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沁心略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着这位贸然前来的拓跋三皇子——拓跋行参。
认真说起来,这其实是左丘沁心和拓跋行参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在那欢迎她与另外几国公主的晚宴上,剩下便是给她分配住处时,这位拓跋行参皇子突然出现,硬是让她住进了这一圈公主当中,最好的小筑当中。
左丘沁心不是没有想过,拓跋行参会不会是喜欢自己,不过她一心可都是奔着那未来的皇后之位,又怎么会让这个什么三皇子近自己的身。
不过现在再一看,左丘沁心却又觉得,这个拓跋行参皇子,也不失为自己的一个好的利用对象。
于是乎,左丘沁心立刻做出了一副强自欢笑的模样,眼神黯然的说道:“三皇子误会了,不过是丽昆姐姐一路舟车劳顿,身子辛苦,无法当即与我相见,待过两日,丽昆姐姐身子大好时,我再去求见便是了。”
左丘沁心很聪明的,没有在这话里提到任何一个关于萧其琛的事情。
拓跋行参立刻就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什么舟车劳顿、身子辛苦,一个破落国家的废人还敢到我拓跋国来拿乔!你且等着,我这就去为你找回颜面!那女人现在住在哪儿!”
很显然,拓跋行参还不知道秦婉莎已经被萧其琛直接接回东宫的事情。
左丘沁心却是在拓跋行参这一句问话之下,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嫉妒之情,却又很好的压制住,没有表现在脸上。
随即,左丘沁心露出了一抹焦急的神色,之后对着拓跋行参说道:“三皇子这话可切莫再当着其他人面说了,丽昆姐姐到底与拓跋皇太子殿下是昔日同门,这份情谊与我等这些小小公主自是不同的,唉,说来也果然是我多事儿,有拓跋皇太子在,丽昆姐姐自然有拓跋皇太子照料,想来,我前去相迎,也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如今……也具是我活该。”
拓跋行参一脸心疼的看着左丘沁心这副明明心里凄苦却还要自我开解的样子:“你就是心地太过善良了,什么同门不同门的,现在谁人不知道阿布国的那个公主成了个无法修炼的废人!况且这是我们拓跋国,她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拓跋行参这番话却是往左丘沁心心口也插了一刀——虽然左丘沁心也能修炼,却也是众所皆知的废柴,别说和往日的阿布丽昆那样天赋过人了,就连现在的阿布丽昆,左丘沁心也只能说比其完全不能修炼的,要好一点。
左丘沁心心中的不耐烦一下子便涌了上来,好在,拓跋行参以为她心情不佳,也没把她显露出的情绪当回事儿。
“你且说说她现如今在哪儿!我这就带你报仇去!”拓跋行参说的牛叉哄哄。
左丘沁心故意做出一副又崇拜又担心的模样,看向拓跋行参:“沁心知道三皇子好心,但因皇太子看重丽昆姐姐,直接便将人带回东宫去了,三皇子这一去,岂不是置沁心于尴尬小人之地吗。”
拓跋行参脸上的傲慢之气一瞬间便僵住了,左丘沁心看了出来,却是在心下嘲讽了一声,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柔情似水的担忧与欣慰面孔。
拓跋行参方才大话放下了,虽然有左丘沁心给的梯子能下坡,可是他到底是觉得在美人面前丢了人了。
于是乎,他死死的咬了咬牙:“这有什么,我这个做弟弟的,和你这个做姐妹的,想要去东宫探望一番,我看还有谁敢说不是!走!我们一起去东宫!”
左丘沁心要的,也就是拓跋行参这句话。
她故意做出不愿的模样,朝后退了两步,拓跋行参则干脆伸手拽着左丘沁心就朝那东宫的位置走去。
虽说左丘沁心等呗送来待选的公主们都是住在靠近后宫的位置上,但是距离真真的后宫,却也还有那么一些个距离。
身为未婚皇子,拓跋行参是有自己的代步车架的,他把左丘沁心拉上车是在左丘沁心的小楼门口,直至到了东宫处,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人发现。
东宫内,萧其琛也才刚把秦婉莎安顿好,自己回到寝殿内换了身锦袍,正当他挥退所有人,之后从他床边的密格处要取出一个黑色匣子的时候,却听到殿外有人来报——三皇子与左丘国公主到。
拓跋行参和左丘公主?萧其琛的手一顿,之后又将密格恢复原样,才启口道:“进来。”
在萧其琛应声之后,他的寝殿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而拓跋行参和左丘沁心的身影,实则刚刚从外殿顺着花园小道朝着他的寝殿走来。
一见到拓跋行参身后跟着的那个女人的身影,萧其琛的眉头便是一挑,之后直接从床边站起身,走出寝殿外,挥手示意让人把身后的殿门关上。
“臣弟给皇太子请安。”到了东宫之后,拓跋行参身上那股跋扈劲儿也收敛了不少。
萧其琛的目光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拓跋行参,却听对面又有一个女声,夹杂着娇柔与甜蜜的嗓音,对着萧其琛甜蜜蜜说了一句:“左丘国公主沁心,给皇太子殿下请安~”
许是觉得正常男人在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都会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弯身行了一礼的左丘沁心随即甜笑的抬起头,却发现,萧其琛的眼睛,甚至连余光都没有朝自己这里看一下!
左丘沁心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有些挂不住了,而更让她备显难堪的事情,还在后面——
“三弟果然是越发不羁了,连本宫的寝宫,都敢任意带女子闯入。