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中,刘义康与画颜强势对峙,各有各的气场,谁也不肯轻易认输。
刘义康将袖一扬,指着画颜,眼神严厉,“是你指使三哥这么做的?!”
画颜缓缓走下主席上的台阶,柔声道:“王爷莫动怒,且听我说完。暗中控制彭城一事,是我派的人,三王爷根本不知情,以三王爷对您的情谊,他若知道了,定然不允许我这么做。正是因为我看到了这一点,作为三王爷的总参谋,我不能视而不见。”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的人,以及你手中的兵权。”画颜紧逼刘义康胸前,紧看着他说道。
刘义康被画颜美丽而又冰冷的双眸逼退,心慌意乱地说道:“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乖乖交出兵权”
画颜仰头轻轻一笑,朝他追进几步,“我从来不会做没把握之事,说不可能之言。王爷觉得您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依附朝廷?恐怕就连您现在这点到处游乐的自由都没有了。相反,如果您归顺三王爷,他日,改朝换代之时,您的地位也将比现在辉煌百倍!”
刘义康被画颜犀利的眼神吓地不由得再次后退,“你是说,三哥要”
“不错,三王爷临位,是乃应天时人心,且势在必行。”画颜缓缓朝刘义康迈进,继续说道:“届时,您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王爷觉得,我给您提出的这个条件如何?”
刘义康边摇头,边后退,一脸茫然之色,“就算将本王手中的兵力全部用上又如何?根本不能与朝廷抗衡!”
“只要王爷肯照我说的做,就一定能行。”画颜面带笑容,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道。
“这太冒险!谁能保证,本王交出兵权,日后就一定能赢?”刘义康继续后退,直至完全无路可退,
“由我画颜保证。”画颜伸出手,轻轻将拉着刘义康的衣袖回大堂中央的座椅上坐下,双手按在他的座椅上,继续说道:“当今皇上无能,张家当道,民间早已怨声载道。她张太后,”说到这里,画颜忽然停顿了一会,站起身,目视远方,眼神逐渐变得阴沉。“我与张太后的旧账势必要清算,一场血战是在所难免。”她回头望着刘义康,“王爷宁愿与桃园,甚至整个江湖作对,也要归降于朝廷吗?”
画颜最后那一眼刺破了刘义康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刘义康终究被画颜的强大的气场打败,不由浑身冒着冷汗。
彭城明面上归属自己,实则只是一堵软墙,轻易可破。如今更被画颜釜底抽薪,被她钳制得死死的,而自己又单枪匹马身陷他营。
虽然画颜此刻并未对自己动手,保不定她会趁三哥不注意打什么坏注意,她画颜心狠手辣什么做不出来!刘义康怨恨地看着画颜,心里暗自想着。
如今还能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虽然自己不会归顺于朝廷,只希望能在方圆之地,过个无拘束,无人打扰的日子,但三哥需要帮助,我岂能束手不理?
原本只想着无论如何不表态,随便应付过去,谁知却进了画颜早已布好的狼窝!
罢了,这世界早晚免不了有一场混战,我又岂能独善其身?倒不如加入赢得胜利最大的一方。
刘义康想到这里,站起身,郑重地说到:“好,本王愿意交出兵权。但,你必须遵守你的承诺。”
画颜微微一笑,颔首道:“王爷放心,画颜绝不会食言。”
“慢,本王还有一个要求。”
“王爷请讲。”
“本王要蓼琳琅做本王的王妃!”
“什么?”画颜眉头微蹙,正要发话,忽见门角有黑影闪动,她走到门旁的座位上坐下,停顿一会,继续道:“蓼琳琅是王爷您请来的客人,要说此事应该由王爷自己同蓼姑娘说才是。我没有权利做出任何评价或行为。”她同刘义康说着话,眼神却一直留意着门外的那个黑影。
“不,你有!”刘义康激动地凑到画颜身旁,“不说宜都王府,就连整个沛县都在你的掌心之下,只要你的一句话,谁敢违抗?”
画颜饶有意味地挑着眉,问:“王爷尊驱不知高了画颜多少倍,王爷怎会说出这番话来。”
刘义康放下架子,带着央求的语气道:“本王承认,无论计谋,武功,人心本王都不如你。这件事对本王极其重要,得此一人,什么江山功绩,本王都不要了!你必须得帮本王达成这件事。”
画颜逐渐冷下脸来,站起身,双袖一拂,“王爷究竟将人视为何物?想归为己有就归为己有?人和人都是平等的,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如果王爷想让我替您猎夺蓼姑娘,恕画颜无法办到!”
“你!本王放下身份,央求与你,你却视而不见?!那么你想要的兵权,就不可能从本王手中拿走,除非本王身死!”刘义康涨红了脖子,激昂地说道。
这时,门外的黑影逐渐向屋内移动。
“王爷不必说了,琳琅愿意。”
刘义康闻声望去,却见蓼琳琅不知何时出现了。
他上前欣喜问道:“你真的愿意随本王去彭城,做本王的王妃?”
蓼琳琅带着挑衅的眼光看了画颜一眼,面无表情地答道:“回王爷,小女愿意。”
“琳琅”画颜欲言又止。
蓼琳琅每次见萧明朗的眼神,所透露出的含义,画颜不是不知道,正是因为了解,才知道蓼琳琅只是为了一时之气,才答应嫁给刘义康。
她该说什么呢,她知道这时她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