主别慌,”张超安慰,“不过是群草寇,不足挂齿,您就好好歇息,一会儿他们就会退去的。”
信义公主哪里见过什么兵荒马乱的事,这会儿仍旧有些瑟瑟发抖。张超见她彷徨无助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安慰了几句,就吩咐琉璃和琥珀,陪着公主歇息了。明天还要赶路,这些毛贼算不得什么。
出了信义公主的屋子,张超倒是觉得,她也有几分可爱,只是,这个念头稍纵即逝。
蒋兆麟带了人马去北边查看,没一会儿,西边又传来警报声。张超见状,就带着禁军的人,去西边防守了。
也不知道,契丹是如何绕过西霞关的,张超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们父子守着西霞关的时候,契丹根本就不可能绕过他们,跑到宣府作乱。
鞑靼和契丹都在大楚北边,鞑靼在西北,契丹在东北,两者之间,就是西霞关。三边的人马,主要防备鞑靼人。北疆的人马,主要防备契丹人。而西霞关的作用,就是拦住这两边的人马,不让他们有联合进攻的机会。
眼下守了西霞关的是田德方,也就是邓云游的未来岳父。张超心想,应该是田德方对西霞关的事情,还不怎么熟练吧。只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