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车儿因中暑晕迷之后,被萧明朗等人连忙护送到了距离他们最近的居民家休息,并派了大夫前来诊治。
不一会儿,刘车儿果然清醒过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萧明朗与刘义康等人守在床前。
“断水之事不能耽搁本王不能倒下!”刘车儿强撑起身子,虚弱地说道。
刘义康连忙扶着摇摇欲坠地刘车儿,“三哥,你这个样子还怎么走动啊!你只管休息,你想要做什么,让我们去做!”
刘车儿欣慰地看了看刘义康,摇摇头说:“此刻正是百姓需要本王的时候,本王不能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
“王爷,四王爷说得对,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微臣去办!”澹台明月担心地说道。
“报!启禀王爷,城东聚众几十人,为了争夺井水,打起来了,踩伤了不少人!”又一侍卫飞奔进来禀报。
刘车儿气得直立,连忙吩咐澹台明月,“澹台,本王让你速速赶去维持秩序,通知上将军替本王将那口井守好,任何人不得私自取水。由你来分配,不得浪费!”
“王爷放心,臣一定完成任务!”澹台明月俯身退下,顶着烈阳,风风火火地朝闹事之地赶去。
“各位爷辛苦,快喝点茶吧!”房主亲自端上几盏茶杯递到刘车儿等人的手中。
萧明朗推脱道:“你的水也不多,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不渴。”
刘车儿也将茶水放下,“是啊,老人家,快节省些,我们都不渴。”
刘义康正要打开茶盖,一听此话,又不情愿地放还原地。
房主客客气气道:“你们只管喝,我那里存得多。你们终日为百姓谋生路,老夫这点茶水还是供得起的。”
“老先生也是取的城东的井水?”萧明朗问道。
房主摆手道:“不是,我是从那西山头里挑出来的,那里有一道清泉。只不过那地势险峻崎岖,要将水挑出来也难!”
刘义康一听,气地眉毛竖立,“你这老头,单单自己得了水,却不告诉其他人!难道你忍心眼看着人个个死去不成!”
房主吓得浑身直哆嗦,“王爷误会,王爷误会了,小民也是刚发现不久,而且那道溪泉流水量极小,一桶水,需等待大半天呐!”
刘车儿将刘义康按下,向房主柔声道:“那西山头离此处有多远?”
房主挠着头想了想,用手胡乱比划道:“很远呐!大概要走个把时辰!我也是偶然上山砍柴发现的。”
刘车儿向萧明朗投视一眼,萧明朗会意,“有活水的地方,地下必然有水源,我这就去查看。或许还能从那里打出一口水井,以解燃眉之急!”
刘车儿点头道:“本王正是此意。朗兄,此去路途艰苦,一切小心行事!”
“王爷放心,只管安心等我回来!”萧明朗转向房主道:“还望老先生能为我带路。”
房主也不推脱,从后屋拿了一顶草帽,就领着萧明朗,往西山头奔去。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刘车儿定了定神,勉强地站起身。
“三哥等等,我去叫人牵马来,送你回府。”刘义康正要出门,被刘车儿拦下。
“不回府。城里已经断水了,事情不可再拖延。我得赶快去护城河的上游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打通阻塞。”
刘义康劝道:“三哥,你身体不适,还是让手下去办吧!”
“他们哪能拿得了主意。”刘车儿不顾刘义康的反对,执意往门外走。
“三哥执意要去,就让四弟陪着吧!”刘义康唤上映寒追上刘车儿,搀扶着他左右。
刘车儿欣慰地点点头,叫上护官领路,一齐朝护城河走去。
已是掌灯时分,宜都王府里空荡荡地,不见人迹走动。
大堂门前,灯光幽暗,隐隐显出一个苗条女子的身影。
画颜独立庭中,遥首眺望。
“这府里的人都上哪去了?见王爷不在府里,厨房里没个人,竟连灯也不点了。”胜蓝端着晚饭,从另一处走廊来至画颜的身后,将饭摆放在庭中的小桌上。
“小姐,吃饭了。”胜蓝轻声唤道。
画颜终于挪动脚步,转身来到饭桌旁坐下,满目愁容。
胜蓝觉着画颜脸色不对,一边递过竹筷,一边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满怀心事的样子?”
画颜心不在焉地接过筷子,时不时望向门外,忧心忡忡地说:“不知怎么了,从今天下午开始,我总是心神不宁的。”
胜蓝笑道:“小姐是看萧公子一个下午不在身边,想见他了吧?”
画颜毫无兴致玩笑,想起什么,忽担心地问:“是了,明朗和王爷已经出去大半天,还不见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胜蓝笑着安抚道:“他们身边自有好多人跟着,哪能出事呢,小姐快别多想,吃饭吧。”
画颜无法解释内心的感受,只能暂时放任不想。她拿起碗筷,陪着胜蓝慢慢吃着。
“这人都去哪了?怎么都没人做饭啊!”钟老三一边走,一边朝各各屋里大喊。
跟在身后的蓼琳琅捂着耳朵,埋怨道:“钟老三,你小点声,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聋啦!”
钟老三回头坏声坏气地说:“你这丫头,不识好坏,我这不还是怕你饿肚子,叫人做饭嘛!”
“你是自己饿坏了吧!别拿我找借口!”蓼琳琅顶了一句转身往灯亮处走,一转弯,却碰上了正在庭中吃饭的画颜与胜蓝。
“哟!你这里这么丰盛呐!”蓼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